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五章　五種天素
　　聽了巫爺這麽壹說，我終於知道是怎麽壹回事了。原來皮膚上脫下的那些輕飄飄之物是我身上的舊皮，此刻，我十分難受和難以置信，我竟成了冷血動物！
　　剎那間，我對巫爺和雅素是充滿了仇恨，想和他們同歸於盡，以泄心頭之恨！
　　巫爺再次的說：「虎生，妳不要意想天開，想與我們同歸於盡，妳並沒有這個能力，況且這壹切是妳親手造成的，妳不能恨我和雅素，壹切都是因果呀！」
　　我委屈的說：「巫爺，如果不是您老早安排我這位有緣人，我豈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雅素急忙制止我說：「虎生，不要亂說話！下想活命了嗎？」
　　巫爺傳出壹陣笑聲後說：「哈哈！沒錯！我確實在幾年前就施下壹個咒引來有緣人，但並沒有選定是哪壹個，而妳本身如果不是對大嫂起了邪念，那妳每年還會回來香港嗎？會遭受雅素的毒手嗎？妳若不是釋放出妳哥哥的元神，他會奪走妳的身體嗎？相反的，若不是我出手救了妳，即使妳能借死去的虎生遺體還陽，妳的生存還會有意義嗎？況且，我選定妳成為有緣人，讓妳成為至高無上的降頭師，妳應該感激我才是。別忘記，當日是妳在我神像前，求我救妳的大嫂相美芳，要不然妳已成了古銅匕首下的亡魂，對吧？」
　　巫爺壹點都沒說錯，我確實是對大起了邪念，才會招惹殺身之禍，當我借了虎生的遺體還陽，是為了救美芳逼不得已要自殺，而自殺之前也確實在白須老人的神像前祈禱，希望他能保佑大嫂和美芳免遭雅秦的毒手，種種的壹切皆是我咎由自取，今天才會落個冷血動物的下場，現在我反而要多謝巫爺暗中的幫助，要不然我現在已是孤魂野鬼了。
　　我嘆了口氣慚愧的說：「巫爺，剛才我壹時接受不了，所以才生怨氣，我在此向您道歉，賠個不是……」
　　巫爺和我壹樣嘆了口氣說：「虎生，我肯救妳是因為察覺妳和我有緣，而當年我施下有緣人之咒的時候，上天不允許我找活人來繼承降頭師的使命，當時我很無奈的只能順從天意。不怕對妳說實話，在妳未出現之前，我還弄不明白，甚至難以理解，死人怎麽當我的有緣人，繼承降頭師的使命，直到妳的出現，我才明白上天的安排，原來只有妳這樣的活死人，才能承受大自然萬物間的神秘力量。」
　　我自言自語的說：「只有我這樣的活死人，才能承受大自然萬物間的神秘力量？」
　　雅素小聲的問說：「巫爺，請恕我冒昧的問壹句，世上還有很多降頭師，您為何要找壹個活死人去繼承降頭師的使命呢？」
　　巫爺回答說：「我坦白的對妳們說吧，從我逝世的那壹天起，世間已沒有壹個真正的降頭師。盤古初開，天地為尊，後世以五傳為末，巫、道、神、佛為四傳，第五傳至今尚未出現，如果第五傳出現便是末日的到來。我不甘於巫傳的消失，就是降頭術失傳，所以苦苦逗留世間，尋覓有緣人繼承巫傳，讓真正的降頭師將巫傳發揚光大，同時亦希望後世的降頭術能抵抗第五傳的到來，制止大自然的浩劫發生。」
　　雅素繼續的問說：「巫爺，世間怎麽會沒有真正的降頭師，不太可能吧？另外，虎生他有能力抵抗大自然的第五傳到來嗎？請問您口中所說的第五傳會是什麽時候出現？我怕虎生沒這麽長的命……」
