第七章:神相計中計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命運,從來都是人最想掌握的,也同樣是人最想去逃避的。兩者分別,卻在乎於天意安排。
想得知,是上天對自己眷顧,美好的將來。要逃避,是上天給自己的作弄、波折。
他期能否達成鴻圖大業,壹箭七嬌,征服萬千國色天香,能否拳傾天下,成不世英雄人物,名留千古。這壹切壹切,是否自有命運安排?
要得知這些命運的安排,壹直有個好像樣的方法——相學。
這方面的學問,神相風不惑便是當中的表表者。
二十多年前已斷言芳心的命格,小白的未來,九五至尊的皇帝命。現下,更把相學的奧妙,融入兵法之內,創出真正實用的“神相兵法”。
只可惜,苦心鉆研兵陣,耐心訓練“惡煞戰兵”,盡被皇上皇所破、所滅。
就連戰敗的後著,也為皇上皇所化解。看來汲取了戰敗經驗,實力已大大提升的他,也仍然未是皇上皇敵手。
青霞、紫霞兩姊妹就是神相風不惑派來刺殺皇上皇的後著。只是,雙方實力如此懸殊,他又豈會不知。到底,是神相膿包,還是他的後著之後尚有後著呢?
塵土飛揚,壹張張兇狠的臉展現眼前,數百名“夕陽村”村民手執鐵棒、利斧或劍,把皇上皇團團圍住。
皇上皇的“來訪”,絕對是針對兩女,他對這雙娃兒有了種從未有過的好感,好想能威脅二人乖乖就範,當個奴婢,千依百順,日夜好好服侍,每天操他們七次八遍,淋漓盡致,弄個不亦樂乎。
只是,這壹絲意念,卻把自己陷於危機之中。
數百村民牢牢圍著,手執“奪愛刀”的皇上皇嚴陣以待,高聲說道:“兩位姑娘,看來好有意思啊!”
青霞叫嚷著:“狗賊,妳不是說要殺掉我倆其壹的麽?哼!看妳有否此能耐,過得此考驗與否?”
皇上皇面上露出壹絲笑意,神態自若地道:“呵呵!好啊!如此守望相助的小村莊,鄰家危急,每戶也願挺身而出。只是,憑妳們這些愚勇,就能把我制住麽?”
紫霞聽罷,怒不可遏,暴喝道:“狗賊,怕死的便求饒,不然的話,活該去死,殺吧!”
話畢,青霞戳指叱道:“眾鄉親,來吧!助我姊妹二人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狗賊消滅!”
壹聲叫喚,眾村民就如狼似虎般,蜂擁向皇上皇撲上,或刀或劍,勢如惡浪吞天,刀光劍影卷動烈陽光輝,照得壹片光明。
壹躍翻身,時而閃避、時而擋格,盡把眾村民的攻勢壹壹化解。皇上皇手中不停地舞動“奪愛”,但所有的招式,都也只是守勢,半點殺力也未曾呈現。
壹邊防守、壹邊從容地道:“兩位姑娘啊!幹嗎如此沖動?既有此雅興,我也就只好奉陪各位玩樂壹番吧!”
說罷,用手往頭發撥了壹下,裝出壹副鬼臉來,再道:“是了。倒不如這樣吧!兩位姑娘都不肯妥協,貿然向本帥動手,本應要殺無赦的。”
“只是,本帥卻好想把兩位招降,納入麾下,當我的近身奴婢。故此,絕難下以殺手,既是如此,不如咱們來個打賭,就是……”
話未說畢,壹個手持長劍的村民直刺向皇上皇的面龐,劍光壹閃,彎身拗腰,險險把奪命的壹劍避過。
左腳壹蹬,右腳立時向上壹挑,腳尖準確地釘在那村民的喉頭上,腳腕壹伸,登時行得對方仰首飛退,連消帶打,幹脆俐落地把殺招化解。
“嘩!好險呢!差點兒連性命也保不住,又如何能跟兩位姑娘打賭。”說罷,拍了拍衣襟上的沙塵,又是壹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又再涎著臉皮地道:“是了,要打賭的,就是妳倆眼光,請先來預算壹下,本帥能否化險為夷呢?”
身陷險境的皇上皇,臨陣對敵,依然如此嘻皮笑臉,囂張跋扈,簡直目中無人,全沒處身死亡邊緣的惶惑。
兩女聽罷,正錯愕之際,皇上皇又搶著叫道:“要是本帥反敗為勝,兩位就要加入我軍麾下,長伴左右,日夜侍奉。”
“若我敗下來,只好把頭顱奉上,任由兩位處置,或斬或殺,悉隨尊便。”
輕佻表情,加上浮誇言詞。教青霞、紫霞二人都脹紅了粉臉,怒發沖冠,氣炸了肺。
咬緊牙關,齊聲喝道:“好,狗賊,我倆就來跟妳打賭,看看妳有何本領全身而退。”
說罷,雙雙躍前,從腰間抽出壹大團繁星暗器,疾射向皇上皇。
皇上皇見狀,舉臂把“奪愛”平置於胸前,雙手交叉轉刀,急速盤旋,把攻來的星星點點,全數反震開去。
說道:“嚃……,既然兩位姑娘都承諾了,那就成了,皇天作證,絕不能反口覆舌!”
