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這得漲工資

　　“妳有駕照嗎？”上車後，許婷坐在副駕駛，剛扣好安全帶，才想起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出所料，林梓萌壹邊點火發動，壹邊說：“沒有，懶得考。只在黑街開，無所謂的。等去了外邦，再考當地的駕照就是。”韓玉梁已經早早把腦袋伸到打開的車窗外，沒打算綁安全帶，做好了隨時跳車的準備。
　　許婷壹貫看得開，她以前也不是沒無證駕駛過，就轉而問：“咱們這是要去哪兒？都上車了，總該說說目的地了吧？”“我的保鏢不是說他十幾個人也壹樣能應付得來嗎？”林梓萌哼了壹聲，很不屑地說，“我啊，對吹牛逼的男人最鄙視了，所以我帶妳們去試試。”韓玉梁打了個呵欠，沒精打采不說話。
　　許婷說要有個助手樣子，換了壹身挺保守的運動風裝扮，連兩條健美大長腿都藏進了七分褲裏。
　　而林梓萌，畫的妝和穿的衣服據說叫什麽哥特風，身上不是暗紅就是黑，看著跟剛死了爹媽似的喪氣。
　　沒有養眼源，韓玉梁的精神頭頓時降到谷底。
　　許婷倒是沒所謂，見縫插針定心練功，這股勁頭比當初住在藏龍寶居中的韓玉梁都強出壹截。
　　看著她耳根淺蜜色的皮膚上隨著真氣行走時隱時現的淡淡紅暈，韓玉梁忍不住感慨，當初縱橫江湖遍地好苗子的時候他壓根沒動過找傳人的念頭，到了這人人不練功全民愛上網的地方，反倒快養出個親傳弟子。
　　還是個漂亮丫頭。
　　運功走了兩個小周天，許婷感覺車速減慢，睜眼壹看，皺眉問：“林梓萌，這是不是妳學校啊？”“已經不是了。”林梓萌減速拐彎，開上人行橫道，也不管地上畫的線，吭哧壹下胡亂停穩，“我畢業了，妳連雇主這點兒事兒都記不住嗎？”“妳畢業了還回來幹什麽？高中暑假這會兒還有補課的學生們吧？”“這個校區離黑街近，假期補課不準上晚自習還放學特早。”林梓萌熄火拿下鑰匙，冷笑壹聲，“這會兒學校裏早清靜了，頂多有幾個值班保安，怎麽，怕了？”許婷微微壹笑，說：“怕當然是不怕，問題是咱們怎麽進去呢？妳穿得跟吸血鬼壹樣，保安不報警我看就是好事。”“保安屁也不敢放，不信打賭。”林梓萌頭也不回往校門走去，就跟為了挑釁壹樣，還摸出壹根細長的煙，打火點燃，狠狠嘬了壹口，扭頭沖韓玉梁熟練地噴了個煙圈兒。
　　“咳咳咳……”韓玉梁行走江湖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呆慣了，那純潔無暇的肺受不了這種荼毒，尤其這煙裏還帶著壹股薄荷味兒，和平常聞見那些不太壹樣，忍不住就咳嗽了幾聲。
　　林梓萌得意地放聲大笑起來，“妳這麽大的男人竟然不會抽煙嗎？真他媽遜斃了。”韓玉梁懶得跟這種心智未熟的黃毛丫頭計較，雙手插著褲兜往旁邊躲開兩步。
　　許婷捏著鼻子扇了扇風，“行了快走吧。妳約在這兒，該不會是找了壹幫高中男生來試老韓吧？那妳醫藥費可得準備個大十幾萬咯。”“沒關系，韓玉梁不是我的保鏢嗎？他越能打我越高興，說明我安全啊。”林梓萌拿腔拿調陰陽怪氣地甩來壹句，“反正他盡管打，贏了我負責，輸了我管辦後事。”說著話走進了學校大門，屋裏的保安連看都沒看壹眼，自顧自坐在空調出風口下打盹。
　　此時天已擦黑，四周的知了發了瘋地叫，嘈吵無比，令人心煩意亂。
　　穿過兩座教學樓中間的路，後面的操場用圍墻隔開，鎖著門。
