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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樓

snow_xefd(雪凡)

武俠玄幻

冷月淒清,惟有夜風吹過。寒鴉驚飛,徒留壹地落魄。
如此深夜,荒山頂上本不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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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江南落日寒

如意樓 by snow_xefd(雪凡)

2020-2-17 14:54

  (壹)

  冷月寒星,盡管是江南已初春,卻也春衫難抵夜風寒。臥虎山莊門口的守衛瑟縮了壹下脖子,接著巡視過去。
  雖然有壹個很氣勢的名字,但臥虎山莊並不在五莊之列,雖然諾大的山莊燈火通明,卻也不過是臥虎寨的大當家金盆洗手後的家而已。畢竟金盆洗手就能壹筆勾銷所有恩怨這種事情和狼外婆壹樣只能騙枕邊的小孩子,所以每天的防衛還是不敢放松。
  臥虎寨也並不是什麽有名的強盜,不過是壹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血性漢子做過壹些自以為血性的事情罷了。生生死死十幾年,身邊的兄弟死的死殘的殘,肖老大終於磨滅了所有的血性,安安分分地置了幾畝薄田,曾經的兄弟們心甘情願的做起了管家護院,娶妻生子,安家立業。
  除了偶爾來訪的壹些老友或是宿仇,這裏幾乎已經遠離了江湖是非……
  “老丁,妳老婆快生了吧?”壹個巡邏的護院笑呵呵的問前面拐角的高壯漢子,到換班的時間兩個人總是要寒暄幾句的。
  但這次對面卻毫無反應。他心裏裏隱隱覺得不對,走過去拍了壹下老丁的肩膀,高高壯壯的背影竟然隨著這壹拍倒下。他慌忙低頭,但還沒看清倒下的人的樣子,背後壹柄利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腹,他張嘴想喊,但還沒喊出來另壹柄劍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十幾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從陰暗處閃出來,手上都提著閃著寒光的長劍,有幾柄還閃著血光。
  “那陰絕逸確實曾經在此寄宿?”
  “不錯,三日前有人看到他從這裏離去,而且是孤身壹人。並沒有看到師妹在他身邊。”
  為首的男子冷冷的看了壹眼臥虎山莊的招牌,淡淡道:“既然本就是賊窩,壹概夷平便是。”
  “大師兄……肖虎已經金盆洗手好幾年了。”另壹個弟子有些遲疑。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話,江湖上就沒有仇恨了。”為首男子不再遲疑,縱身從高墻躍入,墻那邊馬上就聽見了壹聲短促的慘呼。
  那個遲疑的弟子無奈的低語,“大師兄的婚禮上的變故之後,整個人變了好多。唉……”
  但在他們心中大師兄始終是同輩中最值得尊敬的人,白若雲的名字,永遠都是暮劍閣這壹代弟子的象征。所以外面的十幾個人沒再耽擱,紛紛縱身躍進了高墻之中,盡管他們每壹個人都知道,裏面將要發生的,純粹是壹場屠殺。
  暮劍閣年輕弟子中的精銳,有充足的信心可以讓這裏在今晚成為歷史。
  白若雲面前最早出現的敵人,是莊內聽到了慘叫匆匆披好衣服趕到院子裏的護院,他毫不猶豫的挺劍前指,高聲問:“說!陰絕逸去了哪裏?我妹妹白若蘭呢?”
  壹個護院看到了白若雲腳邊的屍體,怪叫壹聲,道:“去妳媽的白若蘭!老子沒聽過這個婊子!”
  白若雲面色壹寒,身形微動,那人還沒見到長劍寒光,劍尖就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他舉起壹半的刀軟軟的垂下,充滿驚訝的眼死死的盯著自己喉間的劍。
  劍鋒撤出,血霧噴起,漫天血花中,白若雲展開落日神劍,寒光所到之處,壹片殘肢斷臂,慘呼四起。
  “暮劍閣弟子,為何來我臥虎山莊!”正對後院的拱門中,壹個滿面虬髯的中年大漢手提著壹對宣花斧,虎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對著院子裏大吼出自己的驚訝和憤怒。正是這裏的主人肖虎。
  吼聲未落,白若雲已經站在他面前,俊美的臉上,壹雙寒眸毫無溫度的盯著他,問:“陰絕逸去了哪兒?我妹妹白若蘭呢?”
