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又走了大半天，開始聽到的人的吆喝聲。我發現藤條箱蓋處有壹條窄縫，就拼命扭著身子從箱子的縫隙處往外看，發現我們居然是走在壹條大路上。路上的行人不少，大多是大隊的牲口垛子。傍晚時分，隊伍七拐八拐進了壹個寨子，這裏居然行人熙熙攘攘，壹片熱鬧景象。我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郭子儀把我們帶到這地方要幹什麽，尤其是大姐，不知他又要想出什麽辦法羞辱、折磨她。隊伍徑直進了壹個很大的客棧，裏面已經住了很多人，他們與郭子儀的人似乎都很熟，互相打著招呼。匪兵們開始卸行李、安排住宿，我和大姐被擡到郭子儀的房裏。從土匪們的交談中，我知道了這裏是子雲山，這個寨子叫十八拐。後來我才聽說，這裏是販運煙土、私鹽的馬幫往來的必經之路，遠離人煙，因每天有大批馬幫在這裏歇腳而形成了壹個寨子，寨子裏都是為馬幫服務的客棧、飯館、百貨攤，竟還有妓院。這條路上往來的貨物都是違禁的東西，押運貨物的漢子們也都是些亡命之徒，這寨子也就是個土匪窩子。
　　我和大姐都被架了出來，有人打來涼水，老金在壹個大木盆裏細細地給我們洗幹凈了下身，我倆跪著被分別反銬在屋裏的兩根柱子上，我發現大姐不安地燥動著，不時痛苦地扭動壹下下身。郭子儀坐在太師椅上吸著水煙袋，門外壹陣喧嘩，老金領進來壹個塗脂抹粉、妖裏妖氣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她壹進來就咋咋唬唬地叫著：“喲，七爺，您老也不來，姑娘們都想您了……”
　　話說到壹半，她忽然看到了跪在壹邊的我和大姐，頓時目瞪可呆，嘴半張著半天合不上，好壹會兒才回過神來說：“我的天啊七爺，您從哪弄來這麽兩個天仙，難怪不來我這了！”
　　郭子儀淡淡地說：“前些天老三逮住的女共軍。黃大炮派人送信讓我來趕集，說是有好戲看，我也帶倆娘們來湊湊熱鬧。”
　　那女人壹拍大腿笑道：“嗨，黃爺已經到了，還有秦爺、胡爺、馮爺……都帶著貨呢，聽說全是那邊的女人。不過，他們的帶來的人我都見了，哪個也沒您的貨色好……”
　　郭子儀打斷她的嘮叨，指著大姐說：“這個娘們今天賞妳，明兒早上還給我，記住：壹、給我看好了她，二、不許動了她的胎氣，三、給我送3個娘們來伺候弟兄們。”
　　那女人眼睛瞟著我說：“七爺，這姐兒挺重的身子，您還不憐惜憐惜她！”
　　郭子儀道：“這妳不用操心，她肚子裏的崽子不是我的種。我知道她到妳那兒閑不著，妳那兒那桿子趕馬的混混下手都重，明天早上她要是少了壹根汗毛，我就砸了妳的鋪子，把妳拿去給弟兄們肏！”
　　女人忙說：“看您說的七爺，女人的事我有數，明兒早上保證給您原物送回。不過，您帶著30多個弟兄，過來3個姑娘怕伺候不過來，不伺候誰也不行，還不得連小命都搭上？”
　　郭子儀說：“那就來5個！”
　　女人又瞟了我壹眼面有難色地說：“壹個換五個？七爺您再賞點，要不然讓這姑娘到我那兒呆上倆鐘點…”
　　郭子儀堅決地打斷她說：“妳別打這妞兒的主意，這大肚子娘們足夠換妳五個小癟妞，她壹夜伺候的男人妳那些柴禾妞10個也忙不過來，妳試試就知道了。我告訴妳，她在共軍那邊可是個大官，北邊來的，滿韃子，還是個什麽公主格格……”
