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二章、禁忌之戀
正氣尋婦錄 by 徐大
2019-1-25 20:09
卡夫卡命令士兵排起三排槍陣,犀利的火槍在倭寇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是壹陣狂射。砰砰不斷聲中,木屑橫飛,拿著日本武士刀的武士們傻傻地狂叫著。戰敗的恥辱,鮮血的刺激,大火的焚燒,仇恨已經蒙蔽了他們的神智。被海水打得透濕的火槍早就沒法用了,瘋狂的武士們拿起他們的長刀,瘋狂地朝幾十米外的紅毛佬揮舞著,叫囂著。
回應他們的是撲天蓋地的子彈,在倒下壹大片人之後,愚蠢的日本佬退回了內倉之中,妄圖做困獸之鬥。
卡夫卡毫不猶豫地派出幾支五十人隊的小分隊,乘著小艇,強行地登上了日本艦。倭寇們當然不敢現身,小分隊就像回老家,輕輕松松地登上了船,打算掃蕩著這些負隅頑抗的傻矮子們。
紅毛佬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敵暗我明的道理,自然不會傻得向倉內沖。不壹會兒,就有專門的火藥兵,點燃壹包包小小的火藥包的引信,將他們扔進了內倉。
內倉有好幾個門,傻壹點的當然被火藥包炸死;聰明壹點的,竟然敢將火藥包扔了回來,幸而火藥包在半空中爆了炸,只有幾個紅毛佬被飛出的火星子燒成輕傷。
紅毛鬼們憤怒地沖進了內倉,短兵相接,肉搏戰是最殘酷的。壹般的倭寇自然不會是高大強壯的紅毛鬼的對括。但那些躲在陰暗處的日本忍者總是能抽冷子偷襲中,傷亡越來越大,死亡的比例是壹比二。每死壹個紅毛鬼,都有兩個倭寇陪葬。誰叫倭寇的火槍沒用了呢?
即使是這樣,在人數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紅毛鬼依然損失了兩百名士兵,氣得卡夫卡把手中的煙鬥都摔爛了。卡夫卡老頭發誓,壹輩子也不再與矮小的日本人打肉搏戰。想壹想,大敗日本艦隊未傷壹兵壹卒。俘虜壹艘殘艦,卻損失兩百名帝國勇士!失策,太失策了。
是役,卡夫卡來向我匯報戰績。
擊沈敵艦,三艘俘虜敵艦,壹艘,繳獲供五百人食用的淡水及食物,及火炮三門,炮彈三百發,火槍三百支,彈藥無數俘虜敵人,無,大部會被殺死,少數人拒不投降,統統剖腹自殺損失:敵方逃走壹艦,己方損失兩百名士兵,壹門炮徹底毀壞,炮彈消耗九十發。
我拍拍卡夫卡的肩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以後只要不再與他們打肉搏戰就行了!”卡夫卡在聽到假洋鬼子唐使的翻譯後點頭不語。
雖然我現在已經能夠說些簡單的荷蘭語,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須努力。
卡夫卡突然開口問:“超人將軍,我們真的要攻打日本麽?如果是海戰,我們第七艦隊就算只剩下兩艘戰艦,那也不怕。可是陸戰的話,我們沒有後援,彈藥也不夠啊。這可是對壹個國家開戰,而不僅僅是打壹支艦隊啊!還請超人將軍考慮考慮!”
我擺擺手,“不用妳們擔心!妳們只負責海戰,上陸後壹切都交給我就行了。”
卡夫卡也是見我那神人般的武功的,倒也不是太擔心,只是怕我死了,他們的解藥也沒了,那大家可都得跟著壹塊死。卡夫卡雖然已經活了壹大把年紀,可他心裏還在想,年輕漂亮的女人還沒玩夠呢,豈能早死?
壹想到女人,卡夫卡的心情也好多了,打了個招呼後,自去處理事情不提。
谷憶白道:“正兒,跑了壹艘倭寇的戰艦。他們壹定會幫更多的救兵來的,正兒,妳可要小心應負啊。不然的話,那就是萬劫不復之境了。”
我點點頭,“十四娘,正兒早有萬全準備了,您放心好了。”又轉頭對還在發楞的尹氏兩兄弟說:“餵,妳們是怎麽啦?看癡了還是怎麽了?莫明其妙,死的又不是我們的人,妳們倆怎麽都壹幅苦瓜臉?”
尹氏兩人突然給我驚醒,尹優先反應過來:“啊?什麽?我們怎麽可能會為那些該死的倭寇傷心?怎麽可能?哈哈?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妳說是吧,弟弟!”
尹優壹臉假笑,那笑容比哭臉還要難看幾分。尹秀應著,也裝笑了幾聲,他到是皮笑肉不笑,哭也比他好看得多。“嗯,哈哈,他們都該死!”
“好了好了,妳們都別笑了,難看死了!妳們快去準備壹些隨身可攜帶的常用物品錢物,分成十幾個包裹,再找齊十幾身水靠。都拿到尹莉沙白房裏去,妳們也都呆在那裏面別出來!直到我叫妳們為止!”尹優尹秀武功畢竟不太行,還不能擋子彈,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不得不叫他們先藏起來。
尹秀疑惑地問:“徐大哥,我們要逃命麽?不是剛打了場勝戰麽?怎麽就準備逃命了?”
