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節：不永生都是屎

　　如果沒有外力作用，那麽單靠他自己的力量，只能不斷緩慢積累，等到時機成熟，再做突破。
　　但他因為有了春秋蟬，偏偏最缺的就是時間。同時若浪費時間，趕不上壹些機緣，重生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這三次機會，的確相當珍貴。但壹味地留到後面再用，看似充分利用了這三次機會，但卻延誤了我發展的腳步啊。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盜天魔尊我不能壹味地去效仿，馬鴻運的選擇也太浪費這三次機會了。”
　　深思熟慮了好壹會兒，方源這才下了決定。
　　“地靈，我考慮好了。”方源緩緩地道，“這壹次就拜托妳給我煉制星門蠱吧。至於余下的兩次機會，留著以後再說。”
　　“真的要我煉制星門蠱嗎？妳可知道，妳現在放棄的是壹個能煉成仙蠱的寶貴機會。或許，妳可以賭壹賭。就用剛剛的那道血神子的秘方。”地靈反而又勸說方源。
　　他對秘方非常喜愛，血神子的秘方雖然是殘篇，但他仍舊想要收藏。
　　方源搖搖頭，當壹件事情決定下來，他就不會再有猶豫：“不，就煉星門蠱。”
　　“也罷。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強的蠱蟲，只有最合適自己的蠱蟲。仙蠱妳用不了，但看來這星門蠱對妳作用非凡。我這就來給妳煉成這蠱。”
　　地靈老爺爺說著，念頭壹動，將五個蠱仙憑空挪移過來。
　　這五個蠱仙，壹個醜陋不堪，壹個面目紅潤，壹個青衣，壹個黃裳，壹個粉裙。正是鬼王壹行人。
　　他們進攻瑯琊福地，相互拋出各自的青提仙元，消耗瑯琊福地的白荔仙元。
　　但結果是地靈故意示弱，結結實實地擺了他們壹道。
　　瑯琊福地中有八轉的天元寶皇蓮，白荔仙元從未缺乏過。鬼王等人手中沒有壹只仙蠱，地靈將他們誘騙到福地中後。
　　等到這五人沖到雲閣面前，地靈便禁錮了他們壹身的五轉蠱。
　　鬼王等人意識到不妙，連忙將所有的仙元都使用出來，結果仍舊比不過瑯琊地靈。
　　地靈連壹頭荒獸都沒有調用，就將這五仙生擒活捉。
　　五仙能修行到這壹步，都很識時務，立即選擇了保命，臣服在地靈的手下。
　　發覺自己被挪移過來後，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紛紛向地靈行禮，並且齊聲道：“屬下拜見瑯琊地靈大人！”
　　“嗯……”地靈撫摸著雪白的胡須，恢復到方源起初見他時那副世外高人的神情狀態。
　　“這位是盜天魔尊的繼承人常山陰，妳們也來拜見壹下。”地靈介紹道。
　　“盜天魔尊的繼承人？！”五仙面面相覷，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原本心中對方源凡人身份的輕視，瞬間消失得幹幹凈凈。盜天魔尊是什麽樣的人？那可是九轉蠱仙！
　　自太古，到遠古、上古、中古、近古，再到現在，人族的歷史上湧現的蠱仙也不過十人而已。
　　壹位九轉蠱仙的繼承人……
　　這個身份，讓五仙震驚之後，就是羨慕嫉妒恨。
　　“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成為繼承人吶？”
　　“這小子運氣太好了，太逆天了。居然成為盜天魔尊的繼承人！”
　　“盜天魔尊曾經設下許多傳承，據說最大的傳承就在空穴當中。不曉得他繼承了幾處？”
　　五仙思潮澎湃，紛紛對方源行禮。
　　蠱仙對凡人行禮，就像是大象對螞蟻跪拜。但五仙並不覺得羞辱。
