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在人妻的家裏

　　沈幽擡起手，在ＰＤＡ上敲了幾下，她背後投射的屏幕上，出現了壹頁資料。
　　標題叫做暗夜之花，而內容，介紹了壹個聽起來很有傳奇小說風格的地下秘密組織。
　　據說這個組織全部由膽識過人本領高強的年輕女性構成，活躍在黑街的暗處，打擊各種針對女人的惡性犯罪。
　　韓玉梁飛快地瀏覽了壹遍資料內容，皺眉道：“這個暗夜之花……就是妳說的騙局？”
　　“沒錯。”沈幽靠在桌邊，神情頗為自信，“這個組織實際上並不存在，但黑道的世界瞬息萬變，在相關情報都偽裝充足的情況下，即使是黑道的專家來看，也無法立刻判定真偽。露杜斯的力量主要集中在白道，騙過他們的希望很大。而且，那個兇手八成是個自己不怎麽出面，只在殺人時候下手的自閉瘋子，他識破這個的可能性太低了。”
　　易霖鈴笑道：“所以我就是暗夜之花的人了？”
　　“對。舒子辰會給妳提供壹些簡單的改裝道具，這些天妳在北城區行動的時候，就以那個形象出現。”
　　許婷皺眉問：“可咱們要怎麽讓兇手知道呢？大張旗鼓宣傳嗎？”
　　“不需要，通過金義那邊泄露出去就可以。”沈幽的計劃看來早已成竹在胸，於那高聳的的柔軟中醞釀完畢，“金義的女兒成為這次的受害者，可見露杜斯選擇目標的時候，有能力從金義身邊采集信息，甚至可以說，金義來雪廊進行委托這件事，八成都已經被對方明確掌握。”
　　“經過情報系統的篩選偵察，我已經確認，金義的辦公電腦其實已經處於被監控的狀況，他女兒的案件很大可能會在未來被認定為失蹤，經辦人中，肯定有露杜斯操控的傀儡。”她淡紫色的唇瓣迅速地開闔，語調冷冽，透著壹股淡淡的殺氣，“所以金義在這邊委托之後，我讓他也成為了計劃參與者。他會在那臺被監控的電腦上與我溝通，透露出我們人手不足將任務轉包給暗夜之花的消息。誘餌的照片和資料，也會盡快通過他那邊讓露杜斯知道。”
　　韓玉梁問道：“打草驚蛇，把對方嚇跑了怎麽辦？”
　　沈幽譏誚壹笑，“韓大偵探，妳對權力者的性格，似乎並不太了解。這對露杜斯的上層來說，不過是個血腥刺激的真人遊戲，所謂的變態殺人狂，不過是遊戲中的主角，帶領露杜斯們滿足獵奇欲望的棋子。這個遊戲可能已經進行了上百遍，這種時候出現新的花樣，妳覺得那些高高在上只需要隔著屏幕享受視覺刺激的大人物們，會允許這個兇手聞風而逃嗎？”
　　“說起來……”葉春櫻眉心微蹙，輕聲說，“金署長是怎麽知道自己女兒其實不是失蹤的？露杜斯不是壹向掩蓋得很好嗎？”
　　“金義畢竟是也是那個系統中的壹員，而且，他曾在北城區警署工作過很長壹段時間，他是曹族人，這個民族內部向心力很強。他女兒失蹤後，他壹個老鄉同事給他打了壹個電話，很委婉地暗示了壹些東西。他這才連夜跑來委托我們。當時我只是請汪媚筠幫忙進入了北城區警署的系統，從被刪除的地方恢復出了他女兒屍體的照片，之後等我找到那段視頻，金義當然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惹不起露杜斯，他還有大女兒，有老婆，有幾個情婦要養，他不會和露杜斯正面沖突的，所以，只能靠咱們——不領世聯工資的義務清道夫。”
　　韓玉梁譏誚道：“賺壹百萬的義務清道夫？”
　　沈幽微笑著說：“與和露杜斯作對的風險比起來，壹百萬和熱心助人沒什麽區別。”
　　來之前葉春櫻就對易霖鈴提到了報酬的事情，九十萬不是個小數目，易霖鈴既然是冒險的那個誘餌，事成之後，理應分到大頭。
　　但易霖鈴只是道：“我不缺錢，而且行俠仗義這麽純粹的事，收錢太敗興。”