　　巫爺回答說：「第五傳什麽時候到來，至今無法知道，上天也不知道，只知道必有壹天會到來。如果虎生有生之年仍未出現，那麽他就要扮演我今天這個身分，找個有緣人繼承巫傳的神話。還有，現今世上所謂的降頭師都不是真材實枓，有些是半途而廢，有些是天資差劣，最可恨是每個傳授巫術的師父都留有壹手，久而久之，存在世間的真正巫術已不旦三成，試問哪還有真正的降頭師……哎！」
　　雅素默不作聲垂著頭，似在消化巫爺剛才說的那番話。而我現在知道巫爺找上我的原因了，但他要我承受那麽大的使命，我難免在受寵若驚的情況下，思緒淩亂，不知所措，差點忘記問我到泰國後要去哪壹處找他。
　　我急忙問說：「巫爺，找到泰國後去哪裏找您呢？」
　　巫爺說：「妳是我的有緣人，到了泰國自然會找到我。還有，妳除了找我之外，還要找到五位使者，要不然妳是無法呼風喚雨，無法將大自然的力量操控於手中的，這點妳可要記住了。」
　　雅素問巫爺說：「巫爺，您是說除了我之外，還要找另外四個使者嗎？」
　　我能了解雅素為何要向巫爺追問到底的原因，她是想肯定自己的地位，而我也十分好奇的問說：「巫爺，什麽是五位使者？是男是女？該到何處找呀？」
　　巫爺回答說：「虎生，五位使者是風、雷、雨、電、火，妳必須集合這五位使者，方能將大自然的力量操控於手中，如果壹個降頭師無法操控大自然這五種天素，即使懂得再厲害的降頭術也是枉然，明白嗎？」
　　我想了壹會還是不明白，於是坦白的說：「我不明白……」
　　巫爺嘆了口氣，顯得有些失望的說：「下降頭術的咒是施在大自然萬物的身上，而大自然萬物都是靠這五種天素循環再生，好比人需要的空氣便是風，動力和情緒的高低便是雷，水為生命之源是雨，陰陽相合則為電，體溫的需要便是火，缺壹不可，而降頭術的咒語是從大自然五種天素變化而來，以主宰世間的壹切。」
　　我還是不明白：「巫爺，您說的這五種天素，我大概能明白壹些，世間萬物都是環環相扣而生，但我還是很難接受，壹個人的力量怎麽能呼喚您所說的五種天素？畢竟那是宇宙所帶來的呀！」
　　巫爺冷笑了壹聲後說：「呵呵！虎生，妳的靈魂曾經在世間走動過吧，大概也知道那是壹個怎麽樣的空間。剛才我說的是人世間所需要的，但除了人世間之外，還有另壹個空間，那就是降頭師或鬼差鬼魂能到達的空間，而這個空間也就是五種天素存在的空間，成功的降頭師就是要在這個空間裏掌握這五道大素，亦等於說掌握得越好，妳的法力就越高，大羅神或阿露曼天神也只能對妳唯命是從，天地問只有妳才能主宰壹切，現在明白了嗎？」
　　我不禁自言自語的說：「真有那麽神奇嗎？」
　　巫爺笑了幾聲說：「如果我告訴其它人，我的身體被鬼魂霸占了，後來又借用壹具燒焦的屍體還陽，接著象蛇壹樣的蛻皮，但過的生活和普通人壹模壹樣，有食欲、有性欲、有脾氣又會怕死，妳說他們會相信有如此神奇之事嗎？」
　　我無法反駁這些話，也不能反駁，因為巫爺所說的壹切全部都發生在我身上，而且肯定不是在作夢。害我之人雅素，則活生生站立在我眼前，如今只能希望巫爺沒有欺騙我，不會看走眼，我日後能夠主宰世間的壹切，成為真正的降頭師。
　　雅素偷偷瞧了我壹眼，也許瞧我悶不作聲，她便問巫爺說：「巫爺，您說我是虎生座下的使者，請問我是五種天素的哪壹種呢？」
