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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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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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寶寶妳好嗎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神話仙界七瑤池,人間絕色天神寺。”
  “神國”位處於中土較為偏僻之地,這裏跟其他各國各族相比起來,並沒有甚麽著名的繁華城池,延綿百裏分布著大小海子百余個,翠海、瀑布、彩池、叢林、雲峰景致倒是隨處可見,保留著壹片原始風貌的自然美景,民風純樸,獨特又神秘,堪稱是人間最後壹片樂土。
  “天法國”與“神國”的“神海村”,以大海相隔,乘艇渡海穿過“神海村”,便是世外桃源的入口處心離“神海村”二十多裏處,有“千島仙境”,是“神國”內風景最為秀逸峻奇的地帶,舉目所見盡是青山異水,壹個壹個島嶼像在湖上飄浮,又似千只大海龜在湖上憩息,河流連綿縱橫,配合潮汐漲退、日光與月色,幻成千百幅燦麗絕奇的圖畫。
  此時日落西沈,晚霞映景四處無比瑰麗,知還倦鳥在金黃落日前緩慢地飛過,環山抱水,巖壑幽奇,壹眾湖上居民正在連成壹排的小艇上欣賞這人間美景。
  小艇上男男女女數十人,湖岸上也有小舍數百,零星錯落分布在各島嶼之上,大家以小艇作穿梭往來的工具,每到月色依稀時便聚首暢談,喝壹口酒,彈壹闋曲,引吭高歌,十分和諧寧靜,仿佛“神國”以外的戰火都無法波及至這世外桃源。
  小艇上十多個小孩與幾個少年人正在聚精會神地聽著壹個滿頭白發,下巴垂著長髯的佝僂老者說話。
  只見老者撫著竹簫吹奏壹首悲曲,頓壹頓,咳壹回,又壹句壹句地把話說下去:“自‘天皇帝國’成功進占昔日‘皇國’土地後,中土便頓呈分裂之狀,原是富庶繁榮的各個城池又在名昌世的焦土政策下變成斷墻敗瓦之地,唉,亂世之下,人間紛擾不倩,苦了的始終都是百姓。”
  其中壹個樣子精靈,臉圓圓,頭紮孖辮的小女孩,只約莫五歲年紀,對老者的說話聽得最是投入著迷,也最多問題,只見她瞪著杏圓大眼睛嚷道:“老伯伯,不明白,不明白,妳先前不是說過那名昌世雄才大略,最有大地霸主風範的麽?怎麽連他也敵不過那班惡人了?”
  不等那老者來答,與老者壹同而來的其中壹個約十二歲年紀的少年已搶著說道:“傻瓜,妳知道甚麽叫只拳難敵四手麽?”
  小女孩個性單純直接,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搖搖頭,老者於是又說道:“縱使名昌世有萬丈雄心,又有才能,江山也不是靠壹只手便可建立出來,他身邊缺乏能人,兄長名天命縱情色欲,無德無能,就算降服了天下五大高手之其三,余律令、皇玉郎、藥口福,還有那刀鋒冷,可惜他們又只顧全自已利益,不顧百姓生死,名昌世空有壹身本領,到頭來卻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唉,真是天意弄人。”
  小女孩聽得身首異處四字,想想那是如此恐怖的情景,不禁低呼了壹聲,叫道:“甚麽?那名昌世死了嗎?是誰那麽可惡啊?難道都沒有人為他報仇的嗎?他真可憐喲!”