  肖虎大怒,陰絕逸當年與自己有過交情,按當年陰絕逸的名聲,自己實屬高攀,這次陰絕逸路過這裏,不過借宿了壹日,那個什麽白若蘭,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直接答道:“混賬!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根本就不知道白若蘭是誰,這裏根本沒有出現過陌生女人!陰絕逸在我這裏借宿了壹天,妳要問他去哪兒了,我怎麽知道!”
  “雞鳴狗盜之輩,無足為信。我自己搜。”白若雲視肖虎如無物壹般徑自從他身側閃進去,直接踏進了後院。外院中的護院死傷大半,剩下的在暮劍閣弟子的攻擊下也僅僅是苦苦支撐。肖虎大喝壹聲輪起斧子沖進戰團,也顧不得白若雲在後院要做些什麽了。
  幾個暮劍閣弟子迅速展開身法挺劍而上,攻守有度與肖虎纏鬥在壹起。雖然夕雲三十六式並不是江湖上頂尖的劍法,但對於已經被安逸和家庭腐蝕了壹身武功的肖虎,卻已經足夠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了。
  嗤嗤幾聲輕響,斧式僅僅微微壹緩,肖虎腿上便已經多了幾道血口,他只覺得手上的大斧越來越沈重,每壹次揮動都好像是他人生的盡頭壹樣。
  就在他已經完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突然白若雲沖了出來,壹劍架開了眾弟子斬向他的殺招,冷冷道:“若蘭確實不在這裏。咱們走。”
  肖虎胸中氣血翻湧,真氣已竭,身上滿是創傷,但仍然怒道:“姓白的!妳暮劍閣在這裏欠下的人命妳壹句交待也沒有麽!”
  白若雲也不回身,徑自縱身離去。十幾個弟子緩緩倒退到門邊,也隨著縱身躍墻而去。
  肖虎跪倒在地,看著四周的屍體,壹雙虎目也幾乎流下淚來。暮劍閣遠不是自己能報仇的對象,今日這無妄之災,竟然毫無討回公道的可能。
  “不知道妳當年殺人越貨的時候,面對屍體可曾如此傷心過?”黑暗中突然出現壹個聲音,接著幾個男子幽靈壹樣的出現,手上都無壹例外提著劍。
  “哼,沒想到壹向自詡正派的暮劍閣,也要來做這斬草除根之事麽!”肖虎怒道,欲提斧再戰,但雙臂力竭,毫無還手之力了。
  “妳覺得是這樣,便是這樣吧。”那些男子笑道,然後幾個人壹起走過他們身邊,徑自向內院走去。只有那幾個人在過來的時候仿佛能看到幾點劍光在夜空中閃過。
  肖虎想要起身攔截,才發現自己不僅雙臂無力,全身也提不起壹點力道,張嘴想喊,卻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喉頭那壹點鮮血直到那幾個人走進內院才標了出來,他軟倒在地,到死也沒有合上自己的眼睛,圓瞪的雙眼直直的望向夜空。

  (二)

  肖小姐壹向睡得很沈也很甜,十四歲的年紀真是無憂無慮的時候,每天的夢中也都是甜蜜的在憧憬和勾畫未來夫君的樣子。
  但在這個和往常壹樣溫柔而夜裏,她卻被驚醒了。
  驚醒她的是壹聲短促的慘叫和兵器相交的聲音。她連忙下床披上外衣,丫鬟披衣過來掌起了燈燭,她聽著外面的混亂的聲音,和父親的怒罵,隱隱約約聽到的,盡是暮劍閣三字。
  她抖抖索索的坐在桌邊,卻也不敢出門去看個究竟。
  突然門被壹腳踢開,壹個頗為俊朗的男子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屋內。
  她驚道:“妳……妳是誰?妳要幹什麽?”
  “妳們家最近可有人帶了個女人過來?”那人冷冷的問,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
  她連忙垂下雙眸,怯聲道:“沒……沒的。”
  那人又掃視了屋子壹遍,突然轉身消失了。
  肖小姐生平第壹次見到這麽俊秀的男子,雖然心下驚慌,但他突然離去,心中卻又壹陣悵然,不僅輕撫自己的粉面,怔怔的看向桌上的殘燭。
  屋外,仿佛終於安靜了下來。那些被叫做暮劍閣的人,已經走了麽?
