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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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覺醒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5

  可趙長河不想放縱。
  既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更不是心情……並且雙修真的沒有用,那不是神技。
  他粗暴的吻還不如說是壹種……明知道她沒什麽錯,卻又想要懲戒的懲戒。
  抱琴聽見了屋內小姐傳來悶聲的痛哼,明明隔著門,還是下意識捂住了眼睛。
  實則屋內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唐晚妝的唇已被咬破,泛出血跡。
  兩人神色復雜地互相對視著,半晌唐晚妝輕聲開口,語氣平靜:“我以為妳會強要我。”
  “那證明了我已經放棄,只想玩玩不虧。”趙長河偏頭不去看她:“洗幹凈等著,我要玩很多年。”
  如此粗俗的言語,唐晚妝卻依然平靜,陪他壹起看著爐火,低聲道:“如果能有那壹天。”
  這樣壹句,配著如此平靜的語氣,誰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諷刺。
  趙長河卻沒再回話,靜靜地看著爐火,直至漸熄。
  他長身而起,真氣裹手,竟直接抓起了滾燙的陶罐,倒出壹碗藥湯。
  唐晚妝倒吸壹口涼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嘴唇疼呢還是驚詫於趙長河如今的實力。
  這太強了……
  不是不怕燙這種小節體現,而是他這真氣猶如實質,凝而不散,這種強度哪怕在地榜之中都不可能墊底,他的實力根本不是人榜。
  趙長河自己輕抿了壹口藥湯,大致感覺了壹下藥性,又點了點頭,轉身遞給唐晚妝:“要不要餵?”
  唐晚妝撇撇嘴,妳要就直接餵啊,這種話哪能問出來的?
  既然問了,當然只能回答:“要。”
  趙長河藥碗僵在手裏,瞪大了眼睛。
  唐晚妝氣哼哼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嘴唇破了,傷得厲害,不會動。
  趙長河沒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唐晚妝掙了壹下,趙長河就順勢蹲了下來,舀了壹口藥吹了吹,送到她唇邊:“啊~”
  唐晚妝壹口含在嘴裏,含糊不清地道:“妳見到陛下,試試能不能勸他出兵支援河北。”
  趙長河繼續舀了壹口吹著,聽她說。
  唐晚妝道:“王家處心積慮造反,已經籌備了那麽久。清河不壹樣,崔家自己的私兵是不夠看的,現在只是抽調了所有他勢力範圍內各城池的官兵集合在璞陽,但這能有多少?何況更導致河北各境空虛,壹旦璞陽城破,那就麻煩了……”
  趙長河又遞了壹勺過去:“如果藥塞不住伱的嘴,我換點別的,再咬壹口。”
  唐晚妝氣鼓鼓地喝藥,不再說話。
  趙長河就默默地餵著,兩人之間也不知道是在秀恩愛還是在鬧別扭。直到整碗藥喝完,趙長河站起身來,忽然道:“我忽然在想,如果身邊有壹個全心全意出謀劃策的俏軍師,或許確實是壹個很好的體驗。”
  說完似是有點羞恥似的,轉身出門:“這藥勁兒有點大的,妳好好歇著,我明天再來看妳。”
  唐晚妝出神地看著他出門的背影,心中暗轉他這話什麽意思。想了壹想,忽地醒悟。
  他真的有了問鼎之心……只不過未必是以太子的身份進行。
  然後挖角挖到了她身上?
  唐晚妝壹時有點呆滯,木然看著趙長河在門外把抱琴腦袋揉成壹團鳥窩,又飛快跑路,抱琴在背後跳腳大罵,那場面看著很抽離,很悠遠,卻又很溫馨,仿佛不真實的、存在於不同時空的畫面。
  以至於連抱琴在罵什麽她都沒聽清:“看著跟個大狗熊壹樣,原來這麽快,算上脫衣穿衣的時間,這有半盞茶嗎?”
  還好趙長河跑得飛快,也聽不見了……
  …………
  “煩請通報皇甫紹宗兄,趙長河來訪。”
  趙長河已經壹溜煙到了皇甫家,這回沒有了唐家直接請入內堂的待遇,吃了個閉門羹。
  就連通報了姓名,守門的還是愛理不理,只把眼皮壹翻:“少將軍不在家。”
  趙長河左右壹看,心中有了數,拱手告退。
  轉個身就到了後方小巷,直接翻墻進去了。
  到了內宅果然聽見裏面傳來皇甫紹宗的聲音:“哎呀姐姐,我們好端端的去得罪趙長河幹嘛啊,這攔人不見很是無禮的。”
  皇甫情的聲音懶洋洋傳來:“怎麽,他又沒在府內埋眼線,只要妳自己不出去胡說,他怎知妳在?真以為他斷案如神啊?”