  那老者說到名昌世遇害之時,也有點憤僨不平,也覺他死於非命甚為不值,說道:“怎會有人為他報仇?當年小白笑蒼天憑自身努力建立七座城池,城民在他領導之下得以安定富足,可是六大勢力擔心被小白大王所侵吞,聯合起來壹同將小白鏟除,最後將小白逼走了,六大勢力卻將整個中土搞得亂七八糟,導致‘天皇帝國’有機可乘,好了,待小白回來,可是百姓都已將他遺棄,小白惟有以計謀將其余勢力都集中在名昌世之下,讓他有能力與‘天皇帝國’壹拼,可惜就算同坐壹條船,大家不同心也只會落得翻船,余律令、刀鋒冷、藥口福等皆成階下囚其實是活該,現在連‘武國’也只剩下萬骨枯死守的‘劍京城’與‘劍皇城’,看來要將‘天皇帝國’驅逐出中土的重任,就只能靠兩個人了。”
  老者身邊的那兩個十二歲少年,其中壹頭飄逸長發的那個為老者斟了酒,見小女孩又摸著頭,似乎又有事不明白,他便說道:“那兩個人,壹個就是先前所說的小白笑蒼天,而另壹個就是伍窮。”
  小女孩此時高興地拍掌道:“啊!是小白叔叔,我娘經常贊他是個大好人,那個伍窮又是誰呀?”
  那老者正想接下去,突然嗆了起來,身邊短發英氣少年急忙輕掃他背項,壹邊向小女孩解釋道:“伍窮跟小白昔日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後來伍窮卻將小白出賣了,成為‘天法國’的皇帝。”
  老者接著說道:“雖然伍窮是曾將小白出賣,但他始終振興‘天法國’有功,無論是身為霸者或皇者,縱能奪天下也不壹定能治天下,小白重情令致他多番被出賣,不夠狠辣也窒阻他平定天下的計劃,伍窮狂霸卻缺乏智慧,以致經常被人設計擺布,其實要是他們能夠聯成壹氣的話絕對能與‘天皇帝國’力拼,可是伍窮曾錯手殺掉小白女兒笑夢白,看來合作壹事是沒可能了,加上最近伍窮不知為何竟將帝位傳予太子,傳言說他瘋瘋癲癲的行逕反覆,也不知是否受挫折打擊,最後見他的人發現他在市集中當起小販來,現下又不知身在何方,唉,真是十年人事幾番新。
  長發少年又接口道:“現在天下大勢三分,‘天法國’在太子管治之下總算能力保不失,‘天皇帝國’勢力已在中土穩固下來,整個中土最安全的就只剩小白統治下的‘神國’。”
  這個白發蒼蒼的佝僂老者,與當日在“雲海千樓”中的“窮樓”與“天峰”下,與民眾爭辯的老翁是同壹人,而他身邊的兩位少年也正好是勇敢攀峰與天比高的黃狗與連戰。
  小別幾年,老者臉額再添滄桑,連走遠壹點路都要人攙扶,幸而長發俊逸的黃狗與壹臉堅毅容貌的連戰壹直長伴不棄,知道中土大勢既定,小白又終於在“神國”登基稱皇,為追隨小白共同對抗‘天皇帝國’,便登山涉水來到“神國”這裏。
  老者將中土現今形勢向這班小孩交代過去,天色已接近全黑,便將艇駛回湖岸邊,小女孩與同道而來的另外幾個稚童與老者、黃狗及連戰揮手別過,便登岸沿來路回去。
  壹班小孩天真無知,只會把老者說的話當故事來聽,沒幾個會記在心裏,沿路走看時還壹邊追趕跑跳,嘻哈玩樂,笑著唱著時,小女孩忽然伸手掩著鼻子板起了臉道:“啊!好臭啊!是誰在拉屎?那個人壹定不是我!”
  同行小孩也嗅到壹…難聞異味,大家向對方褲檔處看去,都不覺有異樣,小女孩的目光已向前面望去,只見有壹檔販將擔挑上兩個木搭箱子放在路邊,檔販卻獨自壹人站在河岸邊拋石入河道,他左臂的斷肢迅即吸引著其他同行小孩。
  孩子們覺得有趣,走過去檔販身邊,他手中不停,將壹顆又壹顆小石子擲入河中,濺起壹圈又壹圈的漣漪,好奇的小女孩也模仿他拾起小石子拋入河中,問道:“叔叔,這樣拋石子下河很有趣麽?”