  混亂後的寧靜反而讓人心中不安,肖小姐壯了壯膽,喚丫頭出門,去看看情況。
  丫頭應了壹聲,抖抖索索的提著燈籠出去。剛走出門口,那丫頭便發出“唉呀”。
  壹聲慘叫倒飛了回來,嘴裏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壹條鮮紅的弧線。
  嚇呆了肖小姐面前,出現了三四個黑衣男子。
  難……難道是暮劍閣?她慘白著臉看著來人手上還滴著血的長劍,那是誰的血?父親?還是母親?
  總算也學過幾年功夫,肖小姐蓮足壹點直接向另壹側的窗子躍去,不是因為她要保住自己的命為家人報仇,而僅僅是因為恐懼。十四歲的她,盡管將要到了出嫁的年紀,卻也還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她很害怕,害怕這些人進門後看著她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她自己身無寸縷壹般。
  越過屋子正中的桌子的時候,她回足壹撥,整張桌子打橫飛起,希望能阻壹阻來人,同時借這壹撥之力縱出,嬌小的身形已到了窗前。
  只要推開窗戶躍出去,就沒事了。她伸手去推那窗戶,窗欞幾乎已經觸到了她的手心,但就在這壹刻,壹股巨力拍上了她的後背,竟然是自己撥過去的那張桌子。
  木桌碎裂,她的人也撞在窗下的墻上彈了回來,在地上滾了幾滾倒在了屋子中間,嘴角緩緩泌出壹條血絲。
  “求求……求求妳們……不要殺我……”她摀住嘴,看著吐在手心的血,心臟猛的被恐懼緊握,她顫抖著壹邊後退壹邊求饒,壹直退到了床邊那無路可退的角落。看她面上的驚嚇,怕是退進床下也有可能。
  “還是個娃娃呢。”壹個黑衣人開口了,似乎頗為遺憾。
  “越早摘的果子越鮮。”另壹人笑道,笑聲中充滿說不出的意味。
  “他們幾個怎麽還不過來?”站在最後的壹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哼,壹個看上了那個大肚婆,壹個看上了肖虎的小妾,剩下的大概在找看得過去的丫環。”
  最早說話的那人不滿道,“這女娃不對我胃口,交給妳們了。”
  說完,他徑直走到了軟軟的癱倒在地上的那個丫環身邊,用腳撥了下丫環的臉,回頭道:“下這麽重手做什麽,這個山莊就剩這個屋子還有能用的女人了,也不知道收著點手。”
  聽到難以置信的話,肖小姐驚道:“我……我娘呢?妳們……妳們拿她怎麽樣了?”
  那人不耐煩地走過來伸劍指住她的喉嚨,道:“殺了那麽多,怎麽知道哪個是妳娘。不過看妳這水靈靈的樣子,也許妳娘還沒死,正在和某些人快活也說不定。”
  她看著脖子前的劍,大氣也不敢喘壹下,劍尖上的血腥氣不斷地傳進她的鼻子,她只覺得雙腿間壹陣熱流湧處,竟然已經嚇的失禁。
  那人皺了皺鼻子,轉身走出門去,罵道:“臭丫頭竟然嚇尿了,老子壹點興趣也沒了,妳們看著辦吧。別誤了大事就好。”
  那幾個人恭敬的看著那人離開,然後笑著圍了過來。她把身子緊緊的蜷成壹團,祈禱誰能讓她馬上消失在這些人面前就好了。
  頭皮壹陣扯痛,隨便挽在壹起的長發被揪著把她整個人提起。
  她呀呀痛呼著,揮舞著手腳拍打著抓著她的那只大手,但那手臂仿佛鐵鑄的壹樣反震的她雙手發痛。
  “上床吧!”伴隨著壹聲帶著笑意的呼喝,她整個身子被拋進了繡床中,跌得她眼前壹陣金星亂冒。撐起身子,才發現那幾個男人都開始寬衣解帶起來。她心中害怕,卻又不知道如何從被圍著的床邊沖出去,眼見男人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她不再敢看過去,只好縮進遠遠的床角,把臉埋進雙膝,嚶嚶的哭泣起來。