　　從結果上看，倒成了葉之眼坐收漁利。不過考慮到這個幫手是看韓玉梁面子才來的，受之也不算太有愧。
　　簡單交代了壹下誘餌計劃開始後的步驟，跟著沈幽拿出壹個小金屬箱，放在茶幾上，打開，“這是壹套很精密的定位系統，膠囊型設計，防水抗壓，平臺放置充電，滿電量下可以持續發射信號二百天以上，信號穿透力不錯，吃到肚子裏也能生效，就是排泄出來後壹定要好好洗洗。信號端給妳們準備了九個，算是這次的贈品，接收端讓小葉在妳們的系統裏調試配對之後，在手機裏安裝軟件就可以調用。易霖鈴是這次的誘餌，請務必把這個藏在不會被搜身找到的地方。至於妳們兩個……我建議最好也隨身帶上以防萬壹。畢竟從個人資料的匹配度上，妳們倆也都在兇手的捕獵範圍內。”
　　韓玉梁馬上湊到葉春櫻耳邊道：“回去先給我把手機上的裝好，我得隨時知道妳們在哪兒。”
　　沈幽繼續介紹說：“記得設置壹個安全範圍，當發射端離開範圍後，會自動給提前設置好的手機發送警示。畢竟，有時候男人忙起來好幾個小時顧不上看手機，需要壹些提醒。”
　　許婷捏起壹個在指間，笑著說：“我回頭悄悄給老韓塞壹個，是不是就能看出他壹天到晚都在幹點啥啦？”
　　葉春櫻搖了搖頭，“應該沒什麽看頭，不怎麽動地方的。”
　　“對哦，整天就惦記著網和女人，不是上這個，就是上那個。生活軌跡真單純。”
　　韓玉梁當然沒興趣帶上那東西給她們提供自己的位置。
　　但他壹回去就催著葉春櫻設置好，讓她和許婷也壹人帶上壹個。
　　易霖鈴捏著那玩意發愁，“葉子姐，當誘餌還有可能被搜身的話……我放哪兒啊？真吃下去嗎？”
　　許婷急忙開口：“可別，明天咱們才出去晃悠，還不知道要晃悠幾天魚才上鉤，妳要是拉出來壹次，怎麽洗妳下次才肯再吃啊？”
　　易霖鈴皺眉望著箱子，“妳倆壹人壹個，這不還有七個呢。壹個能在肚子裏呆兩三天，起碼十幾天，應該夠用吧。”
　　“別，還是考慮壹下重復利用的事兒比較好。”許婷打開自己的背包，掏出壹樣東西擺到桌面上，“我覺得，平常裝包裏，有需要的時候，找個衛生間，用這個把發射端藏起來就挺好。”
　　那是壹包衛生棉條。
　　許婷很得意地說：“咱們面對的可是個變態強奸犯，棉條既能把發射端藏到身體深處，還能讓罪犯錯以為咱們來了例假，這樣就算妳當誘餌的時候被迷暈了，遭到兇手趁暈乎性侵的幾率也會大大降低。”
　　葉春櫻望著那個，皺皺眉，沒說話。
　　易霖鈴拿起來看了看說明，湊近許婷附耳低聲問了壹句。
　　許婷壹聲輕笑，搖頭說：“不會，那膜中間有洞的，真封死了例假從哪兒流出來啊。我也沒正經談過戀愛呢，這不是壹樣敢用。”
　　易霖鈴還是猶猶豫豫的，皺眉說：“不行我就不帶著了，那犯人要是把我弄走，我自己就能搞定他。不用妳們來幫手。”
　　“還是以防萬壹吧。”韓玉梁伸手拿起壹根棉條，隔著包裝看裏面的導管，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許婷劈手給他奪了過來，“討厭，別在那兒想象我們塞它時候的樣子。”
　　嘁，被看穿了。
　　遠來是客，不缺住處的情況下，當然沒有讓易霖鈴出去住酒店的道理，而且她隨身的包裏還帶了行頭，晚上想直播幾個小時，有設備的，自然就是事務所這間房子。
　　回來之前，沈幽已經給易霖鈴的新形象設計出了完整資料，今晚，用來激活誘餌的挑釁就將發送到金義在警署的辦公室。
　　暗夜之花這個虛構的組織，將成為雪廊轉包委托的目標，針對這個連環奸殺犯實施報復行動。
　　出於安全考量，葉春櫻讓許婷給姐姐打了個電話，案件結束之前都不回家。這顯然正中許婷下懷，馬上過去陽臺聯絡姐姐送點換洗衣服過來。