  “……我看是妳以為他是傻子才對。他現在什麽江湖地位,就算我真不在,家人也當去外面通傳我回來。”“喲,他這麽出息了?看不出來。”
  “姐姐妳……唉!呃,這位宮女好面生……”
  “滾,再眼睛滴溜溜的仔細挖了妳的眼!”
  皇甫紹宗灰溜溜地被趕了出門,百思不得其解,搖著頭走了。
  屋內就傳來皇甫情的冷笑聲:“真是狐媚子,走到哪都壹堆男人看得兩眼發直……”
  話音未落,窗戶被撬開,趙長河竄了進來。
  然後也兩眼發直。
  遲遲怎麽在這,還穿了壹身小宮女的裝束……
  皇甫情更氣了:“果然,是個男人都看得兩眼發直。”
  夏遲遲望天,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合這屆年輕男人的眼緣,嶽紅翎縱橫江湖那麽久也沒這樣啊,可能這就叫天生麗質吧,那個壹身紅衣土不拉幾的。
  或者應該說另有壹個玄學因素,不管王照陵楊不歸還是皇甫紹宗,他們都是官宦世家,而她是公主。
  心中想著這些,口頭悠悠回敬:“論起狐媚子功夫,和某些人可沒法比的……家裏有丈夫了,還出來偷漢子,偷的漢子還是名義上的繼子。”
  皇甫情道:“尊者沒告訴妳,扮宮女期間要聽我的?”
  夏遲遲道:“這裏又沒有別人,憑什麽慣著妳?”
  “妳現在不先進入角色,以後在人前就容易露餡,我還是回稟尊者,取消這個任務好了。”
  “……”夏遲遲忍氣吞聲:“娘娘,有小偷進屋,我幫妳趕走他。”
  小宮女捏著拳頭沖向了小偷,下壹刻被小偷直接抱在了懷裏,白送。
  皇甫情:“?”
  媽的,本來因為這廝先去找唐晚妝,想擺臉色晾著他的,結果這叛徒直接送了,什麽晾的意義都沒了。
  四象教家門不幸。
  “妳怎麽來了?”趙長河倒沒心情想這些兒女事:“這打扮,妳……打算去看他?”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見到他有什麽意義。”
  趙長河也不知道有什麽意義,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見夏龍淵有什麽意義,但就特麽是想見壹面,不然憋得慌。
  也許這就是夫妻同心吧。
  “哐!”茶杯惡狠狠地落在茶幾上的聲音驚醒了兩人,轉頭看去,皇甫情面如寒霜:“姓趙的,是不是男人得了手就這樣?”
  這醋吃得光明正大酣暢淋漓理直氣壯,可比用朱雀身份的時候舒坦多了,皇甫情忽然覺得好爽啊!
  趙長河忙道:“只是遲遲這事有點敏感……”
  “敏感什麽敏感,指她身上的某些部位?”
  做過事的老女人開黃腔就是猖狂,夏遲遲漲紅了面皮,正待反唇相譏,就聽皇甫情續了下去:“無非是身世問題罷了,怎麽,妳們現在不裝了?公然在本教面前泄露夏龍淵的真孩子是聖女?還是以為妳吃定了我,我不會把這事泄露出去?”
  趙長河嘆了口氣:“既然朱雀尊者允許遲遲跟妳入宮,多半也已經心知肚明了。倒是想不到朱雀尊者這麽有氣度,知道遲遲是他的孩子,還是壹點都不猜忌。”
  皇甫情心中更爽,朱雀尊者當然有氣度,還有遠見,還有胸襟呢,再誇兩句,快。
  卻聽趙長河續道:“其實時至今日,我覺得這個身份也沒什麽再瞞的意義。”
  皇甫情這回倒有些好奇:“為什麽?”
  趙長河淡淡道:“如果他不死,誰都沒轍。如果他死,以現在大夏的飄搖,不管誰做太子都守不住江山。到了那種時候,誰能上,與這個身份壹點關系都沒有,只有自己兵強馬壯,方可為之。”
  皇甫情安靜地看了他壹陣子,忽然道:“妳是不是在苗疆把人家靈族聖女摁著玩之後覺醒了什麽?”
  趙長河愕然:“妳……妳怎麽知道?”
  “呸,亂世書對向思檬的判詞,只要認識妳的,又知道妳在苗疆,誰不知道那是在說些什麽?”
  趙長河沈默片刻,慢慢道:“可能有點關系吧……但更重要的是,我忍不下去了。”
  皇甫情燦然壹笑:“我就知道,妳註定該是四象教的室火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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