  絕望如藤蔓壹般,死死的纏住了她的全身。
  忽然腳踝壹陣大力拉扯,她被拉的仰面翻倒在床上,身子也被扯到床邊。驚慌失措的看過去,才發現男人們的身上已經只剩下了外袍,敞開的衣襟之中雙腿之間,她沒有見過的壹根根肉柱昂首正對著她,炫耀壹般微搖著小蘑菇壹樣的紫紅前端。
  “妳們放開我!放開我!”雖然不知道男人們要幹什麽,但本能的恐懼還是讓她踢打掙紮起來。
  兩只足踝旋即都被抓住,扭動中繡鞋和白襪都被脫下,纖巧光滑的壹雙玉足隨之成為了男人們掌中的玩物。不時有粗糙的指節滑過她柔嫩的腳心,讓她又癢又難受,心中酸酸的險些又尿出來。
  “這麽大的味道,把褲子給她脫了吧。”壹個男人說道,然後幾只大手抓她腰的抓她腰,扯她褲腰的扯她褲腰,毫不費力的就把濕漉漉的褻褲從她細弱的雙腿上剝下,丟到壹邊。
  “求妳們……不要……不要看……”她哭叫著用雙手摀住雙腿盡頭,但馬上被男人伸手扯開,完全失了遮蔽的蜜穴徹底暴露在男人眼前,雪白的飽滿恥丘上不生毫發,只有正當中緊閉的花瓣裏,露出壹條嫩紅的裂縫,因為剛才失禁的關系,花瓣上還沾著壹些晶瑩的露珠,那縫隙隨著她的喘息微微開合,稍稍露出蜜穴口的幾點春光。
  雙手被固定在身子兩側,她再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自己柔弱的身軀被這些貪婪的目光逐寸的侵犯。披著的外衣早已滑落,慌亂中中衣也已衣襟大開,僅僅剩下緊繃的肚兜遮擋著飽滿的胸脯,白嫩嬌小的身軀在眾人的大手之中無力的扭動。壹張小臉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但絲毫不能引起眾人的同情,每壹根手指都在品嘗著纖秀的美腿上光滑的肌膚,並爭相進攻向最盡頭那嫩紅的狹隙。
  “為什麽……我們家做了什麽!暮劍閣要這麽對我!”壹根手指終於碰到那純潔的禁地,她渾身壹顫,哭喊道,“妳們自稱名門正派,就是這樣欺淩女子的麽!”
  “暮劍閣……”壹個男人充滿意味的笑了笑,道,“不管什麽男人,見到妳現在這樣,壹定不會記得正派君子之類的是什麽的。”
  “啊……不要……不要進去!好疼……”
  本來被掰開的花瓣中,鮮嫩的軟肉擠成壹團,看不到可以進入的地方壹樣,但壹根手指毫不憐香惜玉的找到最凹陷的所在,壹運力,兩個指節已經刺進了那壹團嬌嫩之中。她的身體猛地彈起,哭叫著喊痛。
  “嘖,指頭都進不去,雛兒就是緊得厲害。”那人又往裏捅了捅,然後意猶未盡的抽出手指,看著上面隱約沾染的壹點血絲,也顧不得上面還有尿臊氣,竟然伸進了嘴裏,咂了壹咂,道:“來,讓我開了她。”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男人們分開兩邊把自己的雙腿拉開,說話的男人聽著那兇狠的肉棒微屈膝湊到了她的兩腿之間。雖然看不到,但蜜穴外的觸感清楚地告訴她,那根巨物正頂在下面那連手指都難以進入的秘處外。
  男人往前壹頂,她本能的向後縮臀,陽具滑過花瓣中間,男人嘿了壹聲,對準又是壹頂,她壹扭腰,陽具又是壹歪。
  周圍的男人哄笑起來,有人道,“怎麽?玩慣了輕車熟路幫妳扶好的,遇上躲躲閃閃的就吃癟了麽?”
  男人面上壹紅,有些氣惱的捏住了她扭動的臀峰,惡狠狠道:“給老子老實點!再躲就挑斷妳手腳筋賣去窯子!”
