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回他的黃段子巧妙、逗人不說，還黃的不露聲色，讓妳笑過之後面紅耳赤。

　　我正在納悶兒他進步之快令人驚異。鄭副主任主任湊到我耳朵邊兒悄聲說，“老莊已經不包二奶了！”

　　以前的那些黃段子都是那個二奶提供的。她業務素質不高，不註意及時充電，被淘汰是遲早的事兒。莊主任到底不壹樣，壹旦發現二奶的庸俗就能立刻棄暗投明。

　　我哦了壹聲，“受教育改好了？”

　　鄭副主任接著說，“呵呵，人家改嫖妓了！他說這樣節省開支，還能多方位、多側面地深入生活，體驗生活”

　　操，體驗“性生活”還差不多。

　　莊主任得意地揮灑了半天，終於計窮，又把那個牙刷的段子翻出來了。

　　這次，他特意挑了單勃來問。

　　單勃今天好像很不高興。今天下午開會的時候莊主任讓她拿著鑰匙到自己辦公室取份材料。剛回來的時候還挺好的，可後來接了個短信就有點神色不對了。

　　莊主任根本沒有註意到單勃的變化，依然眼神迷離地盯著單勃，“妳說，快說，那是什麽啊！”

　　邊上的人開始起哄。

　　單勃平靜而清晰地說，“牙刷。”

　　莊主任壹楞，“人才啊！二十壹世紀最需要的是什麽，人才！”

　　周圍的人們剛壹緊張，又被這句話都“逗”樂了。

　　莊主任大腦袋壹擺，“再考妳壹個：三個男人看毛片，猜壹種奧運項目！”

　　我連忙給單勃使了個眼色。

　　單勃好像沒有註意，照舊淡淡地說了壹聲，“賽艇。”

　　莊主任有點急了，“呦呵！”

　　我在桌子下面伸腳過去使勁兒踢了踢單勃的鞋。

　　單勃好像有點反應過來了。

　　“說吧，妳身上的什麽東西，站起來合住，蹲下去張開！”說著，莊主任拿起瓶子咕咚咚斟了壹滿玻璃杯的五糧液，“妳這個還能猜中，我就把它幹了！”

　　單勃臉終於紅了，“妳壞嗎，人家那兒猜的出來！”

　　“哈哈哈哈”莊主任長出了壹口氣，躊躇滿誌、意氣風發，好像剛剛徒手爬上珠穆朗瑪峰，又好像壹個人搞定了全國的希望工程，“不就是衣襟嗎？妳想那兒去了妳！妳說，妳說，妳到底想到那兒去了，不說就把它喝了！”

　　現場壹片歡騰，單勃也扭扭捏捏地把那杯酒半推半就地喝掉了。

　　壹切照舊，皆大歡喜。

　　可是，我卻覺得單勃還是有點不對勁兒。

　　12

　　往常喝酒，單勃總是連逗笑帶撒嬌，十倍酒進去壹杯酒都算是比例高的。可這壹晚，我發現她幾乎是顆粒歸倉，杯杯都幹。莊主任格外開心，覺得這小SB今天很給自己面子；認為此同誌人品不錯，有培養前途。

　　在單位裏都認可這句話，酒品等於人品。

　　尤其我的領導們更是如此。因為他們只有酒品可以誇耀，根本不配提人品這兩個字，所以也只有把酒品當成衡量人才的主要指標之壹了。當然，他們自己的酒品雖然不錯，但也看場合，在更大的領導面前，通常都是非常棒的，在我們面前要視心情而定。

　　單勃是有點酒量，可這樣喝下去也頂不住了。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主任，我得先回去了！”

　　馬上有三、五個人站起來，“我送妳，坐我的車回去！”

　　單勃壹笑，“省省吧，我就要老胡送我回去！”