縱身躍起,翻身越過人群,甫壹著地,仰天呼喝道:“我的好家夥,都出來吧!”
暴喝過後,壹陣健馬急馳的聲音轟然響起,迅雷不及掩耳的自遠而近,不消片刻,壹大隊兵馬便把“夕陽村”的聚村民團團圍著。
“狗賊,妳竟埋下伏兵!?”紫霞怒叱道。
皇上皇得意洋洋地道:“姑娘們啊!我可從沒說過是壹個人來,願賭服輸,哈……,好壹對娃兒從此就歸我所有。”
原來皇上皇為了收服青霞和紫霞,已預先設下天羅地網,就算不能降服他倆,也能把他們活捉,容後再作打算。
數百村民見狀,心知形勢絕對不妙,頓時不敢妄動,血洗貧村,已是必然上演的悲劇。
只是平凡的村落民眾,又如何能敵得過“五國聯軍”的數百精銳戰兵,壹切都盡在皇上皇掌握之內。
所有禍事,只因青霞、紫霞兩姊妹而起,弄至如此田地,禍及眾村民,兩人心情絕對壞透了,壹陣內疚感覺不住的在侵蝕思緒……。
正當皇上皇滿以為勝券在握,春風得意之際,忽地壹個村民挺身而出,步至眾人身前,雙目透出懾人精光,壹副以死相搏模樣。
攤手冷喝道:“狗賊淫蟲,妳以為咱們‘夕陽村’的村民是貪生怕死的賤類嗎?休想降服青霞、紫霞兩姊妹,咱們是效忠‘天法國’的子民,先把我們殺個清光吧!”
這壹番大義凜然之言令眾村民傲氣昂揚,齊聲喝道:“對了,就把咱們都殺個清光!沒半個貪生怕死,更沒有人會投向妳這賤種懷抱!”
面對逆境,毫不畏怯,拼死相護,足可見整條村都同心合力,信念壹樣堅定。
站於眾人身前的那個村民,舉起手中的刀,把利刃放於自己頸項上,淡淡地道:“幹嗎呆呆站著?不是要把我們殺個清光嗎?若然不殺,那就給我們早點離開。”
勇者無懼,竟反過來向皇上皇挑戰,其余的村民亦加以認同,壹起把手中的兵器放於頸項之上,確然甘心死個清光,免被侮辱。
要殺盡眼前的村民,絕對談不上是難事。
只是,村民間的感情如此根深蒂固,若是強行把他們殺掉,也只會令兩姊妹更加討厭自己。
帶著無奈的淡淡笑態,皇上皇步上前去,竟伸手去撫摸那持刀要脅自己的漢子,輕輕的拍打他臉龐。
皇上皇冷笑道:“常言道:殺身成仁,仁者無敵,朋友,閣下雖只是無名小卒,但妳的勇敢,卻換回了整條村的性命來。因為妳的壹番話,我就暫且放棄斬盡殺絕!”
眾人登時舒了壹大口氣,青霞、紫霞更是面面相覷,驚喜不已。那漢子就更加呆在當場,不懂反應。
皇上皇再道:“只是,本座始終是反敗為勝,半分所得也沒有,看來實在有點那個……!”
猶豫之際,皇上皇突然推手壹壓,竟壓向大漢手中大刀刀背,刀鋒自然割斬入頸,噗的壹聲,頸項被割斬入三寸,頸骨折斷,頭顱向後便掉了下來,死得不明不白。
可憐的漢子後頸皮肉仍未割斷,故此頭顱向後翻掉,但仍跟皮肉相連,沒有掉在地上。
“退兵!”
說罷,擺出得意洋洋的俏皮臉,帶著數百“五國”精兵,離開這條充斥著人情味的“夕陽村”,心情倒也相當暢快。
把眾戰兵安頓下來,獨個兒往四周漫步,皇上皇的思潮中,正閃現著那兩名女子的倩影。
從兩女的眼神,皇上皇感到壹種未曾嘗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充滿著溫馨暖意。情,這就是他未曾領略過的異性情愛感覺。
情,也許是人世間的奢侈品,但肯定是人生中的必須。要是缺乏了它,生命也就欠缺了很多人性的感覺。
陶醉於思潮之中,皇上皇漫步至塌毀了的前瞭望臺,這裏正是他與兩女初遇之地。
置身此處,就更能感受到當中的“情懷”。
“大將軍,眾戰兵經已妥善安頓,準備就緒。請問我軍下壹步應如何對付‘天法國’戰兵?”
跟浪漫氣氛全不相配的說話驟然響起,把皇上皇從綺思中驚醒,頓覺討厭。
說話的,正是被李厲琤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的摩迦陀。
皇上皇罵道:“蠢才!不,該是大蠢才呀!不見本師在沈思中麽?媽的竟來煩我,有個屁要事來稟告,還是來胡亂放屁?”