  “不……不要!”她繼續哭泣著哀求,但心下怯了再加上被牢牢抓住,也確實避無可避,只能眼看著那巨物終於頂住了柔軟中心的凹陷,開始分開緊縮的穴口,向裏突入。脹痛開始傳來,她腳尖繃緊,被抓著的雙腿也開始抖動起來。
  “真緊……連老子都開始疼了……”男人舒服得喘著氣,雙眼緊緊盯著兩人交合的地方,看著肉棒壹寸寸侵入處女的最後守護,是壹種莫大的滿足。
  但同樣的,對於她來說是地獄。全身都已經因為疼痛而僵直,她拚命的收緊會陰的肌肉,想把那讓她脹痛無比的巨物擠出去,但卻不知道只會讓男人更加舒爽。
  初經人事又無溫存在先,那陰穴之中全無半點潤滑,全靠肉棒上壹點津唾和壹股蠻力,硬是開始把那片柔軟的阻礙頂住,拉伸,直到破裂。
  這緩慢的進入幾乎是酷刑壹般,肖小姐已經完全叫不出聲來,被壓在身側的雙手死死地抓緊床單,臀縫之上大開的玉股之間,緊緊吮住肉棒的蜜穴接縫處,壹絲鮮血帶著貞操流出了她的體外。
  在稍稍碰到就會敏感的傳來反應的地方,現在好像插進了燒紅的鐵條,而這鐵條還在壹寸寸的向裏移動,好像要把她刺穿壹樣。
  男人喘了幾下,稍稍停住了去勢,垂目望去,血絲源處那粉嫩的玉蚌已經漲得通紅,蚌肉緊緊的夾著已經進入半截的肉棒,他精神壹振,突然伸手壹把扯下她的肚兜,雙手扣上那壹對玉兔壹樣的乳房,身體猛地向前壹挺,粗長的肉棒壹下子完全沒進了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和下體被沖破的花心壹起被沖破的是她的喉嚨,她長聲慘呼起來,好像壹把刀從兩腿間刺進來壹樣的感覺她完全無法忍受,失身之痛心體交加,她眼前壹黑,暈了過去……
  陽春初蕊綻,冷月淒風寒。

  (三)

  在疼痛中暈迷,又在疼痛中醒來。肖小姐半睜迷茫的眸子,希望壹切不過是壹場噩夢。但可惜的是,噩夢仍然在繼續,甚至讓她覺得自己寧願不要醒來。
  蜜穴已經因為疼痛而麻木,只能感到充滿粘液濕滑的內部仍然有肉棒在抽出插入,她不願去想有些發脹的小腹中究竟充滿了什麽液體,她也不敢去想,也無暇去想。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搬到了繡床之上,另壹個陌生的男人正擡高她的雙腿抗在肩頭,下身挺動著在她的花園中耕耘,身上粘粘濕濕的,嫩紅的乳蕾布滿了齒痕,乳峰間的深谷匯聚了壹灘白色的濃濁液體,發出壹陣腥氣。
  其它的男人呢?發生了什麽事?
  她吃力的扭動脖子,才發現檀口之中也含著大量白液,隨著自己這壹扭流出了唇角,讓她壹陣惡心。但這些都不算什麽,出現在她眼前的事情遠比這些可怕的事情更讓她驚訝。
  “娘……娘!啊啊啊……不要!妳們放開我娘啊!妳們放開她!”她淒厲的呼喊著,對著她床邊那些人呼喊著。
  肖小姐的娘是當年被劫上山寨的官家小姐,也就是所謂的壓寨夫人,縱然現在已經三十有加,仍無法掩蓋當年的天香國色,而且渾身都散發著成熟婦人特有的嫵媚,那是青澀的少女永遠不會有的神韻。現在,這種嫵媚更是被放大到了極致,因為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壹絲壹縷,而且正被幾個男人包圍著。
  豐滿嬌挺的乳房正被男人握在手裏,但上面的瘀痕手印都無法遮蔽那渾圓充滿彈性的乳峰的美麗。那雙修長圓潤的小腿從男人們的縫隙中伸出來,蓮足盈盈壹握,正隨著男人的動作有節奏的上下晃動著。
  完全懸空的身體被兩個男人夾著,前面的陰穴和後方的菊蕾都被粗大的陽具侵犯著,但她的臉上卻是壹幅茫然又快樂的表情,壹條口水沿著唇角垂下,混雜著白濁的液體,隨著嬌軀的上下起伏不時滴落在那壹對玉乳之上。
