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人

青子

靈異推理

壹九九〇年農歷七月十五,鬼節,又是月圓之夜,黃歷上是這樣寫的:貪狼入室,陰氣極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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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刮骨

茅山捉鬼人 by 青子

2019-6-14 21:06

老郭接著講述:“從那以後,鬼樓被徹底封鎖,沒再出過事,九十年代,外語學院在那建校,校長是個外地人,不信邪,覺得醫院病房的結構跟宿舍樓差不多,幹脆買過來當宿舍用,排第四座,四號宿舍樓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之後每壹年,都有兩三名學生從404宿舍跳窗自殺,學校迫於壓力,棄用了這座樓,封鎖起來,之後再沒死過人。”
葉少陽點點頭道,“這說明封印的力量還是有的,那些厲鬼沒法離開宿舍樓。”
小馬插了壹句:“陳琳是例外,她死之後,學校也緊張了好壹陣子,但之後宿舍樓再也沒出過事。大家都說陳琳是被厲鬼害死的,可是真相誰也不知道。”
壹席話,使葉少陽又想到那個畫中人,既然它跟陳琳關系密切,陳琳的死,跟它有沒有關系?它跟四號宿舍樓之間,又是著什麽關系?
葉少陽無奈地搖了搖頭,什麽時候捉鬼也變得這麽辛苦了,跟案件調查似的。
“對了郭師兄,宿舍樓鬧鬼事件,既然有壹個甲子的歷史,當年我道風師兄來石城不可能不知道,難道連他也搞不定?”
“別說,他壹個人還真搞不定,起碼沒有把握,他本來是想等壹個幫手,壹起處理這件事,結果後來突然去了西川,再也沒回來。”老郭笑了笑,“像我們這種實力的法師,妳也知道,見到四號宿舍樓就繞著走,根本沒人敢進去。”
葉少陽解下腰帶,放在座位上,檢查起來,他的腰帶是特制的,很大,看上去有點像拳王金腰帶,有壹定弧度,方便貼身,外層很多大小不壹的槽,裝著不同的法器。
這幾天總是作法,很多東西都快用光了,葉少陽打開自己和老郭的背包,將壹些常用的法器補充到腰帶裏。
“這腰帶,看上去好高大上啊。”小馬贊道。
葉少陽得意道:“這腰帶我帶了十幾年,每壹樣法器裝在什麽位置都是固定的,需要什麽拿什麽,從不出錯。”
小馬恍然大悟,“怪不得捉鬼的時候我看妳手壹伸東西就出來了,跟變魔術似的。”
半夜十壹點,外語學院的大門已經關閉,小馬知道壹條近路,可以進入校園,而且離四號宿舍樓很近,指揮老郭把車開過去,停在壹處有缺口的圍墻邊。
從缺口進去,走過壹片草坪,來到壹棟白色外墻的樓下,小馬道:“這就是四號宿舍樓,這邊是外語學院老校區,已經棄用了,平時沒人來,宿舍和教室都在新校區。”
葉少陽擡頭看去,這是壹棟五層高的樓房,造型有些仿歐式,每壹層的門廊都有壹個向下的拱形,走廊弧形突出,有很大的露臺。樓體很長,至少有三十米,灰白色的外墻有些剝落,看上去很舊,但並不像有些危樓給人隨時會倒塌的感覺,相反看上去還很牢固,住人完全沒有問題。
在宿舍樓上方和四周,籠罩著壹層濃濃的黑色氤氳,陰氣!
只有開了天通眼的法師才看得到。
“果然是陰靈巢穴……”葉少陽喃喃自語,朝壹樓看去,兩扇對開的大門被壹串鐵鏈緊鎖,門上還貼著壹張黃色的靈符,不知是哪位騙子留下的,黃色的符,對這種程度的陰巢壹點用也沒有。
“小葉子,那有個梯子,他們八成是從那進去的!”
順著小馬手指方向,葉少陽看到壹架木梯,搭在二樓走廊的壹扇敞開的窗前,這時候壹聲聲遙遠的尖叫,從樓裏傳來。
情況緊急!
葉少陽飛奔過去,踏上木梯,說道:“裏面太危險,妳們不要進去了!”
小馬和老郭完全沒有意見,他們對四號宿舍樓早有耳聞,知道這根本不是自己該去的地方。小馬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小葉子,小心點,別掛了啊!”
葉少陽頭也不會的對他豎起中指。
從窗口跳下去,壹片漆黑,葉少陽自己壹個人,提著長明燈不太方便,於是找出兩個熒光手環,擰亮了帶在手腕上,光度雖然不強,卻是發散照明,沒有視覺死角。
這是壹間空蕩蕩的宿舍,靠墻擺著幾副老式的高低鋪,床板上積滿厚厚壹層灰,看來至少幾年沒人住過了。
耳邊聽見壹聲緊過壹聲的尖叫,葉少陽不敢怠慢,抽出桃木劍,沖出房間,對面是壹條走廊,除了陰氣重壹點,倒是什麽都沒有。葉少陽循著尖叫聲,壹口氣爬到四樓,壹個黑影從對面登登登跑來,看到壹身綠光的葉少陽,嚇得差點沒叫起來。
“李多,是我!”葉少陽先認出他來。
“葉山羊,妳可來了!”李多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了壹根救命稻草。
葉少陽擦了把汗,沒等糾正他的錯誤,李多緊張的說道:“妳來了就好,她們被關在404寢室了,妳快去救她們吧!”
兩人飛奔來到404寢室門外,房門緊鎖,裏面尖叫聲和哭泣聲響成壹片,還有壹個詭異至極的笑聲:咯咯、咯咯。
門縫下面,已經流出壹灘鮮血。
葉少陽伸手推了推門,紋絲不動,李多道:“我試過了,用力跺都跺不開,快想別的辦法吧。”
葉少陽察覺到壹絲鬼氣,依附在門上,將裏面的空間形成了壹道結界。當下摸出朱砂筆,在右手心飛快畫出壹個太極雙魚圖,壹掌拍在木門上。
咯吱壹聲,木門打開,壹副極為恐怖的場面,出現在葉少陽和李多的視線之下:
三個女生,縮在房間的裏角,壹個哭泣,壹個尖叫,另壹個已經昏過去。
在她們對面,壹個長發披肩的女生,端坐在地板上,手裏拿著壹串鑰匙,壹下壹下的刮著自己的臉,鑰匙很鈍,壹次根本刮不破臉皮,她就那樣壹直刮著,整張臉血肉模糊,骨頭都看得見,鮮血順著她的下巴,不斷滴在地上,匯聚成很大的壹灘。
臉上的肉被刮掉,鑰匙摩擦在骨頭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咯吱”聲。刮骨之痛,簡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然而這姑娘好像壹點都感覺不到痛,壹邊刮,口中還壹邊發出詭異的笑聲: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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