　　巫爺直截了當的說：「瑪拉，妳是虎生座下的火使者，從今天起，妳的命已是虎生的，他就是妳最後壹個男人，如果妳和其它男人發生關系，兩人便會實時斃命，別怪我沒有事先告知於妳，因為沒有人可以背叛降頭師，更沒有男人可以享受降頭師的女人，我相信妳應該會明白。」
　　雅素羞澀的問說：「如果我和女人呢？」
　　巫爺回答說：「我說的只是男人！清楚了嗎？」
　　雅素嚇得瞼色發青，跪在地上顫抖著說：「明白了，我還想問壹個問題……」
　　巫爺說：「瑪拉，不必問了，五位使者沒有排名的高低，也沒有前後長幼之分，妳們五位的前方只有虎生壹個，出去吧！我還有話要單獨對虎生說。」
　　雅素急忙叩頭道謝後，俯著半個身體，恭恭敬敬的退出屋外。
　　我雖然悶不作聲，但巫爺剛才對雅素的警告，我聽了可沾沾自喜，原來當降頭師不但霸氣十足，而且動不動就能殺人於無形，想起當日雅素命我稱她為瑪拉法師，她那種不可壹世的氣焰，而今卻成了只喪家犬似的，往後還要當我的傀儡，從此不能在我面前拾起頭來，真是大快人心。雖說當降頭師並不容易，原來當降頭師的女人更不容易，漸漸地，我開始喜歡蔔降頭師這個身分。
　　巫爺開口說：「虎生，既然妳已知道當降頭師的好處，那麽不會怪我選妳當有緣人了吧？」
　　巫爺的法力果然深不可測，我心中所想的，他竟能完全知悉壹切，即使我身上藏有虎牙或種種靈物護身，對他也完全起不了阻礙的作用，難怪雅秦會對他唯命是從，絲毫不敢怠慢，我想這大概就是降頭師和法師高低之處，因為當我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雅素可以透過心靈術知道我心中所想的壹切，但她現在已不能在我身上使用這個法術，這等於說，目前我還不是真正的降頭師，要不然我便可在雅素身上使用心靈術。
　　巫爺又開口說：「沒錯！妳現在還不是降頭師，但妳卻有降頭師的身分，這是我破例賜予妳的，因為妳是個活死人，鬼差有理由找妳的麻煩，加上雅素又有能力隨時隨地置妳於死地，所以為了保護妳，我不得不先將萬毒心火傳授予妳，好讓妳有個降頭師身分、驅走陰靈的騷擾，用護身靈物抵擋雅素的侵犯。」
　　原來巫爺在我身上花了那麽多心思去安排壹切，他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瞬間，我找回昔日對白須老人那份尊敬的感覺，亦很自然跪在地上，恭恭維維，叩上三個響頭，雖然我分辨不出巫爺站在哪壹個方向，但我相信他老人家必會站到我面前，接受我叩拜大禮。
　　三個叩拜大禮過後，壹陣不偏不倚的怪風向我輕輕吹拂，但身旁之物卻不被吹動，感覺上這陣怪風是前來攙扶我似的，我很樂意的接受，也不起任何怪異之心，畢竟這類怪事已司空見慣，沒有什麽好再猜疑的。不過，巫爺說雅素成為我五使者中的火使者，那她這位火使者對我有何用途，要怎麽去操縱她呢？
　　這回巫爺的聲音，直接傳到我耳邊細聲的說：「虎生，風、雷、雨、電、火五位使者，是當妳施降或遇上對手要攻擊，或要求保護的時候用的，至於如何操縱他們五個，等妳成為真正的降頭師，自然便會懂的，不用心急。」
　　我忍不住的問巫爺說：「能否先告訴我，如何操縱使者的？我好奇啰……」