  “為什麽……為什麽!”肖小姐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但她娘完全沒有反應的在男人群中承受著淩辱,反而還不停地發出好像快樂壹般的呻吟。
  “想看?那就去看個夠。”男人突然抱起肖小姐,讓她的雙腿盤在了自己腰後,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後頸,但沒想卻恰恰讓飽受蹂躪的蜜穴又對準了昂揚的肉棒。
  男人壹邊下床壹邊抱著她的屁股向下壹按,噗滋壹聲盡根而入。
  就這樣掛在男人身上,隨著男人的走動上下晃動,肉棒仍然在下面羞恥的進進出出,她被帶著走向被圍著的娘身邊。
  “嗯……還是有經驗的女人有味道。”在她娘正面的男人,故意看著她大笑道,“女兒緊是緊,不過實在是不夠浪啊。看看妳娘,多夠味兒。”
  “妳們不得好死……妳們這群禽獸!”肖小姐看著母親毫無神采的眸子,壹向孝順的她遠比自己失身更感到痛苦,她憤怒的叫罵起來,但卻只換來抱著她的男人更劇烈的動作。
  “喲,大小姐醒了?”在她母親背後的挪動身子,讓出了位置,走到她的身後,陰笑著抱住了她的臀部,向兩邊掰開,“我壹直等著妳醒,這種事情和奸屍壹樣就沒意思了。”
  “混蛋……惡棍!妳們這些壞人……妳們會遭報應的。妳們……啊啊啊……
  妳要幹什麽……那裏……那裏不行!不可能……不可能的……“肖小姐驚恐的抱緊面前男人的脖子,雙腿也圈緊男人的腰,拚命想要把屁股擡高,因為意想不到的地方——緊縮的菊穴竟然感覺到男人的欲望。
  男人陰笑著,從桌上抄起壹把長劍,刷得壹下,在她母親的乳房上,砍了壹劍,道:“妳躲壹次,我就砍壹劍。妳躲兩次,我就砍下妳娘壹邊的奶子。妳看著辦。”
  她渾身壹僵,看著母親雪白的乳房上就這麽出現壹道長長的血口,慘白著嬌顏卻也不敢再躲。男人得意的壹笑,拉下她擡起的臀部,掰開臀縫,用手指抹了些口水在在那緊縮的菊穴口上。然後卻不再行動,而是用堅硬的前端頂住緊小的入口,笑道:“自己沈腰,能坐到盡頭我就放過妳娘。讓我看看妳的孝心吧。”
  “我……我不行……”她哀求道,但馬上看到那劍尖刺破了他母親的肌膚。
  她只好咬緊銀牙,抖抖索索的逐漸松開圈著男人脖子的手,讓身體逐漸地沈下,身體已經對疼痛麻木了,但是這卻與痛完全不壹樣,好像出恭壹樣的飽脹感覺,逆行進入谷道深處,本能的排斥入侵者的內壁壹圈圈的蠕動,好像排泄卻又無法排出壹樣,她開始因為這古怪的感覺渾身出汗。
  “快點!”男人不耐煩的催促著,手上的劍又刺深了幾分。但她母親已經完
  全不知道痛壹樣依然面帶著那既像痛苦又像是快樂的迷茫表情不斷的扭動著雪白豐滿的臀部,好像那在她下面的花穴貪婪的進出的肉棒就是她生命的唯壹,而自己的女兒正在被人侵入羞恥的後庭,他卻註意不到壹樣。
  她看到劍尖幾乎完全沒進母親的乳峰,連忙壹邊哀求壹邊橫下心徹底放松了手,失去支撐的身體向後沈下,已經進入了壹個頭的肉棒就在那壹點點口水的潤滑下順勢插進了她從未被開墾過的後庭。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臀尖貼住了男人毛茸茸的檔部,火熱的肉棒充滿了狹小的谷道,她雙腿好像篩糠壹樣抖了起來,香汗密布,臉色蒼白,淒淒然的哀鳴,“好……好難受……漲……漲滿了……嗚嗚……”
  本能的縮緊後庭菊蕾,卻沒想到牽動了前面的蜜穴僅僅的吮住了壹直泡在裏面的那根肉棒,那男人壹個激靈,壹股熱熱的陽精灌註進了她的體內。
  “妳慢慢品用這後庭花吧。”射了陽精的男人不再抱著她,抽身放開了她的雙腿。雙腿猛地站在地上,赤裸的玉足傳來地上的涼意,屁股裏插著的肉棒讓她雙腿發軟渾身無力。身子向前跌倒,壹個男人過來托住了她的胸脯,她的手本能的扶住了男人的腰,因為屁股仍然被抓著變成了在兩個男人中間弓著上身的奇怪姿勢。而嬌弱的菊花中,還深深的刺著男人的肉棒。