　　但門已經被弄開，地上還掉著斷了鐵鏈子的鎖。
　　還沒走進大門，就能看到操場中間的假草皮上橫七豎八停著幾輛摩托，十幾個半大小子光著膀子有站有坐，正叼著煙聊天。
　　林梓萌並不往裏走，擡手沖著那邊壹指，說：“去吧，就那十幾個，妳都打趴下，我給妳漲工資。”韓玉梁微微壹笑，跟著臉上突然壹寒，冷冷道：“打死呢？妳也負責麽？”林梓萌瞄他壹眼，“我讓妳試試功夫，妳幹嘛要打死他們？”“他們身上帶著刀。”韓玉梁壹臉嚴肅道，“若有誰想殺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林梓萌壹楞，扭頭往那邊張望壹眼，小聲罵了壹句臟話。
　　看來，那群小子帶刀的事情，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時，那幫小青年看到了林梓萌，蹲著的幾個頓時站了起來。
　　林梓萌立刻往後退去，“妳趕緊去吧，真……真要殺了，我讓我爸幫妳擺平。”許婷皺了皺眉，小聲說：“妳怎麽看起來那麽緊張啊，這不是妳叫來的人嗎？”林梓萌把煙頭往地上壹丟，用小皮涼鞋的尖頭踩住狠狠壹擰，“我難道還能說讓他們過來挨揍啊？”韓玉梁懶得磨蹭，早點解決就能早點回家上網，他活動著雙臂往那邊走去，高聲道：“妳們就是來跟我打的？”“肏妳媽，妳就是那個追梓萌的？”壹個聲音嚷嚷道，腦袋太多，韓玉梁也懶得仔細去分是誰在喊。
　　反正都要打趴下，說那麽多廢話做甚。
　　他有心要將林梓萌震懾壹下，省得以後那臭丫頭再找麻煩，腳下展開身法，壹個箭步，便竄出十余丈遠，到了那群青年身前。
　　林梓萌瞠目結舌嚇得新掏出來的煙都掉在地上，那些青年更是大驚失色，有位小個子甚至左右張望了壹下，傻兮兮說了壹句：“肏，攝像機在哪兒藏著呢？”呼，韓玉梁雙臂推出，六成寒冰烈火掌雄渾真力排山倒海般湧出。
　　為免將當頭最近的那個青年直接攔腰打斷，他用上隔山打牛的技巧，將掌力均勻鋪開，小心打成壹道扇形巨浪，拍向他們。
　　壹掌玄陰，壹掌至陽，打出的掌力便半邊猶如三九寒冬，半邊好似烈日當空。
　　那些小青年藏在腰後的西瓜刀都還沒拔出來，就紛紛悶哼著往後仰倒。
　　要不是林梓萌對這些人的身份心知肚明，真得以為韓玉梁其實是個串通壹幫人演戲騙錢的太極宗師。
　　掌力攤開，凝聚不到壹處，對單人的傷害也就有限。
　　韓玉梁不願惹麻煩，也懶得對這幫半大兔崽子大開殺戒，展開雨燕驚蟬的上乘身法，騰空而起，雙足連踏，在倒地的這幫青少年胸口順次踢下，猶如踩著他們跑過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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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上凝了真氣，瞄準的又都是胸前氣海，輾轉騰挪踏過，便都氣息滯澀倒在地上，暈倒大半，剩下幾個精壯些的，也壹時間起不來身，四肢麻痹，只能嗚嗚悶哼，滿臉不解。
　　韓玉梁把手插回褲兜，懶洋洋高聲道：“林梓萌，過來驗收吧。”林梓萌顯然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煙掉在地上，手裏還攥著那個名牌打火機，塗成深色的小嘴兒半張著，呃呃兩聲，才結結巴巴擠出壹句：“他……他怎麽弄的？”許婷壹聳肩，“我哪兒知道，我要知道我就是偵探了，還用當助手嗎？”林梓萌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壹切，邁開腿呱嗒呱嗒跑了過來，踩到草皮上後還因為鞋跟險些絆倒。