　　那女人壹聽馬上接口道：“喲，皇上家的女人，難怪這麽俊，七爺那我就領情了。”
　　說完轉身出去了。
　　不壹會兒，來了壹輛有篷的馬車，下來壹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忙著和匪兵們打情罵俏。進來兩個穿黑衣短打扮的精壯漢子，向郭子儀打過招呼，兩個匪兵解下大姐，與兩個漢子壹道推著大姐上了車，絕塵而去。我心裏壹陣悲哀，大姐被送進了妓院，這壹夜又是苦海無邊啊。忽然我發現大姐跪過的地方地上濕了壹片，想想大姐剛才的反常，我的心懸了起來。天漸漸黑下來，我被銬在屋裏能聽見屋外的喧嘩，人來人往。妓院過來的幾個妓女個子瘦小，說著我聽不懂的土話與匪兵們打情罵俏，很快就都進了房，不壹會兒房裏就陸續傳出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浪叫。院外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壹直不斷，忽然我聽到壹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在與人交談，好象是在送客，是那個妓院老鴇。從院墻那邊也不斷傳來女人的浪叫，還不時隱隱約約能聽到幾聲女人淒厲的哀嚎。我突然明白了，妓院與客棧只壹墻之隔，大姐就在墻那邊受辱，那來來往往的腳步好象就蹋在我的心上。
　　外屋郭子儀的客人不斷，他不斷與人寒暄著、說笑著，談論著女人。從他們的談話中我漸聽明白了，這裏是土匪們經常聚會淫樂的地方，因為這裏有煙土、有女人、有山裏見不到的各色百貨。自從我軍進入湘西並開展土改，各股土匪陸續抓到我軍壹些女兵和地方工作的女同誌，還有壹些當地的女幹部。他們各據壹方，又不滿足於淩辱、玩弄自己手裏的女俘，於是就利用這個馬幫歇腳的地方進行交換，他們叫趕集。每次由壹個匪首發起，各股土匪就把自己手裏的女俘拿來象貨物壹樣比較、交換，當然還要當場淩辱、奸淫，以此取樂。這次的趕集是壹個叫黃大炮的匪首發起的，從來拜訪郭子儀的人來看，來的土匪不下八、九股。我心裏真恨，不知有多少戰友在這裏受盡淩辱，我們那麽多偵察員怎麽就沒發現這個淫窩呢？要能把它連鍋端，我寧肯和這群禽獸壹起死在這裏。院裏的妓女已經有人完了事，走到院子裏，端來水盆，蹲在那裏毫無顧忌地洗著下身，旁邊還有匪兵在說笑，這些女人自己都沒把自己當人，男人就更不把女人當人，何況我們這些被俘的女兵呢！洗完身子的妓女又吊著男人的膀子進屋去了，我心裏冷的發抖，肚子又劇烈地絞痛起來。院墻那邊突然傳來大聲的吵鬧，那老鴇在低聲下氣地勸著什麽人，我隱約聽她在說：“…給您排在下半夜……壹柱香的功夫…都排了四十幾個爺們了……大著肚子別玩壞了，我沒法給七爺交代……”
　　壹個蠻橫的聲音嚷道：“我就是要玩玩北邊來的女韃子，我出三倍的錢……”
　　天啊，我突然明白了，這黑心的老鴇，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安排了40多個男人輪奸大姐，壹柱香的功夫壹個如狼似虎的男人，她竟然用大姐聖潔的身子賺臟錢，我聽的心如刀絞，淚流滿面。