  檔販轉過頭來,只見他蓬頭垢面,壹身骯臟的粗衣麻布,正是已放棄帝位的伍窮,當日離開市集後,他也輾轉跑到“神國”這裏來,壹路上還繼續經營著他的臭豆腐買賣。
  伍窮說道:“單是掉石子當然沒啥好玩,但要是有些東酉作為獎勵的話,那就會變成很好玩的玩意。”
  小女孩眼睛像會放光般嚷道:“有啥獎啊?我可以壹起玩嗎?”
  伍窮說道:“任何人也可以玩這玩意,等壹會我拋這顆小百子下河中,只要妳能猜得出會有多少尾魚兒躍出水面的話,便算妳勝,那我就獎妳吃壹磚臭豆腐。”
  小女孩立即掩著鼻子,露出壹臉厭惡的神色道:“那些豆腐比我拉的屎還要臭,怎麽吃得下肚了不吃壞我的小肚皮才怪!”
  伍窮道:“那些豆腐要經過壹些時日發酵才有這特別的香味,並不是人人也有機會吃得到,妳未嘗過的話,嗅到是臭,但只要認真嘗壹口,保證妳嚷著多要壹塊只見小女孩搔壹搔頭,現出壹個蠱惑的表情,似不信又想壹試,說道:“唔……假如我猜不對的話呢?我又要做些甚麽?”
  伍窮答道:“假如妳猜不出來,妳只要告訴我妳的名字便行了。”
  小女孩機靈地轉壹下腦袋便嚷道:“好吧!反正只是告訴妳名字也沒甚麽損失,就算嬴了那些臭豆腐我也可以不吃,就跟妳玩吧!”
  伍窮拾起壹顆只有小女孩手掌般大小的石塊道:“妳先猜,我再扔。”
  小女孩滾動精靈的眼珠兒,定不下心,被伍窮催促下便說道:“好像很難猜啊!魚兒在水裏遊,優遊自在,妳壹顆小石子也不影響些甚麽呀,怎會躍出水面來呢了我就猜沒有吧!”
  伍窮狡黠地壹笑,雙目盯緊壹尾在河道中遊過的大魚,手腕暗運勁將小石子擲出去,擊在大魚下腹的位置處去。
  暗勁將大魚撞出水面,擺動著優美的姿態,小女孩瞧得精彩便高興得拍起手來叫嚷,然後又模仿伍窮壹般擲石到水中,可是不懂法門,只是石沈大河,連擲幾顆,哪襄有甚麽大魚跳上來了小女孩不甘心地叫嚷:“怎麽只有妳擲的石子有用,我擲的卻沒用呢?妳壹定是使了甚麽詭計!”
  小女孩說話表情十分豐富,語氣又嬌滴滴的甚是可愛,伍窮也不禁笑著說道:“當然是有詭計,妳要學的話我可以教妳,但妳已經輸了,要先告訴我妳的名字。”
  只見小女孩叉著腰肢,說道:“聽好了!本姑娘的名字叫--伍寶寶!”
  伍窮心頭劇震,幾乎暈眩過去,壹陣翻騰的血氣直沖胸臆,向後退了三步,以無法置信的聲音叫道:“妳叫伍寶寶?妳叫伍寶寶?”
  激動的伍窮突然蹲下壹手握著小女孩的手臂,繼續叫嚷看:“妳真的叫伍寶寶?妳真的叫伍寶寶?”
  狀若瘋癩的伍窮把小女孩嚇得瞠目結舌,大聲叫道:“哎喲!很痛啊!妳把我弄得很痛啊!”