驀然惹來壹輪責罵,摩迦陀也不知犯了甚麽錯誤,只傻兮兮的道:“對不起,我並不知悉閣下正在思索作戰策略。”
皇上皇聽罷,又再張口痛罵道:“妳娘生的大蠢貨,我哪有說過在想甚麽作戰策略,該死的臭龜蛋,別自作聰明吧!”
皇上皇厲聲喝道:“難道本帥腦海中想甚麽也要向妳稟告嗎?媽的真個笨得可憐!”
這些年來,皇上皇壹直跟著橫刀苦練武學,大有所成後,便獨個兒找尋機會要冒出頭來,重掌昔日光輝。
在過去的漫長日子當中,總是孤孤單單的度過,鮮有人能洞悉他內心所思所想,更且難有人呵護、關懷他。
自懂事以來,皇上皇就是個鋒芒畢露、智計神男的非凡人物,憑壹人之力便同時跟三國四族聯軍周旋,更且壹直不敗。“皇國”中人人皆對他稱頌、誇耀,仿佛皇上皇就是救世主。
太多的恭維,相對上更缺乏真正的愛。父愛、母愛、友愛……,皇上皇從來也未得到過。
只有壹個皇玉郎較為令他感受到親情關切,只可惜最後又是皇玉郎把他攆了下臺,使他失去壹切的風光。
愛,對皇上皇來說,實在太陌生,只是愛與情乃人生必須,皇上皇豈能缺欠?
自碰上了青霞、紫霞,皇上皇內心燃起了壹種好渴求情愛的感覺,腦海中常常幻想兩人出現。
兩位動人少女,性子倔強、固執,正好是皇上皇最欣賞的壹種,碰上了,便好想擁有。
只可惜,攻陷少女的心比攻城陷陣難上千倍萬倍,攻城只在乎實力,攻陷青霞、紫霞兩姊妹的心,卻關鍵在於對方的抉擇。要是兩女未肯接受,就算如何也不可能教他倆投入懷抱。
皇上皇突然捉住摩迦陀問道:“妳娶了妻沒有?”
摩迦陀笑道:“佛門子弟,不談色欲,哈……,我少年時都愛放縱情欲,中年修心,再沒想過甚麽娶妻生子了。”
皇上皇不滿道:“唉!竟找著個笨喇嘛來問,真沒味兒,算了吧,快滾,別阻我尋思。”
摩迦陀當下退去,但他已掌握皇上皇心思,少男思春,更且被情所困,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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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退兵以後,青霞、紫霞二人在“夕陽村”內壹個隱蔽的溫泉熱湖中沐浴,把疲倦壹壹盡消,享受著寧靜的壹刻。
既是“天法國”訓練出來的出色刺客,任務失敗,理應內疚萬分,可是,此刻的他倆,卻沒半分失落之色。
“皇上皇果真是個難纏的家夥,壹般的布局,當然未能把他宰掉。只是,妳倆即曾受過嚴格訓練,正好把計劃推向更深層次,繼續我的後著擺布。”
正當兩女於湖中沐浴之際,壹把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說話的人,正是他們的主人──神相風不惑。
青霞聽見風不惑的聲音,登時嚇得粉臉通紅,忙用雙手掩於胸前,害羞地道:“主人,咱們已成功令那狗賊皇上皇著迷,只要再加把勁,就定必鴕把他的心靈完全俘虜。”
風不惑聽後,露出壹點笑意,冷哼壹聲道:“嘿!甚麽皇上皇,還以為是個很出色的家夥,卻原來都不外如是。不論甚麽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呢?”
紫霞道:“主人,我們現下應當如何應變?”
風不惑笑了笑道:“按原定計劃,把皇上皇拖入迷情局中,只要這關鍵家夥崩潰了,五國聯軍便不攻自破,哈……,殺敵不用兵,最上乘之兵法,攻心為先,皇上皇啊,妳還是未及我呢?”
神相的手輕輕按在二女香肩之上,青霞、紫霞都不敢反抗,但登時已桃腮泛紅,全身抖震了起來。
風不惑選出兩女去誘惑皇上皇,馮的就是兩人既是處子之身,又對情欲之事極為反應敏銳。
肌膚稍稍被觸及,全身也驟起突變,羞愧不已,臉紅耳赤,教男人心蕩神迷,好想擁抱、呵護。
對了,就是這種羞怯的反應,把情竇切開的皇上皇擄住,教他全然迷醉,不能自拔。
風不惑不住在笑,他武功極是乎凡,但在戰法、用兵、挑選人才上,天下也未必有人能及得上自己。
戰勝,用計之中,也蘊含太復雜的變化,皇上皇從未試過戀愛,當然容易上當了。
神相笑了又笑,把二女緊緊擁抱起來,那…來得好真實,又急疾湧瀉的炙熱,自赤裸的處女身軀傳來,好……滿足!
對了,那李厲琤從來未能滿足風不惑,從前、現在又或將來,也不可能令神相遏止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