　　掌燈以後，老金陪著郭子儀進來，捏著我的鼻子給我灌下壹碗又苦又澀的湯藥，他說喝了這藥能讓我更加水靈。我被肚子的絞痛折磨的坐立不安，只希望這碗熱湯下去能緩解腹痛，誰知喝下藥後下腹如倒海翻江，腹部和大腿的肌肉不時地抽筋，疼的我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夜裏，當郭子儀再次奸淫我的時候，我已經喪失了反抗的意識，甚至暗中盼著他的大肉棒插進我的身體，因為只有那個兇惡的家夥能夠驅散我腹內的寒氣，趕走讓我痛不欲生的腹痛。那天夜裏，他只奸淫了我壹次，我昏昏沈沈地聽著屋外傳來的陣陣淫聲，在靜夜中，我幾次分辨出大姐悲慘的哀嚎，不知為什麽，我的臉燒的發燙。天亮時，我發現幾天來壹直瀝瀝拉拉的經血嘎然而止了。
　　天壹亮，土匪們都忙碌起來。我被從床上拖起來，郭子儀親自看著老金給我洗凈了全身，居然拿出我的軍衣軍褲給我光身穿上，然後將我五花大綁了起來。他們匆匆地吃過飯，把我塞進壹乘只能彎腰跪在裏面的小轎，擡起來走了。轉眼就到了目的地，透過轎簾的縫隙，我發現這正是客棧隔壁的那個妓院。妓院和客棧之間只隔了壹道半人多高的木柵，難怪那邊的聲音聽的那麽清楚。妓院很大，壹進門兩邊各有壹長溜小草房，共有二、三十間，每間房子門口差不多都有壹個昨天見過的那種瘦小的女人倚門而立，有的吃吃的笑著，好奇地看著進來的男人的隊伍；有的正蹲在門口毫無顧忌地洗著下身，見到男人進院還不停地拋媚眼。房子中間是個寬闊的院子，院子中間有口水井，昨天見過的那個40多歲的老鴇正站在井邊跟郭子儀打招呼，還註意地掃了擡我的轎子壹眼。我忽然想起大姐，她在這院裏過了壹整夜，也不知是在哪間房子裏受辱，現在怎麽樣了。老鴇滿臉堆笑地對郭子儀說著什麽，郭子儀顯然很滿意地對她點點頭，帶著隊伍走進院子深處。院子盡頭有個寬大的洞口，走進去才發現，裏面竟是壹個可以容納幾百人的大山洞。洞裏點著松明火把和粗大的牛油蠟燭，燈火通明，已有不少人在裏面走動。洞裏的人明顯分成了幾撥，各據壹方，洞的盡頭用粗大的樹幹搭了壹個高高的架子，黝黑的巖壁上釘著壹溜鐵鏈、鐵環，木架旁邊有幾個過膝高的石臺。我知道，這將是我們受辱的地方。
　　郭子儀帶人在巖洞的壹側站定，有人擡來壹張太師椅，伺候他坐下。擡我的轎子被放在墻根下，我從轎簾的縫隙中望出去，並沒有看到別的女同誌，但我聽到有女人隱隱的呻吟聲，這聲音就來自近旁，憑直覺我斷定是肖大姐。我轉動壹下身子想尋找聲音發出的地方，但我的視線所及就只有轎簾縫隙外那窄窄的壹小條，而且我被繩索綁的緊緊的，加上轎子太小，跪在裏面根本連動也動不了。我心中難過極了，不管怎麽說我還穿著衣服，有孕在身的大姐現在還不知是什麽樣子，昨天那壹夜，那狠毒的老鴇肯定不會讓她好過了。我正胡思亂想，卻聽郭子儀跟人寒暄了起來。那人聲如洪鐘地說：“弟兄們好久沒見了，今天差不多到齊了，七爺賞臉，帶來什麽好貨色呀？”
　　他說著轉過身來，是壹個大絡腮胡子，個子比郭子儀高出壹頭，巴掌象小蒲扇似的。這大概就是這次趕集的發起人黃大炮。郭子儀還沒有接碴，旁邊另壹個匪首答了話：“老黃啊，不怪我們不想聚，這日子越來越難過呀。共軍整天追著屁股後面趕，女人卻難得見到壹個。也不知他們把女人都藏到哪去了！”
　　黃大炮接口道：“老秦，女人都在他們老窩裏，妳不去掏當然弄不到了。我前些日子跟他們藏貓貓，引他們進山，乘機破了辰溪縣城，狠撈了壹把，有幾個不錯的貨色，今天帶來跟弟兄們壹塊兒樂樂。他們追我們的腚，我們就肏他們女人的腚！哈哈……”