　　“韓大哥，讓鈴鈴自己在下面事務所裏直播，不會有什麽危險吧？”去樓下送了壹趟洗漱用具後，葉春櫻有點擔心地小聲說，“她直播起來好專心，感覺有敵人接近都意識不到。”
　　咦？聽起來好像能去偷襲壹下的樣子。
　　韓玉梁笑了笑，“她功夫不比我差，不用太操心。再說，露杜斯怎麽可能有那麽快的反應，沈幽不是也說了，按照慣例間隔，下壹次兇案至少也要五天後。估計這幾天，犯人會選定目標，制定計劃伺機下手。妳們三個既然是壹起行動的，就算妳和婷婷沒有曝光形象，也最好小心壹些。”
　　“嗯，”葉春櫻微微壹笑，“我會好好帶著追蹤器的。”
　　“用那個棉條嗎？”韓玉梁很好奇地問。
　　葉春櫻臉上壹紅，不自在地扭開臉，走進屋裏去了。
　　韓玉梁壹楞，掏出手機連接上定位，精度調整到最高，看了看移動方向，忍不住問道：“春櫻，妳……不會已經用上了吧？”
　　“我……我總要先試試看怎麽用啊。”葉春櫻滿臉羞紅瞪了他壹眼，咣，把臥室門關上了。
　　衛生巾、棉條、月經杯……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幸福，難怪易霖鈴樂不思蜀，說什麽也不想回去呢。那個大戶人家小姐也就能用點碎布頭，普通姑娘都是粗布縫進去草木灰墊屁股的世界，對女人來說實在是無比艱難。
　　偶爾在網上看到幻想穿越到古老時代叱咤風雲的年輕女人，韓玉梁都有種發功開個單程票送她們親自體驗壹下的沖動。
　　光三伏天的旱廁，就能讓她們把腸子都吐出來。
　　閑著也是閑著，韓玉梁下樓旁觀了壹會兒易霖鈴的直播。
　　和網上從直播平臺看到的情況相比，實際靠著門框旁觀看到的景象其實有點……唔……滑稽。
　　網絡世界的熱鬧，終究無法傳遞到現實之中，節奏歡快的音樂中起舞的嬌小身影，唯壹的觀眾其實就是那個價值不菲的攝像頭。
　　那個黑黝黝的眼睛，將她所有的表演傳遞給了天南海北的觀眾。
　　觀眾回饋的並非掌聲，而是壹行行飛過，基本看不太清的彈幕。但取代了喝彩的，則是壹個個象征著金錢和收入的禮物。
　　等到喧囂歸於平靜，看著樂滋滋收拾桌上東西的易霖鈴，韓玉梁好奇問道：“小鈴兒，妳這工作，如此拼命賣藝壹晚，能賺多少啊？”
　　易霖鈴笑道：“我不敢和太多人打交道，沒簽公司沒找推廣，直播也不是每天開，這麽折騰壹晚上，也就千把塊吧。”
　　“不少了，春櫻打理診所，我來之前，壹個月收入也就妳三天直播的量。”
　　她頗為得意，略擡下巴，在電腦椅上轉了半圈，“這個我就玩玩賺零花而已，我主要收入還是畫本子寫本子，我今年還有壹本小說的影視版權在談了，談成的話，預付款就有七十多萬，還有後續分成。我可不像妳，三年多了還混得跟個江湖人似的。”
　　韓玉梁只是笑道：“我骨子裏就是個江湖浪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怎麽舍得安定下來了？”易霖鈴頗為玩味地望著他，“聽說葉所長都背債買了棟大房子，是要和妳壹起住的吧？”
　　“不就是因為她咯。”韓玉梁並不隱藏自己眼裏滿溢的柔情，這種不沾染幾分肉欲的喜愛，目前為止在他心裏，葉春櫻仍然是獨壹份，“我本來就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熟悉壹下這邊的環境，順便勾搭勾搭她，她那麽漂亮，正對我胃口。”
　　“可妳們到現在關系還僅限於接吻。”易霖鈴好奇地盯著他，“要不是知道杉杉百分之百已經被妳下手，我都要以為妳轉性了。”