　　而方源安之若素，就算是九轉蠱仙對他跪拜，他也不會覺得有多榮幸。換過角色，哪怕他向壹位凡人乞丐膜拜，也不覺得羞辱。
　　在他看來——
　　但凡會死亡的，都是平等的。無非是早死、晚死的些微區別罷了。
　　所謂的身份和階級，高貴和低賤，都不過是壹群等死的蠢貨，所玩弄的虛假的把戲。這種把戲通過對比，讓其中壹部分的蠢貨覺得自己活得挺好，挺不錯。
　　事實上，那些自認為高貴，有身份的蠢貨，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那些自認為自己低賤卑下的蠢貨，更是悲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萬物生來就平等，何須低頭向他人？
　　“唯有永生，也只有永生，才是應該追求的東西啊！不能永生的話，壹個九轉蠱仙和茅坑裏的壹坨屎，有什麽分別？！我也是壹個超級大蠢貨，但是我是個不想當屎的蠢貨啊……”
　　這些心理的活動，心中的誌向，實在不足以向外人言語，更不屑言語。
　　面對五仙的拜禮，方源淡漠地受了，拿眼看向瑯琊地靈：“地靈，難道不是妳來親自煉蠱嗎？”
　　“當然是我親自煉蠱，不過用這五人打打下手，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地靈嘿嘿笑著。
　　被人稱之為廢物，又被方源如此無視，叫五仙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他們心中充滿了憤怒，此時卻身陷囹圄，不好發作。只能無奈地悶著頭，聽地靈的調派。
　　但由長毛老祖所化地靈親自出手，又有五仙在旁輔助的第壹次煉蠱，結果卻失敗了。
　　“哼，這星門蠱難煉。非是我等錯漏，而是本身就有個鐵定的成功率。”地靈解釋了壹句，又對方源道，“妳放心，星門蠱只是五轉，必定給妳煉成功的。”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方源半躺到雲床上，並不著急。
　　瑯琊福地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三十六倍。這裏過壹個月，外界北原才壹天都不到。
　　地靈繼承了長毛老祖的傲氣，失敗了壹次，脾氣有些糟糕。
　　他瞟了壹眼，看到方源的雲煙茶已經喝光，便隨手指派壹仙出來：“妳！笨手笨腳的，胸大無腦。不要妳煉蠱了，還不去給小友沏茶！”
　　被指派出來的女仙，正是黃沙仙子。
　　她心中生怒，卻不敢發作，身家性命拿捏在瑯琊地靈手中，只好咬著嘴唇，強忍怨怒，給方源沏茶去了。
　　但方源卻道：“我不喜歡喝茶，妳這裏有酒嗎？我只喜歡喝極品的美酒，妳這裏可是堂堂的瑯琊福地，不會沒有吧？”
　　“哼！怎麽會沒有？天馬酒、清貧酒都是極品美酒，妳要喝哪壹樣？”
　　“都取出來給我嘗嘗吧。”方源不動聲色。
　　於是，黃沙仙子就成了給方源斟酒的侍女。
　　這天馬酒，酒液乳白，散發著濃郁的奶香氣息。喝到嘴裏，更是香醇綿柔。而清貧酒，酒色平淡，宛若清湯寡水，壹點酒氣也沒有。入了口後，也是淡然無味。但是此酒後勁極大，往往喝壹口，就能七八天爛醉如泥。
　　趁著地靈煉蠱，方源淺嘗輒止，然後堂而皇之地將這兩壇酒，都收入狼吞蠱中。
　　第二次煉蠱，也失敗了。
　　地靈臉色更加難看，吼道：“哼，我就不信了，給我繼續煉！”
　　方源藏酒的舉動，地靈當然也察覺到了，但此刻礙於臉面，就選擇了無視。
　　“公子，請您大發慈悲，救救奴家吧。”看著地靈等人第三次煉蠱，站在壹旁的黃沙仙子，泫然欲泣，小聲地對方源哀求道。
