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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壹混亂

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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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倒黴,真的。
人家穿越歷史稱雄稱王,最保守的也能回到明朝當個王爺,我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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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帝王心術

史上第壹混亂 by 張小花

2025-2-12 17:53

  對於二傻的提議,別人到是沒什麽意見,就我有點顧慮,我說:“人家不是還在錢樂多等咱們呢嗎?”讓人等著多不好——我發現我自從跟他們混在壹起以後變得比以前更善良了,簡直就是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名言的最大挑戰。
  當然,我很快就發現原因了:除了我,這車上每個人是殺人如麻的主兒,嬴哥妳不要笑得那麽無辜,就屬妳殺得多!
  車開到壹半,花木蘭忽然用拳頭頂著胃皺起了眉,我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踩大油門到了目的地——雷老四的第二家酒吧。
  看來這裏暫時還沒有受到我們的影響,依舊是風平浪靜的,因為酒吧這種地方畢竟不像夜總會那麽復雜,在這裏最多是嗑個藥HIGH壹下,沒理由成為軍事行動重點打擊目標,而且我們每次都把下壹站的目標告訴雷老四的人了,所以這裏還沒被驚動。
  服務生背著壹只手禮貌地問我們要什麽,我先給花木蘭要了壹杯碧螺春,當然,酒吧裏的茶就跟唐人街裏的中餐壹樣就是個意思,我主要為了讓木蘭借著熱乎勁吃藥。
  想到這是我第壹次跟吳三桂喝酒,我特意點了兩瓶純伏特加,我想這裏也就這種酒合老漢奸的脾氣,揮手趕走要給我們拿軟飲兌酒的服務生,我先給吳三桂倒了壹大杯,端起來跟老家夥碰了壹下:“那個……心領了,嘿嘿,喝酒。”我多少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了,剛才他救我壹命,那是情不自禁喊了壹聲三哥,可是現在那勁已經有點過去了。
  吳三桂壹口喝幹,笑道:“連哥也不叫了?”
  我幹笑幾聲,說:“三哥……”
  吳三桂自己給自己滿上,嘆道:“哎,妳們瞧不起我我也認了,誰讓咱把事已經做出來了呢,可是小強我問妳,妳說我當時該怎麽辦?李自成那個王八蛋嘴上讓我投降,明目張膽地就霸占我女人,迫害我老父親,我再上趕著給他當奴才去?咱也不是沒有忠君思想,可我這好好忠著呢,老朱家自己把自己家的江山禍害塌了,我帶著兵往北京趕去救他,才走到半路崇禎那小子就掛在歪脖樹上了,我當時第壹想法還是不管怎麽樣不能讓清兵入關,我就又帶著兵回去鎮守山海關,那時我已經進退維谷了,我要是死忠,就帶兵跟李自成死磕,那清兵還是得入關,我想來想去,那姓李的終究還是漢人,降李就降李吧,可他他媽的幹了什麽事妳也知道了,我當時要和清軍戰死在山海關別人也就說不出個什麽來了,可我這口氣怎麽辦?說到頭,妳三哥我不怕死,可是只為了自己活著,活該讓人唾罵。”說到這,吳三桂有點激動,喝了壹大口酒。
  我忙說:“以前的事不提了,現在56個民族是壹家,再說這個就沒意思了。”看得出來,老吳頭也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對自己的行為能完全坦然面對,而且他說的很在理,如果是我我該怎麽辦?想想看,正準備投降呢,包子被人霸占了,拿我當個人了嗎?這口氣怎麽咽?那我……等等吧,妳說哪個不開眼的霸占包子去?說來說去,那句“紅顏禍水”終究還是有壹定道理的哈。
  秦始皇這時已經把吳三桂身上發生的事前前後後都差不多弄清了,他摸著酒杯道:“要餓社(我說),妳當絲(時)就該另立門戶。”
  吳三桂道:“可沒我容身的地方啊,當時窮人都擁護李自成,有錢人很大壹部分都是明朝的殘余勢力,我往當中壹站,只能是死的更快。”
  秦始皇呵呵壹笑:“歪(那)朱家有摸(沒)有後人?窮人怕不怕清兵?”
  吳三桂愕然道:“什麽意思?”
  項羽輕輕拍了拍桌子贊嘆道:“還是嬴哥想得周到,他的意思是讓妳扶植壹個朱家的後人,打著滅清的旗號把窮人也爭取過來,那最後的天下豈不就是妳的了?”