　　韓玉梁伸腳撥拉了壹下壹個小子的臉，不悅道：“妳沒對我說實話吧，這幫小子怎麽說我是追妳的？”林梓萌哼了壹聲，掃視壹圈確認沒人能起來，才說：“我怎麽沒說實話？我說我找了十幾個人試妳，又沒說跟我關系好。”她踢了其中壹個沒暈過去的男人壹腳，皺眉說：“以後不許再給我亂發信息亂留言了，搞對象搞對象……搞妳媽啊，我爸是混道上的我就得找個校霸當對象？也不撒泡尿照照。醜的壹逼。”那男生身高體壯，但樣子確實有些抱歉，壹臉橫肉上還滿是痘印，紅光粼粼。
　　韓玉梁迎著許婷走了兩步，小聲說：“妳當初高中時候沒被這樣的人盯上過？”“怎麽沒有，”許婷抱著手肘說，“不過他們搞不定我。跟妳說，這種小混子欺軟怕硬，兇巴巴吼兩句，小姑娘壹害怕軟了，就敢往學校邊小旅館拽，我可敢吼回去，他砸玻璃我比他砸的還多還猛，他拿刀我拿的比他還長，沒兩次就不再找我麻煩了。就是之後壹直有人編排我亂搞，說我是校雞，盆腔炎啊性病啊什麽的，挺煩的。”韓玉梁瞥她壹眼，笑道：“妳可比妳姐厲害多了。”“我是我姐拉扯大的，”許婷笑呵呵回答，“我看著她婚後壹直受欺負，不厲害點，我怎麽保護她啊？”韓玉梁沒怎麽關心過許嬌過往那段婚姻的事，他已經霸占了的女人，沒心情故意去提上壹個男人找不自在。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妞今晚睡。
　　他轉身看向林梓萌，笑道：“雇主小姐，本事妳驗過了，這是不是該漲工資了？”林梓萌又不是傻子，韓玉梁的本事親眼所見，比功夫片男主角都誇張，臉色頓時好了幾倍，就是口氣還別別扭扭有點轉不過來，硬梆梆地說：“我會跟我爸說壹聲的。”“可以回去了嗎？”許婷伸個懶腰，“我真喜歡妳家那個大浴缸。”壹邊泡熱水澡壹邊練功，反向寒玉床，舒服。
　　林梓萌哼了壹聲，往操場大門走去，“我的壹天才開始呢，好不容易有了保鏢不用在家憋著，回去幹什麽。”許婷翻了翻眼，跟在旁邊說：“妳爸跟黑星社正面開戰呢，妳作為黑道家屬有點自覺好不好？要是被黑星社的人綁架走，輪奸還是小事，拿來要挾妳爸，妳爸的地盤就全完蛋啦。”林梓萌小巧的鼻翼翕張著，發出急促的氣流聲，接著，她憤怒地喊：“我憑什麽為了他犧牲自由？又不是我求著他去混黑道的！他混黑道混到害死我媽，現在又要害死我，我還得感激他，為他著想，就因為他給我請了妳們兩個當保鏢嗎！”許婷眨了眨眼，“可是不被抓走不被輪奸，呆在安全的地方，是對妳自己有好處的事兒啊。說真的，妳要被抓了，妳爸可未必會犧牲自己的壹切去救妳。我覺得他也就到給妳請個可靠保鏢，把妳放在比較安全地方的程度。妳難道不為自己想想？”“我想了。”林梓萌望壹眼韓玉梁，“我要天天在家呆著，能憋死，現在有了個這麽厲害的保鏢，為什麽不解放壹下？黑街裏危險，咱們可以去北城，去新區，我有錢，還能缺玩兒的地方？”韓玉梁懶洋洋打了個呵欠，“別開太遠，我暈車。”“妳真是……遜斃了。”林梓萌瞪著眼睛，打量他壹下，對許婷說，“妳們助手都不管他穿衣打扮的嗎？妳們偵探社不是就他幹活嗎，門面穿成這樣，土得掉渣了好吧。”許婷撲哧壹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這身我也不喜歡，可他衣服輪不到我搭配啊，我就是個助手，小跑腿兒的，我們上頭還有葉所長呢。”“所長還管這個？”林梓萌不解地問。