　　莊主任壹笑，拍了板，“就是老胡了，他跟妳算是好姐妹！他送妳我們放心！

　　鄭副主任說，”是不是姐妹不壹定，但放心是肯定的！“

　　我嘿嘿笑著，不知怎麽回嘴。只好過去扶住單勃慢慢往外走。

　　付副主任笑著說，”是啊，是啊，將來老胡家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活兒，就打個招呼。“說著壹陣怪笑。

　　我心裏很鬧，嘴上也不敢說啥。

　　他們這樣和我開玩笑都開慣了，都知道我沒脾氣。

　　可我心裏把他們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操妳們祖奶奶的。老子能的很，老子不需要幫忙，老子還能幫妳們的忙！不信把妳們的親媽、姨媽、二姑媽統統叫過來試試，我保證她們樂不思蜀！

　　我紅著臉咕噥了壹聲，”不敢勞動大駕！“繼續撐著單勃往門口走。

　　走到付副主任旁邊的時候，單勃腦袋壹歪，嘴壹張，壹大股混合著雖經咀嚼卻未被充分消化的食物殘渣以及52度濃香型五糧液的粘稠嘔吐物噴湧而出，從付主任的雙下巴直浦到了他的大腿根。

　　”哈哈哈哈，趕緊把她扶走！“莊主任笑出了眼淚。

　　我趕忙扶著單勃出了貴賓間，剩下那個付副主任傻在哪兒。嘿嘿，這下他和美女可是夠親近，連美女肚子裏吞了幾塊蝦仁兒都能數清楚了。

　　到了酒店外邊兒，她又吐了壹次。

　　拍她吐完，我就要去打車，單勃把我叫住了。

　　”胡哥，等，等會兒走。我還得回辦公室壹趟。取材料的時候，我把自己鑰匙拉在老莊屋裏了。“

　　我扶著她慢慢往辦公樓走。到了樓門口，我刷卡開門，扶著她上了電梯。

　　在那個狹小空間裏，她緊緊依偎著我，眼睛半開半閉，鵝蛋型的圓臉被酒勁兒熏的嫣紅，豐滿的嘴唇微微張開著，象牙壹般光潔的額頭上因胃裏的痛苦多了幾絲極細的皺紋，眼角還掛著壹小滴剛才嘔吐時帶出的眼淚，衣衫因我不太到位的攙扶顯得有點淩亂。此時，她的整個身體露出壹種妖艷的、誘人的、SM型的性感，讓人有種恨不得立時沖上去強暴她的沖動。

　　呵呵，還真是幸虧派我來了。

　　派其他色鬼來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估計他們就不但是打石膏那麽簡單了，弄不好還得穿鋼釘。我壹向是yy專家、創意高手，來硬的我可不在行。

　　她對我的想法毫不知覺，仍然放心地將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我的胳膊上。我的手背再壹次感受了她胸部的彈性和熱力。看著她全然信賴、毫不設防的姿態，我羞愧的滿臉通紅。小妮子把我當成個人，專門挑我來送她，我要是再胡思亂想就有點對不起人民了。

　　我咬咬牙，忍住口水把她扶的正壹些。這樣壹來，我的手背就離開了那個讓我魂不守舍的雷區足足有1000毫米的距離。

　　不管怎樣這樣，我安全地把她扶到了老莊的辦公室。

　　進去後，她把那把老莊辦公室的鑰匙交給我，”這是他辦公室的鑰匙，妳，妳明天交給他。省得耽誤事兒，我可能來得晚點兒。“說完，把昆包沙發上壹扔，自己跌跌撞撞往辦公室裏間的臥室走去。

　　我把鑰匙小心地收進自己的錢包裏。這是莊主任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壹般誰在這兒有工作就暫時交給誰用。

　　把單勃的昆包往沙發角落裏放了放，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發上。環視四周，操，這他nnd才叫辦公室。辦公室用了全套意大利進口的家具，看著不起眼，但品質非凡，質量絕對可靠。甲醛？絕對沒有！叫只警犬估計也嗅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