  嬌憨的花木蘭道:“不對呀,按那樣說最後打了天下也是朱家的後人坐呀。”
  她這句話壹說出來,秦始皇、項羽、吳三桂都相對微笑,像看天真的小妹妹壹樣看著她。其實不光他們這些帝王梟雄,連我都知道該怎麽辦,就在江山快打下來已經擁有自己壹大批死黨之後,誰能保證那位朱家的後人不得個希奇古怪的病壹夜暴亡呢?這種事歷史上還少嗎?曹操脅天子以令諸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實秦始皇為了真正掌握權柄逼死呂不韋,項羽起家擁立楚懷王,這都是壹個性質,壹個成熟的政治家,自然該知道拿捏分寸適時地踢開那塊絆腳石。
  吳三桂琢磨了壹會,忽然道:“那陳圓圓怎麽辦?”吳三桂捅捅項羽,“項兄弟,如果妳的虞姬被人掠走,妳能不能忍住壹時之氣再徐圖後進?”
  項羽滯了壹下,搖頭苦笑道:“如果以前有人問我要江山還是要阿虞,我壹定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我要江山,可是經歷了生離死別,現在我不好說了。”末了項羽慨然道,“我和吳大哥都是意氣用事的莽夫,說什麽江山霸業,徒為人笑耳。”
  秦始皇微微壹笑,再不說這個話題了。
  說到頭,項大個兒心懷天下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老吳頭沒什麽野心,就是好逞壹時之快,他總是被人被情境逼來逼去,卻從沒想自己主動做點什麽,還是人家胖子最成功,七國統壹了,萬裏長城修了,就是感情生活稍微枯燥了點,正應了那句歌詞: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說,兒女情長都藏在心窩……
  我摟著二傻的肩膀說:“他們都是壞人,就咱倆是純潔的,來喝酒。”
  二傻推開我,鄙視道:“妳說話真幼稚!”
  滿桌人都笑起來,項羽喊:“給這再來兩瓶伏特加——”
  我看著眉頭漸漸舒開的花木蘭說:“姐,有時間我帶妳回育才讓扁鵲和華佗看看,老這麽捂著人家以為妳是西施呢。”
  花木蘭嫣然壹笑:“西施捂的是心吧,再說我有那麽漂亮嗎?”
  我不屑道:“妳比西施漂亮多了,真的。”然後我又問旁邊的人,“妳們這裏誰見過西施?”人們都搖頭。
  我說:“以後等她來了妳倆比比。”
  說到育才,我腦子裏忽然出現了梁山好漢和四大天王他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他們還真有點想,我拿出電話打在佟媛手機上,新加坡和中國沒有時差,現在是晚上10點多鐘,他們已經從比賽現場回到賓館吃夜宵呢,佟媛接起電話大概是沖周圍做了壹個噤聲的動作,說:“噓,是小強。”她不說還好,壹說那邊頓時亂翻了天,幾個粗聲大氣的聲音嚷嚷道:“我跟他說我跟他說。”
  最後電話到了方鎮江手裏,看來他和佟媛之間的距離最近——至於為什麽這麽近我就不說了。
  方鎮江大喊:“餵,小強!怎麽現在才想起給我們打電話?”
  我笑道:“壹幫沒良心的東西,還說呢,我要不給妳們打妳們早把我忘了吧?”
  對面壹時沈默,然後是壹真乒乒乓乓的聲音,看來又在搶電話,張清喘著粗氣道:“小強,妳還沒死呢?”
  我笑罵道:“狗日的,比賽怎麽樣,沒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吧?”
  張清囂張地說:“妳沒看電視啊?”
  “看電視幹什麽,妳們已經被國際警方通緝了?”
  張清道:“嘿嘿,說出來嚇妳壹跳,比賽到現在連塊銅牌都沒讓外國那幫孫子拿。”
  張清旁邊傳來王寅的奚落聲:“還有臉說呢,妳跟那俄羅斯人比賽的時候壹開始是不是讓人家嚇得動都動不了了?”周圍壹片哄笑聲。
  張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嘿,黃毛藍眼珠子的人老子還真是第壹次見,我還以為是妖精呢。”
  我笑道:“其他人都好吧?”
  “都挺好,就是鎮江昨天打決賽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差點輸了。”
  “怎麽了?”
  “他說打著打著像突然被人附身壹樣寒了壹下,力氣也不如平時大了,不過10分鐘以後就好了。”
  我汗了壹個,慚愧地說:“告訴鎮江,回來我請他吃餅幹壓驚——妳們什麽時候比完?”