　　“管，我們所長對老韓好得沒話說，管吃管住，倆人錢都夥著花，他賺的都給所長管。”林梓萌哦了壹聲，若有所思，“原來是他老婆啊……那他老婆可夠沒眼光的，挑的這什麽衣服，不會是個鄉下妞吧？”韓玉梁眼睛頓時瞇起，壹股隱隱的怒氣浮上。
　　葉春櫻此前的生活中並沒有闖入過距離較近的男性，早早就成了孤兒，讓父親這個角色也隨之失位。所以她對韓玉梁，壹直是在努力學習，學習著用還很笨拙青澀的方式來照顧他。
　　她的能力也許不如早早就開始反過來照顧姐姐的許婷，但她的心意，沒有人能質疑。
　　詞。
　　就在韓玉梁剛決定略示薄懲的時候，許婷把林梓萌往身邊壹拉，微笑著說：“這可不能亂說，首先呢，那不是他老婆，就是所長，只不過他們關系很好，壹直是夥伴。其次，審美這個只有差異，沒有差距，妳覺得那樣的行頭土，我還覺得妳身上這個喪呢，瞧著怪不吉利的。最後，我得提醒妳壹句，我們老韓很偏心的，妳說我不是可以，妳要說所長哪兒不好，可小心他半夜摸進妳屋裏打妳屁股。”林梓萌扭頭狐疑地看了壹眼，發現韓玉梁的表情的確和剛才不壹樣，不服氣地哼了壹聲，但嘴裏還是說：“哦，好吧，算我沒說。”韓玉梁指尖凝好玄寒真氣，本打算沖她臀溝下部彈上壹下，讓她肛門發麻上個把時辰，關不住屁夾不住屎。但看許婷有心協調，便賣她壹個面子，笑道：“錯了，說妳不是也不行，我壹樣要半夜摸進屋裏打屁股。”。
　　“妳敢！”林梓萌瞪眼回敬壹句。
　　慢悠悠走出校門口，許婷過去提醒了壹句保安記得到後操場收垃圾，三人回到車上。
　　但林梓萌還沒選好目的地，拿出手機就開始聯絡朋友。
　　韓玉梁不願聞車裏的味道，索性下去在旁邊溜達。
　　沒壹會兒，他的手機也響了。閃動的名字還讓他有點意外，竟然是李曼曼。
　　怎麽，這娘們守寡也沒多久吧，這就憋不住了？
　　接觸到的美人多了，韓玉梁對那麽個孩子媽的興趣就漸漸消失，但畢竟是個可用的屄，興許調教調教還挺好用，就這麽斷了聯系，還真有點不舍。
　　“餵，曼曼，妳可好久沒找我了啊。”“葉大夫沒跟妳說嗎？”她的聲音聽起來疲倦而憔悴，“我……最近很忙，要打工養家，畢竟……家裏的頂梁柱沒了。”那件事不宜深談，韓玉梁淡淡道：“那，找我什麽事兒？”“我先找了葉大夫……哦，對，現在是葉所長了。妳們真的不再開診所，去搞什麽偵探社了？”“嗯，我還是喜歡比較刺激的工作方式。”“那妳們還……還管推拿治病嗎？”嘖，看來果然是憋癢癢了，韓玉梁笑道：“肯定是不再開門接診了，不過既然咱們是熟人，等我有時間，上門給妳按按就是。”“不、不用。”李曼曼似乎有點惶恐，竟然拒絕了，“玉梁，我……我不是想那啥，也不是我自己看，是我有個朋友聽我說了妳的推拿手藝，壹直猶猶豫豫不好意思找妳，等下了決心，結果診所又關張不幹了。我也是覺得她有點苦，說找妳幫忙，就按妳給我推拿的法子，也……也給她解解心焦吧。”有過肉體關系的男女，說起話來總是會少些顧慮，韓玉梁直率道：“怎麽，又是個家裏老公只采野花的？”“不是。”李曼曼也坦誠了很多，“她老公硬不起來，兩年多了。”仿佛能猜出韓玉梁的心思，她馬上又說：“妳放心，絕對不是什麽醜大媽，她叫燕雨杉，平常我們都喊她杉杉，雖然結婚有四年多了，但今年也就二十四，模樣很漂亮的。人家以前就不住黑街，老公投資失敗說是被騙了壹大筆錢，才換房子搬到這邊的。妳給她推拿……反正肯定不虧。”“要只是推拿推拿，我怎麽也是虧吧？我現在又不指望每次那幾十塊按摩費。”韓玉梁興趣不大，身邊都是小少女，他又正盤算著怎麽對付陸雪芊，已婚少婦還是往後排隊去吧。