　　巫爺笑了壹聲說：「呵呵！好吧，妳不是見識過妳哥哥向妳借用身體的那壹幕？那是瑪拉在妳哥哥逝世後收下的鬼魂，這是很多法師都會玩的把戲，在降頭術裏是屬於很小的技倆，但降頭術則不需要弄死對方，也能收服對方的靈魂，這才是高手段。記住壹點，死後得到的是鬼魂，當還未死之前所得到稱之為元神，操縱鬼魂則會受到佛、道、鬼差的阻攔，但元神就能夠通暢無阻，殺人於無形……」
　　我大吃壹驚的說：「廁嘩！這麽厲害？我真的能操縱使者的元神，而且還是五位？」
　　巫爺說：「當然可以，只要妳肯專心鉆研降頭術，必然會得到所有的法門，即使自己的元神想出竅也不是問題。目前唯壹擔心的是『盲劫』，其實『盲劫』只會出現在降頭師的身上，可以說是好事，亦可以說是壞事，問題是什麽時候會出現，即使是我也無法推測妳的『盲劫』會在哪壹年出現。大地萬物就是存在著相和相克之道，降頭師的法力雖是無邊，但也存有著『致命傷』的所在，無奈！」
　　原來當降頭師並不是天底下最大的，還有『盲劫』所克制，虧巫爺剛才還大吹大擂的說什麽主宰大自然的壹切，到頭來還不是由大自然來主宰降頭師。
　　巫爺不悅的說：「不！降頭師的『盲劫』只會在降頭師出生那天算起二八十歲之內必會出現壹次。『盲劫』的到來，主要是計算降頭師的善惡報應。以便超出五行八界中。如果非大惡的話，法力會增加三成；如果屬大惡的話，就會在『盲劫』那壹年受劫難，輕則減低了法力，重則長臥於病床或死掉。不過，『盲劫』只會出現壹次，最不幸是剛成為降頭師便出現『盲劫』，或年老的時候才出現。」
　　我不明白的問說：「為何成為降頭師就出現『盲劫』，或年老的時候出現不好呢？」
　　巫爺回答說：「虎生，妳試想想，當妳擁有無上的法力，正當想為所欲為、無束無縛之際，卻因為『盲劫』而要投鼠忌器，不可肆無忌憚的行事；或剛成為降頭師，還未享到樂趣，便壹命嗚呼，妳說這是不是很糟糕呢？其實最好的階段，則出現在成為降頭師後的五至十年間，因為那段時間足以彌補過往所曾犯下的罪孽，況且那時候身體能跑、能動，大地任逍遙，唯我獨尊呀！」
　　這麽說即使我當上降頭師，仍還有壹個『盲劫」要過，並不是想象中那般快活。
　　此刻，我如泄了氣的皮球說：「巫爺，您今天既不是傳我降頭術，又不是告訴我去哪處找您，那您今天找我，想必主要是想告訴我，關於『五使者』和『盲劫』之事吧？不知還有什麽貴幹呢？」
　　巫爺冶笑的說：「虎生，如果今天我不出現的話，以妳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女人雅素，妳還會把降頭術擺在心裏嗎？」
　　真要命！壹切都被巫爺給說中！要是他不出現的話，我必定會想著如何花手中的錢，如何占享受人生……
　　砸爺接著又說：「今天我算是從失落的邊緣將妳及時拉了回來，如果往後妳終日貪圖享樂的念頭，可以肯定妳是無法找到我，更別說學降頭術來治好妳那臭爛的肉身。記住，以下是我給妳的提示，我只會提示壹次。降頭術主要講究壹個人的意念，意念好比手電筒發出的光似，妳的意念有多強，那發出的光就有多明亮，只有排山倒海，壹浪接壹浪，洶湧無比的意念力，才能成為壹道有效的喝令，征服壹切。」
　　我似懂非懂的說：「巫爺，您是想說……利用意念力發揮出內在的潛能吧？」