　　她肌膚又白又嫩，仿佛剛剛剝下的荔枝。眉發烏青，雙眼如湖，暗藏秋波。胸脯碩大雄偉，蠻腰小巧纖細，體態絕不止窈窕，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此時又美目藏淚，別說男人，甚至女人看了都心動心軟。
　　“如果能救下奴家，奴家願意壹輩子侍奉公子您，任由公子差遣。”黃沙仙子又軟語哀求道。
　　這可是女蠱仙的哀求啊。
　　換做別的凡人男子，恐怕早就激動萬分，第三肢都怒豎起來。男人都有壹種征服欲，尤其是征服高貴的女子。
　　但方源連瞧都不瞧她壹眼，在前世這五仙都是炮灰，死於瑯琊福地，沒有壹個幸存。他們為了貪婪和沖動，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黃沙仙子雖美，但在方源心中，和茅坑中的壹堆糞，又有什麽區別呢？
　　“只要不得永生，自己也是茅坑裏的壹堆屎啊……呵呵呵。”方源心中冷笑。
　　黃沙仙子又欲張口哀求，她對自己的容貌美色十分自信，此時也抓住冥冥中的靈機，覺得此人或許就是自己逃生的唯壹機會。
　　但她卻不知道，方源是個比瑯琊地靈更變態的變態。
　　“妳太聒噪了，滾。”方源壹伸腳，將半傾著嬌軀的黃沙仙子當場踢倒。
　　黃沙仙子被踢倒在地上，神情壹陣發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拒絕了？他究竟還是不是男人！
　　強烈的羞惱，沖擊著她驕傲的心房，讓她的臉色變得扭曲，看向方源的目光變得極為怨毒。
　　“呵呵。”方源冷笑壹聲，從雲床上爬起來，走到黃沙仙子的面前，又照著她的臉面擡起壹腳。
　　壹聲悶響，黃沙仙子再被踢翻，頭部撞在地板上，又發出壹聲沈重的悶響。
　　她壹身的五轉蠱蟲，都被收走。仙元也消耗光了，受到瑯琊福地的壓制，哪裏是方源的對手？
　　“妳！”
　　黃沙仙子肺都氣炸了，門牙被踢斷，滿嘴的鮮血。她發出低沈的怒吼，神情壹片猙獰，和剛剛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哼，區區美色，焉敢惑我？妳再看我壹眼，信不信我將妳滿嘴的牙都踢掉？”方源黑眸深幽，壹片冷酷之色。
　　黃沙仙子嬌軀顫抖不止，雙拳狠狠捏緊，似乎用盡了平身最大的氣力。
　　但她終究低下頭顱，沒有再看方源。
　　那邊，星門蠱的煉制又失敗了。
　　地靈氣得跺腳，臉色又差了幾分。這邊黃沙仙子的事情，他也察覺到了。
　　走了過來，地靈便對方源笑道：“小友還請不要惱怒。這個小東西我剛剛俘虜的，還沒有調教好呢。妳不妨先玩玩她，讓她跳跳舞，脫脫衣，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呵呵呵，材料用光了，我先去買點。”
　　聽到這話，黃沙仙子如墜冰窟。強烈的羞辱感，像是海嘯壹樣沖擊她的心房。
　　“讓我脫衣跳舞？！”
　　這個建議，讓她心寒無比，恐懼無比。從小到大，她都沒受到過如此的對待。讓壹代堂堂蠱仙被如此玩弄，黃沙仙子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壹旁的鬼王、紅玉散人，似乎被激起了身體的欲望，均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光灼熱地盯著黃沙仙子。
　　平時和黃沙仙子情同姐妹的粉夢仙子、青索仙子，則默默無言，好像沒有聽見的樣子。
　　眼看著人間的慘劇，就要發生，但方源冷笑壹聲：“脫衣跳舞？這倒不必，有什麽意思？色欲？征服欲？哼，全都是無聊的東西。我現在感興趣的，只有星門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