  女孩的叫聲把伍窮從激動中喚醒過來,急忙松開手,但仍見他口中哺喃地念誦伍寶寶的名宇。
  小女孩當然不明白伍寶寶正是伍窮親生女兒的名字,此刻不期然又聽到這個名,所以他才會如此失態。
  當日伍窮錯手殺掉小白女兒笑夢白,深感懊悔,最後為贖罪而將自己親生女兒伍寶寶也殺掉,算是壹命填壹命。
  親手殺死伍寶寶的噩夢時刻纏繞著伍窮,最教他痛苦的是伍寶寶親口要求伍窮將她殺死來填命,只要伍窮答應她從好好活下去,而且要做個她引以為傲的父親,不要被人看扁。
  知道小女孩的名宇叫伍寶寶,伍窮既激動也感興奮,他放棄帝位千裏迢迢來到“神國”,其用意不言而喻,只是為拔掉他心裏的壹條刺,找尋他心中最愛的女人十兩,渴望知道她的心裏仍然將他惦記。
  可是他人雖來到“神國”,要接近十兩卻是不容易,小白和耶律夢香就是壹大障礙,而且也害怕十兩始終不肯原諒他的過錯,那他便真的完全被遺棄,失去壹切希望。
  十多年來,他堅守對爹和女兒的承諾,做壹個令他們都戚到驕傲的兒子和父親,可是心裏的痛苦卻沒有壹個人會明白,十兩是他最後的心靈安居之所,單是這個原因,就不難猜出他為何敢於先放棄帝位,又在最後爭戰之前來到這裏找尋十兩。
  可是這個女孩為甚麽也叫伍寶賣?是巧合地同名同姓?還是有人刻意地替她起這個名字?
  伍窮問道:“妳的名字是誰替妳改的呢?”
  伍寶寶見伍窮行為怪異,心裏害怕起來,其他同行小孩也把她拉回去,要她趕路回家,便說道:“我要回去了,不能再跟妳玩,那些玩意我也不學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難得剛找到壹些端倪,伍窮豈會放過良機,急忙走過去用油紙包起幾磚臭豆腐走到寶寶面前,說道:“剛才對不起,這幾磚豆腐算是我給妳賠罪好嗎了我不是個壞人啊!來,拿去吧!”
  伍寶寶為想盡快擺脫伍窮離去,於是便伸手接過豆腐,伍窮此時又說道:“妳有娘親吧?也要留壹磚給妳娘吃。”
  伍寶寶點點頭,也即是說她真的有娘親了,為要再證明伍寶寶跟十兩的關系,伍窮又說道:“妳回去跟娘說,讓她準妳明天再來跟我學這個擲石落河,讓魚兒跳上水的玩意,我明天教妳,好嗎?”
  伍寶寶心急的點點頭,其實她只想快壹點避開伍窮,心內根本沒真的應承他明天會再來。
  伍窮之所以如此緊張要伍寶寶將這個擲石子的玩意告訴她的娘,原因是當日伍窮與小白聯袂往尋“萬壽無疆”的途中,伍窮曾以這方法向十兩示愛。
  只要擲壹顆石子躍上壹尾魚兒的話,十兩便要答應下嫁伍窮,可惜天意弄人、好事多磨,十兩雖然親口應允只因當日病魔錢辛辛的兒子病蟲從中作梗,令好事不了了之。
  今日的伍窮,已能夠隨意控制擲石子的力度,要多少尾魚兒躍出水面便有多少尾,只要十兩肯再跟他玩這玩意的話,十兩必定著了他道兒。
  伍寶寶別過伍窮後,便與同道而來的小孩繼續向回家的路走去,伍窮壹直遙望著她的背影,甚感滿足,也挑起擔挑,將那兩個木箱子放在肩上,在已全黑的天色中趕路而去。
  壹所建在河送的簡樸小舍,正是伍窮現今在“天法國”的住處,數百尺大小丁方,當然沒有甚麽文武百官,也不會有奴仆、侍女在他身旁侍候,過著的生活與他當“天法國”皇帝時大相逕庭。
  月色幽暗下,小舍內已有壹個人影在摸黑走動,只見她撫著墻向前走,明明有壹盞油燈放在桌上,可是她也沒有過去點著油燈,壹不小心便碰著前面的椅子跌倒地上。
  伍窮聽見聲音便快步走進去,先點著油燈,然後才把她扶起來送到床上,她壹擡頭,原來雙目失明,難怪沒有點燈。
  伍窮說道:“真正的十兩快要回到我的身旁,到時我便再不需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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