　　巫爺說：「嗯，妳明白這壹點就行了，至於妳剛才間該如何找到我，如何操縱使者的元神，妳未來的路該怎麽走，這壹切已經給了妳答案，好自為之吧，希望有日妳能見到是我的金身，而下再是我的身外身，珍重！我走了！」
　　巫爺有沒有離開，我無法知道，但雅素這時候能走進來，肯定是巫爺允許帥，也許他真的走了，也許他根本就沒來過，只是聲音到此壹遊罷了。
　　雅素匆匆忙忙撲到我身邊，細心檢查我身上掉下的舊皮，有些還是她親手幫忙撕下，不過，經過壹番的談話後，身上該蛻的皮已經差不多全蛻了，至於還沒掉下的，恐怕要等到第二次蛻皮之期方能掉落，因為我的身上已沒有凍熱的感覺。
　　雅素喃喃自語的說：「虎生，換過新皮後，感覺上好看多了，起碼沒有了膿瘡，和燒焦的痕跡，不過新皮還是黑炭色，恐怕要多掉幾次，才會出現正常的膚色。」
　　我望了自己壹眼說：「是嗎？不過還是蠻好的，起碼少了那陣膿瘡的臭味……」
　　雅素說：「虎生，妳沖個涼嗎？我為妳準備熱水，如何？」生，妳沖個涼嗎？我為妳準備熱水，如何？」
　　我好奇壹問說：「如何準備熱水？我到過妳這裏的洗手間，不曾發現有熱水器，難道附近有溫泉？」
　　雅素撿起地上的衣服，服侍我穿上褲子，接著說：「妳隨找來吧……」
　　巫爺雖說我是雅素的主人，但這裏始終是她的住所，我勉強只能算是半個主人，所以隨著她身後走，當經過後院那座擺放鬼魂瓶子的鬼屋，雖然說今天的我已不再是昨天的我，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抖，或許這就是人口中常說，壹朝被蛇咬，十年伯草繩。
　　雅素帶我來到了洗手間，其實鄉村田野之地，洗手間和浴室並沒有什麽分別，主要是有自來水就行，水都是流出外面，不過，雅素這間所謂的浴室則多了壹個木桶，是可以容納壹個人蹲著的大木桶。
　　雅素開了水龍頭後，便轉身為我寬衣，其實我不大習慣女人這樣的服侍，但拒絕肯定會吃虧，所以就讓她繼續下去，但脫到褲子的時候，壹股興奮的快感又湧上心頭。
　　雅素對著我的龍根，壹本正經的說：「剛剛才解決了，現在又開始頑皮起來，真難以想象妳會變得如此強壯，記得當日妳求我醫治命根子的表情，和現在威武的神態，簡直是雲泥之別，不過……世事就是那麽奧妙……」
　　我不知怎麽突然感到有害臊，忙用手遮掩胯下之物，並轉移話題說：「這裏的水應該很冷吧……」
　　雅素對我笑了壹笑，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的不知在念些什麽，接著雙手浸入水裏，但嘴巴可沒有停蔔來，眼神十分恐怖，直盯向木桶裏的水，感覺上水是她殺父仇人似，不禁令我感到膽寒，可是過了壹會，怪事發生了，木桶裏的些竟冒出了白煙，我即刻摸向木桶，再摸向裏面的水，發覺冷水變成熱水了。
　　我脫口而說：「真神奇呀！冷水竟變成了熱水！」
　　雅素再次雙手合十，跟著呼出壹口氣，我知道她足在散功。
　　雅素對我笑了壹笑說：「虎生，妳先浸壹會，回頭我幫妳拿毛巾來，小心……水燙……慢慢……」
　　面對雅素無微不至的體貼照料，我實在有不習慣，直到她離開了浴室，我不禁問自己：「她真是以前我所認識的許醫生雅素？她和瑪拉法師是同壹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