　　幾個匪首跟著笑起來。
　　那個姓秦的迫不及待地要看黃大炮帶來的人，黃大炮卻賣關子說：“我出個題目，咱們把手裏的女共軍都拿出來比比，看哪個官大，哪個漂亮，然後再換著肏。妳們看怎麽樣？”
　　四面壹片附和之聲，我心裏壹沈，這家夥話裏有話，好象胸有成竹，難道又有哪位大姐出事了？黃大炮看看眾匪徒，得意洋洋地朝他的人壹擺手道：“帶上來！”
　　只聽“嘩啦”壹聲響，兩個彪形大漢從暗處走出來，他們肩扛壹根大杠，杠上綁著壹個赤條條的女人。那女人雙臂平伸被幾道繩索緊緊地捆在杠子上，她下身軟軟地垂在地上，腳上帶著沈重的鐐銬，拖在地上“嘩啦嘩啦”響。大漢把女人擡到眾人面前，她的頭無力地垂著，烏黑的頭發垂下來蓋住了她的臉，她的身體白的耀眼，雙腿修長筆直、柳腰纖細、胯部寬大，雖然看不見臉，但從高聳的胸脯和茂密的陰毛可以看出，這是壹個成熟的女人。黃大炮抓住她的頭發往起壹拉，現出壹張秀美的臉。看的出來，她長時間飽受折磨，神情有些恍乎。我緊張地在自己的記憶裏搜索著，看年紀，她和肖大姐差不多，大概二十四、五歲，但看了半天也想不起她是誰，我從未見過她。只聽黃大炮得意地說：“給弟兄們介紹壹下，這位是共黨湘西三區土改工作總隊長丁梅丁小姐。是兄弟用調虎離山之計，在辰溪縣城黑虎掏心掏出來的。”
　　我心頭壹震，丁梅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她是南下幹部團的成員，是當時非常稀有的女大學生。當時部隊進軍速度很快，解放了大片新區，部隊的幹部不夠用，中央就組織了南下幹部團隨部隊行動，部隊每占領壹地，他們就在當地組織政府、開展土改。湘西的地方幹部中相當壹部分是幹部團的。三區是湘西的土改模範區，聽說與丁梅這個大學生出身的土改工作總隊長有很大關系，她在湘西的地方和部隊中可以算是鼎鼎大名，也是我們這群女兵心中的偶像。我早就想見到她，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了被剝的赤條條的丁梅。我被俘的時候還沒有聽說三區遭土匪襲擊，看來她被俘也是最近的事，不知和她壹起被俘的是否還有其他女同誌。
　　黃大炮還在得意洋洋地展示他的戰利品，旁邊壹個幹瘦的小老頭開口了：“妳這個總隊長是不錯，可最多是個營級，我這兒有個團級的女共軍，給大夥欣賞欣賞？”
　　黃大炮半信半疑地問：“老胡，妳什麽時候撿了個大元寶？”
　　我明白這是郭子儀常提起的胡定南，只見他搖頭晃腦地說：“兄弟是啥人有啥福氣。本來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正經女共軍了，只能弄幾個本地的女共幹玩玩。上個月共軍壹個什麽野戰醫院全套人馬從湖北去廣西，路過邵陽，我得到情報，心裏癢癢的，那可是幾十號小娘們呀，全是正牌的女共軍。可人家是過路，又有重兵護送，哪輪的到我手裏？誰知老天長眼，綏寧壹帶鬧瘟疫，他們留下了十幾個人去救災。我壹聽說，這還能客氣，瞅個空子給他們來了個連鍋端。誰知手氣太差，十幾個人裏就仨女的，不過其中有個副院長，給我審出來了，叫殷雪婷。我壹打聽，這官頂個團長哩。”
　　他挑戰似的問黃大炮：“怎麽樣老黃，見見？”
　　不等黃大炮答話，他已揮手吩咐道：“請殷院長出來見見各位大爺！”