　　沒想到，李曼曼略壹猶豫，輕聲說：“玉梁，我……我死了老公，心裏覺得對不住他，不願意再……再跟妳有那荒唐事兒。我要好好工作，賺錢帶孩子。可杉杉……她不壹樣，我是女人，我比妳懂，我能感覺出來，她快憋瘋了，我覺得，妳稍微下點功夫，跟她能成。”誒？這算什麽？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投之以高潮，報之以拉皮條？
　　韓玉梁這邊沒做聲，李曼曼那兒大概是察覺了什麽，趕忙解釋說：“妳可別誤會啊，我不是靠妳做什麽不正經生意呢……我、我真就是特別可憐杉杉。妳不知道，那是個挺保守傳統的姑娘，有次她打電話跟我訴苦，說她老公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連我都聽出來她老公是在委婉說自己不在乎她出去找別的男人滿足自己，可她就完全沒明白過來。我跟她解釋，她也不信。我是想著吧……妳那手藝是真挺不錯的，男人的本錢也強，興許……妳能幫她找回點做女人的樂趣呢？”“嗯嗯……”韓玉梁沈吟片刻，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他壹個采花賊，已婚少婦裏最看得上的，就是那種溫良賢淑的內向女子，不情不願還被他玩弄到壹泄再泄的模樣，絕對是男人最渴望的享受，“我是挺想幫妳這個忙，可我手上現在有個委托正在做著。抽不出空啊。”“哎呀，她又占不了妳多久。妳每次治療不是頂多半個小時就結束麽。妳先用按摩推拿的法子跟她拉近關系，彼此都熟了，慢慢說通她了，剩下就不用我管了吧？”這還真有上桿子急著把女人往他身邊送的，他笑了笑，道：“那妳打算什麽時候帶她來啊？我給她治快點。反正她要真按妳說的，那應該有個十多分鐘就好。”“我下班要七點多了，杉杉倒是隨時都有空，她還沒孩子，在家當全職主婦收拾完家就沒事兒了。這樣，妳今天有時間嗎？我先帶她讓妳治療壹次，這壹次妳們認識後，妳們就自己聯系吧，我忙得要命，不摻合了。”“妳是忙，還是不敢見我啊？”韓玉梁心中了然，笑著撩了壹句。
　　“不敢見妳。”李曼曼嘆了口氣，“我不是不想妳，可我……總覺得那死鬼在天上盯著我呢，我心虛。行了妳說吧，晚上我該去哪兒找妳？”“我今晚估計不行……”韓玉梁剛說到這兒，身後不知何時打開的車窗裏就傳來林梓萌壹句：“行，妳跟她約地方吧，真沒想到妳還是個大夫。我跟朋友九點多才見面呢，妳約地方吧，我把妳直接送過去。”韓玉梁扭頭望壹眼，看來，這小姑娘已經對他的本事有了充沛的好奇心。
　　那正好，他不介意用那個杉杉來展示壹下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
　　“好吧，”他笑道，“曼曼，我晚上九點前有空，妳說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我到時候過去。”四十分鐘後，在李曼曼家，韓玉梁帶著許婷和林梓萌壹起，認識了那位燕雨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