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一出怪诞事发生
　　素素的百变多姿引起我肃然起敬，于是，素素跟我讲起初入海江市遇到瞠目结舌的怪事。
　　“想知道你刚才身体为什么起急剧的变化？正是它，让你产生迷幻的虚景，那是一种迷魂药，正可怕流通在海江市各个不起眼的街头巷尾！你之前看到的素素就是靠它不同作用下变幻出的效果”
　　我吃了一惊，原来，海江市近期发生被迷魂药迷倒诸多案子，银行，商店，路途，都成了别有用心的使诈的场所，而单单被迷药受骗上当的姑娘就有好几起，那样的案件不能不引起海江市公安局局长刘百劳的注意。
　　他连发出公告：在陌生的场所，勿与陌生人近面接触，谨防通过笔，药水，短时内迷倒，进而在他人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劫财劫色，年轻不懂事者更被引起忠告。
　　素素看我惊愕，又指着它，“就是那样不起眼的香巾，可以令你晕倒，倒在地上任我蹂躏”。
　　“那实则不是我酒醉，是你扶住了我？”
　　“没错”
　　她又接着说，“我上面喷了迷魂剂，只要你对着它，通过你的呼吸传输到中枢，以此控制你的行为，一时之内令你六神无主，头晕眼花，昏沉欲睡。”
　　我赞口不绝道：“幸好你是好女人。”
　　素素调皮地望着的我，一脸得意。
　　“既然你是好女人，为什么要把我迷晕呢？”我甚为不解。
　　“不懂了吧？那就是我素素第一次和你接触的高明之处。想听听我的见解吗？”
　　我点头。
　　“我的父亲回来后跟我提过你，他说你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军人，上次的晚餐，他说他在你和慕云面前颜面尽失。你知道，我父亲是上流社会的成员，一心从事慈善。我妈去世后，他几乎把毕生精力都用在行走在国内国际贫困地区的边缘。外人应该理解他，他需要更多的爱和支持。我父亲想传一个弟子，同时也想找个志同道合的妻子，他说素素几十年，我一直欠你太多，令你一个人生活工作，找个妈妈，至多有个伴，有个女人跟你说说话，也能跟我一起做事业！”
　　素素停顿，呷了一口水继续，“他说慕云是在中国去西部的路上一见钟情的女人，他形容她的眼睛含有水，现在的山山水水都被污秽着，而她的那汩水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心坎。我父亲不常生发情感的绅士，他要做就要做得最好。所以为了他对你妈有个更直接的交流，我短期内控制了你。”
　　我欲想说什么，被素素打断，“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阻止，理因你的父亲生爱着她，做儿子的要替父阻止，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我不想说什么，素素分析的每一句正中我的要害，她又说：“但是，中国毕竟受传统的束缚，道德和禁忌；要不就被流言和指戳的口水淹没，你俩都可能做到吗？”
　　是的，素素说的没错，我和慕云都做不了以上二者，我和她能够维持正常关系，那就是她还是我的后妈；而我还是他的儿子，我们之间有个巨大的分水岭，令我们在狭小的地方拘束和约制各自心中那份情怀。
　　“我爸和慕云志同道合，如果你不反对，我很愿意慕云成为我家一员。”离开房门，素素这样有信心跟我说。我回答并不是泼她冷水。
　　“八字还没一撇，陈素素”。我直呼其名，素素真以为我的偶像就能唾手就得？那要是如此，慕云在我面前说过的话就形同放屁，可我了解她，她不是那样贪图富贵的女人，爱和不爱，也不是我和素素能说得上的，慕云选择谁，在她心中早有定位，她爱我父亲甚同爱她的生命．我和素素出去，陈俨仁似乎喝醉，他目不转盯看着慕云，好象要将她生吞活剥。我按捺着吃醋，我想，我就像个即将要断奶的孩子，望着母亲，明知道里面一吮吸就可能流出股股液汁，可至今，我得学会用舌头不住地舔嘴，告诉说，要忍住，有奶便是娘，断娘她仍还是我的娘。
　　慕云看到我，喊我一声，“伟，你出来了？”我朝她轻抿着笑，从那刻开始，学着陈俨仁，含着齿，温文尔雅，问“你们吃饱了？”我得体地。
　　陈俨仁象是对我发出胜利的信号，开口对她说道：“慕云，你等我，我去买单。”他欲见证他的风头能使慕云急速地爱上，不有服务生候着吗？叫个服务生不得了？
　　我一想起，怎么又替我父亲打抱不平了？素素正朝我望，悄悄跟我咬耳，“甭吃醋啊，你认为我父亲有没有希望追到你妈？”
　　素素的声音犹如草絮搔得我不知所措，我看着身旁娇艳从容的年轻女郎，真的想不出她在捣什么蛋，鬼主意如此多。不过我要向她泼冷水，一本正经地含笑，“那你走着瞧！慕云是我妈，我比你了解多。”
　　慕云走过来，挽着我的手，问道“伟，刚才你没事吧？”她问的是我去房间后的情形“没事，慕云，让你担心了。歇着呢”
　　慕云叹道：“哎，你呀。我整个晚餐都叨着呢，吃个饭都没心没思。”
　　素素劝道，“慕云阿姨，可让你急的，朝伟没一点事，在房间和我聊得起劲呢！”
　　陈俨仁正结帐出来，听到他女儿的话，笑眯眯地问素素，“聊什么起劲呢素素，我和慕云那才是聊得无拘无束”。
　　哎，都说多情的人自作多情，要是我的偶像听到慕云刚才一句，会不会由绅士马上变成伸士，伸手就要打人呢？
　　不过，我和他开玩笑，“陈先生，你第二次到来，令我重新认识你！谢谢，我们三生有幸！”
　　陈俨仁马上过来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