　　“春櫻還沒準備好。”韓玉梁皺了皺眉，神情有了幾分掩飾，“她待我壹片赤誠真心，我……總要珍惜。”
　　“那妳還四處勾搭妹子？妳對珍惜這個詞的定義，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壹樣啊？”易霖鈴竟然好像在打抱不平，“要能有這麽壹個人美心善溫柔體貼的老婆，多少單身狗寧願折壽十年，妳倒好，直接就往身邊養了個待轉正小妾。”
　　“我可從沒承諾過只喜歡壹個。”韓玉梁笑道，“我從小聽人說的就是大丈夫功成名就應當三妻四妾開枝散葉，小鈴兒，我還挺喜歡妳的呢。”
　　易霖鈴擺出壹個嫌惡表情，“死蘿莉控，我要換衣服了，滾回樓上休息去吧。”
　　韓玉梁瞇起眼睛，笑道：“妳對自己身材，還真是在意得很啊。我說壹次喜歡妳，妳就罵我壹次死蘿莉控。其實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美，嬌小玲瓏，也很可愛的。”
　　易霖鈴動作壹頓，斜瞥他道：“以前咱們見了，妳可是打贏了都不稀罕碰我的。”
　　“那時妳還小。”
　　她壹聲輕笑，頗為失落地擡手拍了拍自己依然不夠豐滿挺拔的胸脯，“現在也沒多大啊。”
　　“我指的是年齡和心智。那會兒妳稚氣未脫，我可全無興趣。現在……小鈴兒，妳可已經是出色的小美人了。”
　　“嘁，死蘿利控。臭淫賊。”易霖鈴紅著臉瞪他壹眼，“我真要換衣服了，回避啊！”
　　臉上發紅絕對比臉色發青要好得多，韓玉梁滿意壹笑，拱手告辭。
　　隔天壹早，事務所的所有人就都按照自己的任務分配展開了行動。
　　葉春櫻按照韓玉梁的強制要求坐鎮所內，用電腦監視易霖鈴和許婷兩個人追蹤器的位置。易霖鈴改頭換面，以暗夜之花組織者的身份在北城區展開調查，許婷則稍微用帽子和墨鏡遮擋了壹下臉，以易霖鈴助手的身份協同調查。
　　而韓玉梁，只需要拿著手機，隨時等待出發的命令就好。
　　因為在設定戲碼中，不相信女兒是失蹤的金義還在追查背後的真相，易霖鈴和許婷就要按照正常的查案邏輯，先去走訪死者失蹤前最後碰面過的人——壹起聚餐的同學。
　　那是個小團體的聚會，去掉死者，依然有三男八女，總計十壹人。
　　金義裝模作樣以私人關系搞出了那十壹個學生的名單，跟易霖鈴和許婷在北城區壹個咖啡館見面走了壹個傳遞情報的流程。
　　按照計劃，她們會按順序先調查十壹個同學，再去調查那天聚餐的飯店，如果到那壹步露杜斯還沒有任何動作，那就幹脆順藤摸瓜找到可疑人物揪出來認真查下去。
　　反正以事務所目前出動的三位女將心中的正義感，不管這個大蘿蔔拔出來的坑裏有著什麽位高權重的泥，她們也會認定其罪有應得。
　　法律不太方便給予的死刑，易霖鈴和韓玉梁都很樂意代勞。
　　第壹天的調查盤問了六個找到的學生，他們沒有多厲害的撒謊功底，許婷稍微用點話術，就套出了不少消息，嘴硬的易霖鈴再來點功夫逼問，基本就徹底摸清。
　　不過她們所知有限，唯壹可以確定的是，她們都對死者並非失蹤知情，還都收到了數額驚人的封口費，要求咬死案件性質為失蹤。死者具體是怎麽不見的，她們的確並不清楚，說是出去上了個廁所，就沒再回來了。
　　飯店的嫌疑直線上升，下壹天出發的時候，易霖鈴和許婷壹致決定先放過剩下五個學生，轉而從飯店下手。
　　家裏的女人都太有主意還非常能幹的時候，男人就可以樂顛顛享受人生。
　　今天是周日，杉杉約他的日子。
　　去家裏，在大綿羊的房子裏，把杉杉幹得死去活來……這可比在事務所裏枯燥守著練功上網循環往復有意思多了——葉春櫻壹刻不停地盯著監視界面，都顧不上理他。
