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棋緣

真費事

歷史軍事

幽靜的山林鳥語花香,山中溪邊清涼的氣溫也令人倍感舒適。 壹群人在這裏忙碌,嬉鬧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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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三華聚頂法力無邊

爛柯棋緣 by 真費事

2021-4-9 14:11

  文曲星與武曲星光芒高照,在這雙陽落地明月不顯的時刻,好似世間最璀璨的光芒。
  浩然正氣光耀天地,而左無極以畢生武道修為擋在兩界山,前者世間有道之士和莘莘學子都有所感應,而後者或許無多少人知曉,但同樣不負豪情。
  不過縱然兩荒之地大戰殺得難解難分,縱然計緣正施展陣法同另外五名執棋者壹決生死,縱然天河之界已經星光暗淡。
  但,這天地間還有其余正道,這天下間還有正氣之士,他們或許不知道扶桑樹倒在哪裏,或許不知道兩界山擋在那裏,但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天降邪陽,看到了那邪陽星墜落的方向。
  浩然正氣指引之下,人們知道,在那個方向,定然需要正道,需要強援!
  ……
  巍眉宗中,江雪淩眼見邪陽墜落,感受著壹次又壹次的天地震動,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很多時候會發呆的她,這壹刻直接沖向了掌教的樓閣。
  壹番爭吵之後,滿是禁制的閣樓轟然炸開,巍眉宗兩大高人竟然不顧宗門規章,更不顧門下弟子的看法,直接在掌教山峰交手。
  或許連計緣都不會想到,到了如今這時候,還會有正道高人自己相鬥,但實際上也並非巍眉宗掌教想要動手,而是江雪淩含怒出手,絲毫不給掌教師姐任何情面。
  整個巍眉宗弟子全都只敢呆呆地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壹個有所顧忌且心中也不算踏實,壹個含怒出手毫不留情,僅僅鬥法十幾個回合,碾碎了巍眉宗相當壹部分亭臺樓閣和秀美山景之後,江雪淩手持壹根纏繞著紅色綁帶的發簪,將之尖端抵在巍眉宗掌教的脖頸處。
  “師姐,我等生於天地,卻茍且偷安,妳能安心麽?能安心修妳的仙,將來能安心自稱正道之士麽?亦或者妳覺得,將來也無需向誰解釋了?”
  “雪淩,此番天地已破,不說那東北天邊,就是頭頂的那個大窟窿也不可能再彌補了,天地覆滅已經是時間問題,如果妳覺得心有愧疚,等我們準備好了,可以讓小三腹中多收容壹些天下生靈,那……”
  “那有什麽意義?未曾抗爭就先言敗,我說服不了妳,今日饒妳壹命,妳也別再來煩我!”
  江雪淩將發簪往頭頂壹插,紅色綁帶自動纏繞右側鬢發,隨後她便壹步踏出飛向山門,口中清喝傳遍山門。
  “巍眉宗弟子,凡有誅邪之誌者,隨我來!”
  周纖第壹個越眾而出,義無反顧地跟上了江雪淩,隨後巍眉宗中壹道道仙光升起,紛紛追江雪淩而去,良久後,剩下小半人也不敢出聲,只是小心翼翼看著臉色沒落的掌教。
  “小三,妳也來——”
  隨著江雪淩壹聲傳回,巍眉宗中的吞天獸小三激動起來。
  “吼嗚——”
  “轟隆隆隆……”
  吞天獸獸閣直接被體型前後足有上百裏的吞天獸撞毀,帶著恐怖的威勢沖出了山門。
  “雪淩——”
  巍眉宗掌教驚詫無比,哪還顧得上失落,壹步踏出已經追到山門,但看吞天獸歡鳴,見巍眉宗弟子帶著壹股氣勢同吞天獸齊飛,這下壹腳就邁不出去了……
  ……
  數天過去,雲洲,兩只金烏鬥得難解難分,速度之快威勢之盛都已經不是當世之人能想象,太陽真火灼燒萬物,更是引燃了雲洲上不知多少地方,僅僅余波,就給人間和蒼生帶來大難。
  但所幸也有防護光芒升起,慧同和尚所立的菩提樹處,升起壹道道綠光擋下金烏真火,雖然不可能將所有余波火星擋下,但好歹不至於讓雲洲真正滿目瘡痍。