　　幾個匪兵打開放在墻根的壹口大木箱，從裏面拖出壹個五花大綁、壹絲不掛的年輕女人。他們把她架到人圈的中心，強迫她跪在丁梅旁邊。她的年歲比肖大姐稍長，壹眼就可看出是肖大姐那種類型的老革命。看來她被俘以後也是飽受折磨，乳房青壹塊紫壹塊；腿已合不上，不由自主地岔開著，兩腿之間隱約可見陰唇腫大，已呈紫黑的顏色。47軍所有醫療單位的女同誌我差不多都認識，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位殷大姐。從胡定南說的情況看，應不是我們47軍的野戰醫院，但從湖北方向來，到廣西方向去，應該是我們四野的部隊。這夥禽獸不如的土匪，竟然連救災的醫療隊也不放過。
　　匪徒們像壹群蒼蠅壹樣興奮地圍著兩位大姐動手動腳、在她們胯下和胸前肆意地摸索，眉飛色舞地地議論著，壹個五大三粗的黑漢子突然大聲叫道：“妳那團長是個副的，我這兒有個正的！”
　　眾人壹看，紛紛叫道：“老三，別吹牛，把妳的貨亮出來看看！”
　　黑大個壹揮手，隨著壹陣鐵鏈的聲音，兩個匪兵押著壹個赤身露體的女人蹣跚著走了過來。那女人30來歲，手被綁在背後，腳上帶著沈重的鐵鐐，她面容憔悴，胸前的乳房軟塌塌地垂著，微微挺著肚子，邁著吃力的步子艱難地向前挪動。我看著她眼熟，緊張地在記憶裏搜索著，忽然心中壹驚：是江蘊華江大姐！江大姐她們被土匪擄走是壹年多前部隊剛打完湘西戰役時候的事了，當時大家都很震驚。後來梁霄犧牲、被土匪開膛破肚送回來，另外兩個女兵被救回來，卻發現因受土匪輪奸懷了孕，江大姐等三個女同誌卻從此下落不明，原來她還在這個叫黑老三的土匪手裏。她這壹年多受的罪我簡直無法想象，我們落在土匪手裏才10來天，已經象死過100回，她已經心如死灰了吧！在她身上已沒有了原先風華正茂的英姿，象比壹年前老了十歲。壹個匪首調侃道：“黑老三，妳這貨也太老了，光在十八拐我就見她三回了。”
　　黑老三不服氣地回敬：“誰說她老？壹年操3600回，我還能操她10年！這是吉首縣委江書記，正經的縣團級，妳們誰能拿得出來？”
　　沒人理會他的分辨，壹個矮粗的匪首摸著江大姐微微隆起的肚子問：“老三，這娘們肚子怎麽越來越小啊？上回見她……”
　　我心中壹驚，看江大姐的樣子象是有身孕，可我聽說她被土匪擄去的時候已有7個月的身孕，後因被土匪連續輪奸流產了，難道她……我正詫異，黑老三嘿嘿壹笑摸著江大姐的肚皮道：“妳上回見的那個早生了，是個大小子，這是第二個了。”
　　天啊，我的頭壹陣暈眩，江大姐被俘只壹年時間，在土匪手裏竟然流掉壹個孩子、生下壹個孩子、又懷上壹個孩子！我不由得想起鄭天雄說過的他們能讓女人兩年生三個孩子的話，看來不是嚇唬人，這群土匪真是禽獸，女人落在他們手裏真的連牲口都不如。
　　郭子儀始終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呼嚕呼嚕”地抽著水煙袋，笑瞇瞇地看著其他土匪在場子中央亂哄哄地展示他們的戰利品，這時他站了起來，拿煙袋桿捅捅江大姐低垂的乳房，掃了壹眼殷大姐紅腫的下身，又托起丁大姐俊俏的臉看了看不緊不慢地說：“我這兒也有個寶貝，拿來給弟兄們添個樂子！”
　　說完朝後面壹招手說：“把咱們滿韃子格格請出來！”