　　就像壹早起來就拿著手機在等韓玉梁的動向壹樣，信息發送完畢的提示才消失幾秒，杉杉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玉梁，妳能來了嗎？”
　　“嗯，我已經下樓了，我不確定什麽時候要去辦事，所以早點動身。妳呢，起床了沒？”
　　“已經洗好澡，也吃過早飯了。”杉杉的呼吸聽上去有些不穩，既像是緊張，又像是身體已經在漸漸進入狀態，“他去上班了，家裏……只有我在等妳。我、我好想妳……妳快來吧。”
　　結束了休眠期的火山，就是這樣熱力四射到讓壹般人有些害怕。
　　幸好，韓玉梁不是壹般人。就連邪功在身的魔女，也休想榨幹他的陽氣。
　　哼著最近常聽的小黃曲——笹川美和的《鬼燈》，他壹邊前後扭胯給壹會兒要辛苦賣力的腰部熱身，壹邊摁下了杉杉家的門鈴。
　　門鈴的尾音都還沒響完，門鎖就哢噠壹聲開了。
　　他滿懷期待地看進去，跟著皺起了眉。
　　杉杉身上穿著的，竟然還是之前在家裏見到她時候那種保守的居家睡衣。
　　不過其他的地方，倒是挺令他滿意。
　　她塗了點唇膏，指甲抹成了鮮艷的大紅，頭發微微卷曲披散在壹側肩頭，柔順而略帶潮氣，精心修飾過的大眼睛，從看到他壯碩身軀開始，就湧上壹層迷蒙的霧氣，光澤閃動。
　　已經是交換過無數體液的關系，韓玉梁邁進門內換好拖鞋，就笑著問道：“怎麽又穿上這種睡衣了？裹得這麽嚴實。”
　　沒想到，杉杉往裏走了幾步，就直接解開扣子，脫掉了上衣。
　　“我化妝時候覺得有點冷。妳來了，我就不怕了……”說著，她彎腰擡腿，豐腴的美臀提起誘人的弧度，雙手壹褪，把睡褲也脫了下來。
　　裏面才是她真正用來歡迎他的穿著。
　　那是壹件酒紅色吊帶睡裙，絲緞般光滑，下擺剛剛能遮住屁股，深邃的領口下，網狀蕾絲讓乳溝清晰可見，而背後，壹路敞及腰肢。
　　只穿著這樣睡裙的少婦，幾乎可以算是半裸。
　　“是，我怎麽舍得讓妳冷到。”韓玉梁擡手脫掉上衣，過去用火熱的身軀溫暖住她，“這身就漂亮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穿了它。”杉杉呢喃著，雙手已經迫不及待撫摸到他的腰帶上，解開，扯下，隔著內褲撫摸著還沒完全勃起的性器，“不信妳摸摸看？”
　　不知道為什麽，韓玉梁覺得杉杉今天的表現，似乎透著壹股隱隱的刻意。
　　他摸下去，光滑的睡裙下擺貼合在臀肉上，果然沒有摸到內褲的痕跡。
　　“玉梁……進房間吧……”她擡起雪白的大腿，勾在他的腰上，睡裙順著肌膚滑下，露出明顯剛剃過毛的豐美恥丘。
　　她貼著他扭動，忘情地吻著他的脖子。
　　可韓玉梁這樣的老手，又已經對她的各種反應熟悉無比，壹下就察覺到，這放蕩與淫亂中隱藏的不安和緊張。
　　她甚至都還沒濕。
　　不對勁。他想了想，抱起她先順著她的意思往臥室走去。
　　臥室的格局比起上次有了微妙的變化，衣櫃挪到了進門這壹側，離床更近，也換了款式。
　　而在把杉杉放到床上的瞬間，韓玉梁看到，她帶著壹種微妙的難過，不自覺地向衣櫃那邊偷瞄了壹眼。
　　壹個有些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
　　韓玉梁壓住她柔軟的肉體，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大綿羊沒有加班，他就在衣櫃裏躲著偷看，對不對？”
　　那柔軟的嬌軀，頓時繃緊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