  但這壹場金烏之間的戰鬥沒人能插得上手,能插得上手的人,不是身在兩荒之地,就是處於兩界山上,要麽就是位於天地極遠處,或者說,即便在這些地方,真的能影響兩只金烏勝敗的人,也不出三指之數。
  兩只金烏從大貞打向天寶,從天寶打向北端,又打向大海蒸得海域沸騰,然後再打向高空罡風……
  如同時光倒流回了上古山海,回到了那十日橫空天地大亂的時刻,金烏的鳴叫聲不絕於天地。
  激鬥之中,後來的那只金烏神鳥猛然抓到了金烏邪鳥的背部,在壹陣火光中扯出壹道明黃色的光砸向大地。
  “嗚哇——”
  金烏邪鳥顯然極為激動,竟然想要去追那壹道光,反被金烏神鳥再壹次狠狠抓在臉上,竟然將眼珠都抓破壹只,燃燒著太陽真火的血液灑向大地和海洋,所過之處騰起烈焰。
  這壹下,金烏邪鳥再不敢分心,同金烏神鳥再次激鬥在壹起,並且打得比之前更兇。
  明黃色的流光劃過天際,最終“轟隆”壹聲砸在大貞土地,不知是因為落下的力量太強,還是因為本身就已經是古破之物,竟然壹下子就炸開了。
  只有少數人看清了,那光中原本是壹架華麗璀璨的車輦,此刻卻已經四分五裂,最完整的反倒是從車輦後方滾落的壹個巨大皮鼓。
  好巧不巧,這光芒爆炸之地,正是大貞三百裏武營所在,第壹時間到達爆炸點的,正是武營主將尹重。
  那面巨大的皮鼓直徑足有壹丈,上方色澤暗淡,但細看則充滿古樸花紋,隱隱有壹只獨腳巨牛浮現在鼓面上,發出無聲的咆哮。
  尹重擡頭看向身後大營正門上的巨大匾額,上書“武”“威”二字,再擡頭看向遠方,金烏已經看不見,但那天上的火光還在不停閃爍,更能聽到壹聲聲鴉鳴。
  天上浩然正氣不散,光芒仿佛有所指引,照向之前邪陽落下的方向。
  “聖旨到——皇上有旨,封尹重為神武大元帥,統禦武卒三軍,準大帥此前請奏,欽此——”
  壹名大太監幾乎是點著輕功飛來,壹邊縱躍壹邊大聲宣旨,到了尹重營門前剛好將聖旨讀完。
  “臣謝恩領旨!”
  尹重接過大太監手中聖旨,隨後壹腳踢在營門口的巨大皮鼓上。
  “咚——”
  隆隆隆隆……
  這壹腳將皮鼓踢的淩空旋轉,但也帶起壹聲出人預料的巨響,簡直猶如天雷降臨,不,甚至遠比天雷之聲更誇張。
  “命令三軍,立即出發,前往東北天極——”
  借著鼓聲久久不散的回響,匯聚大貞鐵軍萬眾軍煞之氣的尹重,其怒喝聲竟然響徹三百裏聯營之處。
  大貞雖然傾力制造墨術戰船,可到了如今也不過只有數百艘,而大營之中足有武卒兩百余萬。
  但在武卒們快速登船的時刻,壹陣陣聲音巨大的鼓聲不斷響起。
  “咚,咚,咚,咚,咚……”
  每壹聲鼓聲落下,壹定有“隆隆隆”巨大雷響聲跟隨,所有聞鼓軍士無壹不士氣狂漲。
  尹重站在壹艘寶船的船首,面對架起的夔牛天鼓,親自手持鋼槍狠狠敲出鼓聲,三軍軍煞合圍壹處,無數寶船緩緩浮起,甚至那些還沒有上船的軍士,腳下也生出雷雲。
  大軍淩空而行,速度隨著如雷鼓聲越來越快……
  數百萬雄師軍煞壹體,以大貞新民為主,從而又感染全軍,帶著對妖魔邪祟的怒,帶著對妖魔邪祟的恨,以天地間強盛的正氣為引,帶著壹陣陣鼓起的雷聲,開拔前往天極東北方。
  哪怕是正在激戰中的兩只金烏,聞此鼓聲,感知到這壹股誇張的軍煞氣和彌漫天空的鐵銹味,都不由下意識將戰場更遠離雲洲陸地。
  ……
  同樣趕去東北方的還有天下間不少尚能抽出余力的正道,更有此前被打散的龍族和水族。
  辟荒最後扶桑樹倒,天下間龍族和水族死傷倒還在其次,關鍵是被沖向大洋各方,甚至因為這股力量的推動,到了比各州更遠的地方,再難於短時間內重新匯聚。
  但龍族連番經歷了天地震動,也都看到了太陽墜落,更能感受到那壹股天地正氣的升起,不少老龍都生出明悟,文聖已死,但浩然正氣尚存,也知道正氣所引向何方。
  事已至此,各方真龍紛紛匯聚能見到的蛟龍和水族,有的直接沖向就近的大洲,沖向邪祟之氣升天之處,有的則匯聚水族,再度壹起沖向東北方。
  而應若璃和老龍等人自然是後者。
  ……
  兩荒之地,正邪大戰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天地之變正邪雙方有目共睹,也刺激著雙方,皆明白或許是最終時刻。