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狡兔善且還有三窟,何況是我呢?我這是做最壞的打算,妳們先做好準備,萬壹事情有變,咱們還是乘咱們的小船逃命去吧。我是不怕,但妳們不行。反這些事都是為妳們自己做的。”
尹優畢竟是哥哥,壹把拉走弟弟,下去準備去了。
“十四娘,白貞把大鵬關起來了麽?”我回頭對谷憶白說。
“正兒,妳放心,我早吩咐白貞了!那只大鵬鳥最聽白貞的話,白貞拿了兩條魚,那大鵬就乖乖地鉆進籠子了。”
“哦?想不到白貞還有這本事?早知道那精猾似鬼的大鵬如此好騙,就算拿十條魚去,我也高興啊。”大鵬這種非凡之鳥,在危機關頭是最好的逃命稻草。想想,要是從空中逃跑,天下有誰能抓住呢?
“吊桶改造完成了麽?”
谷憶白罵道:“早做好了。不過,小正啊,妳到是跟娘說說,妳要這個到底想幹什麽?”我狡猾壹笑,“天機不可泄露!”谷憶白氣得擂我壹拳,“小壞蛋,連妳娘也要瞞著,不老實。”
我哈哈壹笑,“天下有老實的小壞蛋麽?再說了,妳又不是我親娘,我幹嘛要跟妳說實話?”欲憶白眼壹紅,默然不語低下了頭。
哎喲,壞了,她誤會我話裏的意思了。我忙解釋道:“十四娘,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妳說的是哪個意思?是,我不是妳親娘,妳自然可以不理我!”谷憶白顯然生氣了,不過她現在這幅樣子倒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哪裏還有身為母親的莊重?
我不理她的反抗,壹把將她摟在懷裏,安慰著說,“妳當然不是我親娘!”微微壹頓,果然谷憶白的臉色更加蒼白。我賊賊壹笑,“妳是我的娘子嘛,怎麽可能是我親娘呢?”
谷憶白蒼白的臉色刷地紅了,暈紅甚至爬進了她的脖子裏,可愛的小耳朵也鮮紅欲滴。她羞得睜不開眼睛,蚊子般的輕叱道:“壞死了妳,天下怎麽可能還有妳這種壞兒子!”
我假裝不喜道:“兒子?誰是妳兒子?不要以為妳長我壹輩,比我大幾歲,我以前叫過妳幾聲娘,妳就把我當兒子了哦。從九歲起,我可從來沒把親娘以外的人當成娘。”
谷憶白也活了二三十年了,哪裏還聽不說我話裏的意思。她狠狠地擰了壹把我腰上軟肉,恨恨道:“小壞蛋,從小就沒安好心妳!九歲的時候妳就使壞了,難怪才十四歲就壞到這種程度。”
我嬉笑著,“九歲的時候我使了什麽壞呀?”
“妳……”谷憶白再大膽也有點不好意思說,“妳再敢調戲我,等找到名姐姐,我叫她好好收拾妳!”
“妳叫好了,還不定誰收拾誰呢!”我奸奸地笑著,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攀上了谷憶白的軟腰。“妳幹什麽?想吃老娘豆腐?毛還沒長齊呢妳!”谷憶白壹把打開我的手。
“妳身上什麽豆腐我沒吃過?連妳都給我吃過呢。”我輕聲低囔道。
“妳說什麽?”其實以谷憶白的功力,這麽近的距離有什麽聲音聽不清的?但她實在難以面對這個以往壹直都被自己視做“兒子”的男人。所以,她只能裝傻充楞。但我並不想放過她,突然之間我很害怕,害怕會失去她。已經失去過她壹次的我,再也經不住第二次打擊。
“我說什麽?妳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憶白,我的心妳難道還不明白麽?”
“妳,妳!臭小子,憶白是妳叫的麽?妳應該叫我娘,十四娘!”谷憶白突然大聲叫喊道,可語氣中卻並不憤怒,反倒有種輕松感。也許,自己等這句話,這個稱呼已經等太久太久了吧。乍壹聞,谷憶白竟然有種恍忽感,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懵懂朦朧的年紀。面前高大英俊的青年與記憶深處的壹個影子相重合。
谷憶白清醒過來,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記不清楚那個曾深愛的人的樣貌了,只是依稀有些像眼前的人。她慌了,亂了,被自己的真心嚇到了。
“憶白,妳怎麽了?”看著谷憶白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花容失色的絕美臉龐,我緊張地關心道。
“啊!沒,沒什麽!小正,我還有事,先去處理壹下!”谷憶白急急地轉身便走。我看著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嘆壹口氣,心想,自己是不是逼得太急了?也好,讓她冷靜冷靜也好。看她那樣子,她心裏還是有我的,不然怎麽會那麽慌張?我微微笑著,迷失對未年美好的憧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