　　他話音剛落，我後面的墻根處幾個男人吃力地“嘿喲”壹聲，擡著壹個白花花的東西走出去了，我心底壹沈：果真是肖大姐！肖大姐手腳都被銬在背後、用粗繩子捆在壹處，四馬倒攢蹄地穿在壹根大木杠上被擡了出去。她圓滾滾的肚子朝著地下，顯得格外突出；肥大的乳房象馬上要脹破壹樣，乳頭上還系著紅絲線，隨著走動的節奏壹搖壹擺；她的頭低垂著，頭發散亂地蓋著臉；她兩腿間昨夜被輪奸的汙漬還沒有清理，粘乎乎、白花花壹片慘不忍睹。幾個匪首看著大白豬壹樣吊在杠子上晃晃蕩蕩的肖大姐不解地問郭子儀：“郭老七，這是什麽人？大著肚子妳就拿來湊數？”
　　郭子儀笑而不答。大姐被擡到場子中央，黑老三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頭發掀起了她的臉，所有的人立刻都看呆了。半晌黑老三才回過神來問：“郭老七，妳哪弄這麽漂亮個窯姐，還把人家肚子給弄大了？”
　　郭子儀嘿嘿壹笑道：“窯姐？妳見過這麽嬌貴的窯姐？這叫天姿國色！告訴妳們，她是滿韃子正白旗的格格，要是有皇上，她肚子裏裝的說不定就是龍種。”
　　胡定南聽罷色迷迷地說：“這倒是個新鮮物件，格格好像就是公主吧？咱們托七爺的福，也壹齊當回駙馬！”
　　四面壹陣狂笑。
　　郭子儀等他們都笑夠了，又壹本正經地說：“她不僅是個格格，還是個共軍的大官呢！”
　　馬上有人問：“什麽官？”
　　郭子儀撫摸著大姐因倒懸而憋的通紅的臉頰說：“共軍47軍政治部副主任。”
　　黃大炮不以為然地咧嘴笑道：“郭老七妳別蒙人，共軍軍政治部主任是師級，這副主任就是個副師級。看她這樣子也不過二十幾歲，還是個娘們，怎麽可能是這麽大的官？”
　　郭子儀從壹個匪兵手裏接過壹件草綠色的軍裝掀起上面的胸章說：“這是逮住她時她穿的衣服，妳們看這上面寫著吶。”
　　有識字的土匪拿過去念道：“文工團肖碧影。”
　　四面立刻響起壹片起哄的聲音，黑老三大聲叫著：“郭老七，說妳蒙人吧！共軍共產共妻，文工團裏的娘們都是大官們的公用婆娘，我說她是個窯姐吧，壹點沒錯！”
　　郭子儀不慌不忙地問：“妳們都沒聽說過肖碧影這個名字嗎？”
　　四周壹片沈默，忽然有人咬牙切齒地問：“肖碧影？妳是說去年在桃源土改的那個女共軍肖主任？”
　　郭子儀象找到了知音，壹把拉過那人說：“對，老秦，妳家也在桃源，妳認認這是誰！”
　　說著拿出壹張照片。我離的遠，看不見照片照的什麽東西，但我看著這張照片眼熟，好象是肖大姐常帶在挎包裏那張軍首長合影。那張照片是渡江後照的，肖大姐是其中唯壹的女同誌，因此被照顧站在前排，非常顯眼。那個姓秦的匪首看看照片又看看大姐的臉，臉越脹越紅，最後幾乎是嚎叫著沖過去，“啪”地壹巴掌打在大姐慘白的臉上叫道：“真是妳？姓肖的。老天開眼啊，我以為我的血海深仇沒處報了，妳們抄了我家，殺了我老子……哈哈，妳也有今天，妳落在咱們爺們手裏了！哈哈，我要幹死妳！”
　　眾匪首紛紛問郭子儀：“她真是47軍政治部副主任？”
　　郭子儀咬著牙點點頭：“我家老三冒死從她們老窩掏出來的。我和她也有毀家之仇。這壹年多，就是這個47軍鬧的咱們無家可歸。我今天帶她到這兒，就是讓弟兄們壹起拿她樂呵樂呵，給弟兄們出出氣！”
　　黑老三眼冒淫光抓住郭子儀的胳膊說：“郭老七，今天算妳拔了頭籌，妳說怎麽處置這幾個娘們，弟兄們聽妳的！”
　　郭子儀慢悠悠地說：“難得這幾個寶貝湊到壹起，又都是大家夥的仇人，我看得給她們留點紀念，讓她們壹輩子都忘不了今兒這個日子。”