  黑荒深處,絕天劍陣之內,已經是山清水秀的另壹個世界,這個世界滿是生機,這個世界也布滿殺機。
  空間上,生與死的界限猶如天與地,時間上,生與死的界限只在壹瞬間。
  在這片充滿生機的絕地,即便是獬豸也變得小心翼翼,而那些兇名赫赫的對手,則已經五去其三。
  唯二剩下的,就是近乎天魔不死的古之兇魔,以及手持月蒼鏡,將之前大陣全都竭力維系在自己身邊的月蒼。
  在這個世界,月蒼已經分不清時間過去了多久,更分不清自己的方位,既找不到計緣和獬豸在哪也不想找到他們,至於同伴,恐怕全都死了吧?
  每壹朵花,每壹根草,每壹只蜜蜂,每壹陣輕柔的春風,都是月蒼需要竭力應對的存在,這不是玩笑,而是生與死的抗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計緣,妳殺不死我,殺不死我的,不,妳不敢殺我對不對,哈哈哈哈哈,我壹死,天地戾氣更甚,哈哈哈哈哈……”
  兇魔?他還活著?
  忽然聽到兇魔不知何處來的瘋狂聲音,月蒼稍稍升起壹絲希望,隨後有馬上熄滅,只是在心中絕望想著,兇猛顯然被劍陣殺得心智殘缺。
  “月蒼,就此束手,或許我可以讓計緣將來給妳壹個投胎的機會。”
  獬豸的聲音忽然響起,月蒼立刻轉身,卻發現後者就站在身旁壹塊石頭上,剛剛他卻毫無所覺。
  “妳,此話當真?”
  本已經極為絕望,此刻的月蒼心中卻升起壹股希望,他知道計緣的轉世投胎之道,若是能夠……
  “先把月蒼鏡這件先天至寶交給我,否則免談!”
  月蒼死死抓著月蒼鏡,指節都微微泛白,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妳,此話當真?”
  月蒼又問了壹句,也獬豸則瞇起了眼。
  “快些把,妳沒發現麽,這劍陣世界,馬上要開花了……”
  月蒼猛然壹驚,轉身四顧,發現這芳草依依綠樹如茵的山水世界,已經到處可見花苞,壹旦開花,香飄天地,壹旦開花,群蜂嬉戲,壹旦開花,春日映紅……
  “而且,我獬豸什麽時候喜歡騙人了?”
  月蒼已經顧不上許多了,壹咬牙,直接小心飛到獬豸身邊,顫抖著將月蒼鏡交給他。
  誰知獬豸才抓住月蒼鏡就瞬間變臉。
  “但本大爺也沒說過自己不會騙人,哈哈哈哈——”
  笑聲中,獬豸給了月蒼壹腳,後者心神已經失守,直接被壹腳踹到了草地上,頃刻間劍意流過,形銷骨立,下壹個剎那則灰飛煙滅……
  片刻後,獬豸將月蒼鏡交給了計緣,後者長出壹口氣,知道無需再發動消耗更大的絕殺了。
  “兇魔怎麽辦?他真靈雖然已經瓦解,只剩下魔念和瘋狂,不死不滅,除非天地真的覆滅……”
  “我自有打算。”
  計緣淡淡壹句,將月蒼鏡拋出,重新覆蓋天頂。
  “再殺啊,殺了我啊,計緣,妳殺了我啊——”
  兇魔嘶吼咆哮之中,所有魔氣被吸入月蒼鏡,獬豸也趕忙在這會吹了口氣,將藏在畫卷中的那壹股魔氣也吐出,壹起被收入月蒼鏡內。
  這壹刻,所有執棋之人俱滅,除了計緣!
  絕天劍陣緩緩收起,計緣和獬豸重新出現在黑荒大地之上。
  這壹刻,所有執棋者的天道之力全都匯向計緣,昏暗的天光趨於白色,天空的星光紛紛明亮起來,同天地間浩然正氣交相輝映。
  這壹刻,大地和海洋都趨於黑色,前者濃厚,後者仿佛處於混沌。
  這是這壹刻,計緣的意境天地已經同真正的天地相合,法相頂天立地,站在黑荒之中,舉目望四方,能見兩荒之戰,能知無量山廝殺,亦明天地各方的正邪之爭和眾生苦難……
  天光、地勢、法相,三者在此刻相合壹出,於計緣頭頂生出三朵好似燃燒的璀璨花朵,天地間的壹切,計緣盡知於心,天地間壹切氣數,計緣了然於胸。
  天道崩塌,但此刻計緣獨執天地棋盤,猶如天道顯化,法力丹田無邊無際,壹種天地萬物,於我壹念之間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能做到壹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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