  “快了,等我們回去給妳個驚喜,妳也挺好的吧?”
  我忙說:“挺好的,學校又來了不少人,關二哥也來了,可惜去河南了。”我可沒敢跟他們說我們正在踢人場子,依著土匪們的脾氣,知道有這熱鬧撂下電話就得往回趕。
  之後我又和盧俊義還有方臘他們聊了幾句收了線。
  吳三桂得知我是在和梁山好漢通話之後非常神往,最後有點擔心地說:“妳說他們要知道我的事以後會不會瞧不起我?”
  我拍著吳三桂肩膀說:“三哥,以後咱不說這事了,妳的苦處我也了解了,其他的任由後世去評價吧。”
  項羽道:“現在就已經是後世了——”
  我看了壹眼花木蘭道:“其實在座的除了我木蘭姐哪個不是頭上頂花腳下踩屎,哪可能有那麽壹致的評價?”
  那天我們都喝了不少酒,以至於我們幾乎忘了是去幹什麽的了,甚至當服務生來找已經有點半醉的我結帳時我都沒想起來,我習慣性地掏出錢包,看了壹眼那帳單不禁叫道:“我靠,三千八?”我出了壹身冷汗,酒也醒了壹大半,沈聲跟項羽他們說:“各位,該幹活了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荊軻,他輕車熟路地蹦上舞臺,大喊:“殺人啦……”而我,則先不顧壹切地搶過帳單撕了個粉碎。
  我們這六個人,心有靈犀配合默契,清場的清場,主攻的主攻,壹眨眼的工夫跑出來維持秩序的打手都被扇倒好幾個,壹個領班模樣的人見情況不對頭,立刻出現,拉住我央求道:“打六折……打六折行嗎?”
  我郁悶地說:“妳還不知道我們為什麽砸妳場子嗎?”
  壹個剛被吳三桂打趴下的馬仔福至心靈,指著我們說:“富豪就是妳們砸的?”
  領班看來也聽說了我們的事,戰戰兢兢地問:“妳們不是說下壹個去錢樂多嗎,怎麽跑我們這來了?”
  我臉壹紅,忙說:“意外,意外,我們就是來喝點東西再走。”這讓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其實要不是因為這酒吧宰人太狠我都打算直接給了錢就完了,畢竟我們這次行動是大張旗鼓的,並不想讓人家以為我們搞那些聲東擊西的把戲。
  領班把雙手交叉著舉到空中拼命揮舞:“別打啦別打啦!”
  這時候戰鬥本來已經接近尾聲,他這麽壹喊,剩下寥寥無幾的打手都逃竄到了邊上,領班跟我賠個笑說:“既然這樣,我就不耽誤各位去錢樂多了,各位慢走。”
  我們:“……”
  不得不說人家這領班能屈能伸,見機極快。
  說起酒吧我這才想起來:我好象也經營著壹家……我也不是以前那個小強了,我在這邊砸人家店砸得很哈屁,全沒顧自己也是有廟的和尚,我急忙給孫思欣打電話,第壹句話就是:“要是有人去咱們那搞事妳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幹,帶著咱們的人退出來就行了。”
  孫思欣得到提拔也是始自當初的“戰火紛飛”,他聽我這麽說頓了壹下之後馬上回復:“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嘿,咱的經理也不比雷老四的差!
  我們被人家酒吧的人客客氣氣送出來,驅車趕往錢樂多。
  在車上花木蘭道:“妳們說對方不會以為咱們是怕了他,開始搞偷襲了吧?”
  “我也在擔心這個”我沈著臉說:“——妳們剛才誰點脫衣舞了?”
  眾人面面相覷,二傻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他肯定是老聽收音機裏提這個茬兒,今天跑這親身體驗來了,我瞪了他壹眼:“我說怎麽這麽貴呢!”
  花木蘭道:“沒事,反正最後不是沒給錢嗎?”
  我沒好氣地說:“是因為錢的事嗎——光顧著和妳們說話,什麽時候跳的都不知道!”
  ……
  錢樂多非常好找,地段也不錯,實際上富豪還有錢樂多我都聽說過,只是以前不知道這是雷老四的買賣而已,現在這裏已經是如臨大敵,雖然再沒有小混混來湊熱鬧,可是從大門口的蕭條和肅殺就能感覺到裏面已經布置好了。
  我們下車以後魚貫而入,前臺已經換上了清壹色的男人,壹個壹看就不是招待出身的小個子男人假笑著對打頭走進來的我說:“先生您是唱K,跳舞還是……”看來對方雖然在等著我們,居然還沒歇業,現在派了個小頭目放在前臺來招待人,這小個還沒說完項羽就跟進來了,小個仰視了壹眼項羽,忽然從兜裏掏出壹張紙,看壹眼我們對壹眼紙,喃喃說:“大個兒、女人、老頭兒……還有個胖子呢?”