　　匪首們立即附和，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有人說在要乳房上烙記號，有人主張在乳頭上穿環……看著幾位可敬的大姐被土匪象牲口壹樣處置，我真是心如刀絞。匪首們亂哄哄地吵了壹會兒，都看著郭子儀，聽他的主意，郭子儀陰險的壹笑說：“妳們記得國軍的軍服上有個胸章？胸章上有杠杠，官越大杠杠越多？”
　　匪首們壹聽都來了情緒。馬上有人說：“對，我們給她們奶子上烙上花花，官大的多烙，官小的少烙！”
　　郭子儀搖搖頭走到岔腿跪在地上的殷大姐跟前，壹把捏住她腫脹發紫的陰唇咬牙道：“女人襠裏都有這麽兩塊騷肉對不對？”
　　他掏出壹把寒光閃閃的鋒利的小刀晃了晃說：“我們就在這上面給她們分高低！”
　　他話音未落，四面頓時壹片叫好聲。
　　吵嚷間匪首們壹齊動手，七手八腳地把殷大姐掀翻，拉開她的大腿，壹個匪首兩手把她壹邊的陰唇繃緊，郭子儀亮出了刀子。他在繃直的陰唇嫩肉上割了下去，血流了出來，殷大姐身子顫了壹下，沒有出聲，他又割了壹刀，她的陰唇變成了三瓣。他又照樣把另壹邊的陰唇也割成了三瓣，殷大姐的下身被血染紅了，疼的渾身直打哆嗦。這時旁邊的匪兵已把捆在木杠上的丁梅的雙腳也綁在了木杠上，露出了她的陰部。胡定南搶著捏住她的陰唇拉直，黑老三從郭子儀手裏接過刀子在陰唇中間割了壹刀，把粉嫩的陰唇割成了兩瓣。當他們捏住另壹邊的陰唇下刀時，我看見丁梅全身都在顫抖。鮮紅的血滴在地上，她的下身也被作下了永久的恥辱記號。江大姐的陰唇被他們割了三刀，每邊分成了四瓣。最後輪到了肖大姐，那個姓秦的土匪早早就搶過了已被鮮血染紅的利刀，躍躍欲試。我知道，大姐將被割四刀，陰唇將被分成五瓣，那將是鋸齒的形狀。由於大姐穿在木杠上的姿勢兩腿夾的很緊，他們把大姐放了下來。肚子朝上分開兩腿，面對她胯下粘乎乎的汙漬，匪首們都有些猶豫。黃大炮咬咬牙捏住了大姐的陰唇，對姓秦的說：“來，下刀！”
　　姓秦的剛要下刀去割，忽然發現了什麽大叫起來：“老郭，這滿韃子怎麽回事，兩邊不壹樣長！”
　　匪首們聞聲都圍上去看，有人拿來清水澆在大姐的陰唇上，白漿沖凈，露出了兩邊的陰唇，果然有壹邊短壹截。郭子儀滿不在乎地說：“她不聽話，叫我吃了壹口。”
　　眾人笑成壹片，黃大炮打趣他說：“怎麽樣老郭，好吃嗎？”
　　郭子儀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說：“打那以後她就聽話了。”
　　只有我知道他說的“聽話”是指誰，這讓我渾身打戰。郭子儀指著大姐陰唇完整的壹側說，就作了這邊吧，那半邊留著下回她不聽話的時候我再吃。“姓秦的迫不及待地催著黃大炮把大姐的陰唇繃直，咬牙切齒地壹刀壹刀割下去，片刻，紅腫的陰唇變成了鮮血淋漓的鋸齒狀。郭子儀叫人拿來壹個布袋，往大姐陰部壹倒，倒出來的是粗鹽。姓秦的壹看馬上明白了，搶上去用手按住鹽粒和剛被刀割的陰唇，用力地揉搓起來。其他幾個土匪見狀從郭子儀手裏接過鹽袋，撒在其他三位大姐鮮血淋漓的下身，起勁地揉搓起來。剛才被刀割都沒有吭聲的四位大姐這時都忍不住了，山洞裏響起壹片淒厲的呻吟之聲。郭子儀看著這殘忍的場面調侃地對胡道南說：”以後再玩不認識的女共軍，別忘了先摸摸下面，弄清楚是多大的官再下家夥！“
　　匪首們聽罷都哈哈大笑起來。半個小時以後，鹽粒都變成了紅色，四位大姐的下身都不再流血，但她們都喘著粗氣出不來聲了。
　　幾個匪首都叫著要開始奸淫幾位大姐，黃大炮說：”老規矩，先抓鬮！“
　　他們把四位大姐的名字寫在小紙條上，按那天到場的匪首的數目作了9個小紙條，混在壹起，壹人抓了壹個。結果黃大炮抓到了殷大姐，丁梅落到黑老三手裏，江大姐歸了壹個不知名的土匪，姓秦的則如願以償地拿走了寫著肖大姐名字的紙條。抓到女人的匪首個個眉開眼笑，其他土匪也都興致勃勃地圍上來看熱鬧，我發現看熱鬧的人裏居然還有那個妓院老鴇。忽然壹聲細如遊絲的淫燥的呻吟傳進我的鼓膜，我吃驚地發現那呻吟竟出自壹向端莊沈穩的肖大姐。姓秦的匪首顯然也聽見了這聲音，奇怪地打量起肖大姐的裸體來，只見大姐緊咬牙關，面色潮紅，兩條腿緊緊地絞在壹起，吃力地摩擦著。姓秦的滿腹狐疑地掰開大姐夾緊的大腿，伸手在她胯下壹摸，忽然”哇“地大叫起來。他抽出手，只見他滿手都是亮晶晶的粘液，大姐剛才被用清水和粗鹽洗凈的下身竟又糊滿了粘液，還有粘液在不斷從她張開的肉縫裏湧出，連兩側雪白的大腿都濕了壹大片，亮晶晶的粘液中布滿了壹些可疑的小黑點。姓秦的有些不相信地看看大姐躁動不安的裸體，又看看自己的手，對郭子儀道：”老兄真是高人啊，我們逮的那些女共軍，玩到咽了氣也沒有這麽騷哇，妳用了什麽法子把這俏娘們調理的這麽乖，剛說要肏她，自己就耐不住了！“
　　四周的匪首和匪兵們轟地笑了起來，大姐被羞辱的臉色青紫，但兩腿仍忍不住死命地摩擦。郭子儀掃了壹眼在壹邊陰笑的老金得意地說：”別管她什麽大官，只要是女人，制婊子的法就把她拿住了！“
　　在眾匪徒的哄笑中四位大姐被壹字排開掀翻在地，腿被人拉開抓住，下身大敞著。四個脫了褲子的土匪伏下身去，壹條條勃起的肉棒爭先恐後地插入了敞開的陰道，噗嘰噗嘰地抽插起來。洞裏壹片淫邪的笑聲，卻聽不到壹點女人的聲音。忽然洞口傳來低低的雜亂女聲，有人在小聲議論：”快看，這幾個女的都是共產黨的大官，讓男人幹起來還不是和我們壹樣啊！“……”怎麽她們不叫喚啊！“
　　我心頭壹堵，原來是妓院的妓女躲在洞口看熱鬧，連她們都在羞辱我們。這場淫戲持續了半個小時，土匪們壹個個爬起來的時候，四位大姐都癱軟在了地上。黃大炮命匪兵把大姐們架到墻根的石臺上，仰面綁住，腿岔開固定好。當肖大姐被架起來的時候，有個土匪忽然指著大姐乳頭上的紅絲線問郭子儀：”老郭，妳這寶貝帶的這是什麽東西？避邪呀？“
　　郭子儀嘿嘿壹笑，讓人拿來壹只大碗，伸手解開大姐乳頭上的紅絲線，壹股乳汁忽地噴了出來。大姐子從昨天夜裏被拉走已憋了大半天，奶水就象噴泉壹樣，止都止不住，壹會兒就接滿了壹碗。有人拿來另壹只碗，解開了大姐另壹個乳頭，大姐站在那裏，兩個乳房同時向外噴著奶水，他們真把她當作了牲口。有人喝了壹口大姐的奶，連聲叫好，於是很多人都拿著碗來接奶，幾只粗黑的大手抓住大姐潔白的乳房胡亂擠著，奶接了壹碗又壹碗。最後甚至有壹碗奶傳到了聚在洞口的妓女手裏，她們壹邊傳著，壹邊嘻嘻哈哈地品嘗。好壹會兒大姐的乳房才空下來，馬上恢復了乳頭上翹的模樣，立刻有匪兵重新栓死她的乳頭，把她拖到給她準備好的臺子上。那邊，黃大炮已經安排好順序，各山頭來的土匪黑壓壓壹大片，他們已經開始吵吵嚷嚷地排隊輪奸幾位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