  最後進門的秦始皇笑呵呵地說:“嘴兒(這)咧。”
  我很是奇怪,湊到小個跟前壹看不禁樂了,只見他拿的紙上畫著六副肖像,跟古代的通緝令似的,難得的是畫畫這人對我們的神態把握得都很準,看來雷老四那邊也是人才濟濟啊。
  小個對完頭像,收起紙沖我們笑道:“我們等各位很長時間了,請隨我來。”
  我猶豫地看了項羽他們壹眼,拉住小個問:“雷鳴呢?”
  小個依舊笑瞇瞇地說:“請跟我來。”
  項羽沖我微微點頭,表示不必擔心。
  對方現在換了壹張牌,真就把我打懵了,如果現在就大呼小叫地開打就顯得我們膽虛了,這時只能是靜觀其變,也說不定小個把我們領到壹片操場上,壹看是幾萬人舉著弩箭喊著“大風”等我們呢。
  小個把我們帶到壹間敞亮的會議室裏,兩邊各是七八個穿著西服的小弟,小個招呼我們:“請坐。”
  看樣子不像是要開打,我們連下三城之後他們總不會幼稚到以為十幾個人就有和我們開戰的資本吧?
  小個又叫人給我們上茶上煙,我實在沈不住氣了,說:“妳把雷鳴叫出來吧,我們不會直接上手的。”因為看樣子對方確實是想談了,而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把姓雷的小子怎麽樣,我只是想讓他給包子道個歉,欺負女人這毛病是說什麽也不能慣的,要說我的氣,已經在豪情萬丈的戰鬥中消得差不多了,砸到現在,簡直有點如沐春風的感覺,昨天吃了方鎮江餅幹的後遺癥也好多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壹氣兒砸五個場子不費勁。
  小個殷勤地把煙灰缸擺到我面前,賠著笑說:“那個……我還是得問問,雷少怎麽得罪各位了?”
  我敲著桌子說:“這事兒別問我,妳讓那小子自己想!”
  小個嘿嘿壹笑道:“幾位,我看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妳們到底想要什麽,說出來——咱們道上走,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不可以商量,幾位臉生,可能是外地人又或者是別的路子上的朋友,要說呢,我們雷老板在本地也算有壹號,不可能真的拿六位沒辦法,他壹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也是出於愛才……”
  這回是我再也忍不住了,青著臉把煙灰缸使勁摔在對面的墻上,大喝壹聲:“沒的說了,打!”惹毛我的是雷老四那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嘴臉,妳說我領著壹幫皇帝英雄甚至還有漢奸忙活了壹晚上了,到最後連讓自己的兒子出來說句話也不肯,還擺景兒嚇唬我,就算不為包子,我為自己都憋屈!
  吳三桂他們懶洋洋站起來,捏著拳頭看墻邊那壹排西服,西服們卻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妳看看我我看看妳,還乖乖站著,項羽只好抄起把椅子先把會議圓桌砸了。
  小個見事情沒有按著自己想象的那樣發展,躲在壹邊苦著臉打電話,在我把背投電視打碎以後他終於把電話遞給我喊道:“我們雷少的——”
  我接過來,對面壹個年輕的聲音抓狂地喊:“老大,我想了壹夜了,真的不知道哪得罪了妳了啊!”
  我冷冷道:“我媳婦肩膀還青著呢!”
  雷鳴身邊大概有人,就聽那小子迷茫地問:“我打女人了嗎?”有人聲斷斷續續地說:“咱們……白天……”
  雷鳴又貼上電話:“是,我們白天砸了兩家店——可哪個是妳媳婦啊?”
  果然不是好人!沒事砸人店玩,除了找包子的茬不知道還誰倒黴惹著他了。
  不等我說話,雷鳴頓了壹下問:“妳那邊什麽聲音?”
  我怪笑道:“我也在砸妳的店呢——妳最好在下壹家夜總會等著我,要不然妳們家買賣就別開了。”
  雷鳴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裏地咆哮道:“妳來!妳來!老子要搞不死妳就是妳養的!”
  我掛了電話打個響指道:“羽哥,走!”
  項羽他們壹起問我:“上哪啊?”
  我說:“我新收了個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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