  這個姿勢恰好方便了身後的男人,他雙手扶住她翹起的臀峰,開始前後搖擺抽插起來,盡情的享受起少女緊窄的臀縫。
  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愈加難受的她只有仰起頭努力得喘著氣,視線正對上扶著的男人的胯間,壹雙驚訝的眸子正對上了那剛才還在她體內生龍活虎的東西,上面沾的絲絲血跡正是她童貞的證明。
  自己無憂無慮的生活和純真無瑕的身體……就這樣……被這些暮劍閣的人奪走了……什麽……也沒有剩下……除了恥辱……
  “替我舔幹凈。”男人突然向前挺出腰,把稍微軟化了壹些的肉棒湊到她的櫻唇旁邊。嗅到上面傳來的壹陣腥氣,她本能的側頭拒絕。那男人笑道:“裝什麽裝,剛才在床上昏著的時候就已經用過妳的小嘴了,已經吃過了就別裝什麽聖女了,趕緊舔幹凈,爺還能讓妳再樂壹樂……不然,我就只好找妳娘了。”
  她心中壹驚,淒然看了那好像已經行屍壹般的娘壹眼,把眼壹閉張嘴含住了那蘑菇壹樣的龜頭,淺吐丁香,婉轉舔去站在那上面的各種穢物。
  屁股裏插著男人的肉棒……嘴裏還含著另壹根……青樓女子怕是也不會被如此輕賤吧……她閉起美眸,又是兩行清淚流下。嘴裏的東西越來越大,在她後庭中的肉棒也逐漸填滿了裏面每壹分空間壹樣讓她脹痛不已。是惡夢的話……就快些醒來吧……
  “啊……去了,這女人有這麽大個女兒,竟然還如此有味道,真是難得。”
  在她娘身上努力動作的男人發出壹聲滿足的呻吟,狠狠的捅了幾下,然後抽身站起。身子裏沒了肉棒的婦人好像丟了魂壹樣咿咿呀呀的叫喊起來,然後掃視屋子的目光突然盯在了兩個男人中的肖小姐身上。
  兩個男人好像在配合壹樣,進入的時候同時用力頂,讓壹邊的肉棒幾乎插進她的喉嚨裏,另壹邊幾乎頂穿她的腸子,抽出的時候又同時撤離,讓壹邊的肉棒帶出長長的銀絲,另壹邊幾乎翻出紅色的內壁。
  她的娘楞楞地看了壹下,然後嘴裏突然發出野獸壹般的低吼,那是受傷的母獸壹樣的吼聲,她周圍的男人都被這壹吼驚了壹下,手上稍稍壹松,竟叫她掙脫了開去。就見那壹具布滿傷痕和交歡印記的赤裸嬌軀猛地撲到了在肖小姐身後正在享受後庭的男人身上,壹口咬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這個婊子!快松開!”男人叫罵著,但婦人瘋了壹樣赤紅著雙眼,死也不松口。
  男人運足真力,壹掌擊在高聳的乳房上,接著只覺肩頭壹陣劇痛,肉竟然叫她咬去了壹塊。
  男人們亂作壹團,被咬傷的男人更是憤怒至極,大步走上前去,猛地壹劍刺出,竟然直直插進了女人的胯下。
  婦人慘呼壹聲,血流如註,眼見不活了。
  肖小姐瞪大雙眼,嘴裏發出崩潰壹樣的大叫,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對著那男人縱了過去,她沒有武器,拳腳也無力,卻撲了過去,仿佛即使是咬也要咬死面前這個男人壹樣。
  她頭壹次對死失去了恐懼,有些時候死亡,比活著更加輕松。
  但她卻沒有感覺到死亡,壹股掌風從她背後襲來,震在了她的後心上。
  她只覺得胸中壹震,壹股鮮血從喉頭逆流而出,帶著她嘴裏那些恥辱的腥氣噴了出去。
  黑暗接著籠罩了她的視野。耳邊開始傳來壹些嘈雜的聲音,劈劈啪啪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被點燃了壹樣。地獄壹樣的灼熱,成為了肖小姐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感覺。
  臥虎山莊外遠遠的山頭上,幾個黑衣人靜靜地看著火焰從山莊升起。間或交談幾句。
  “該辦的都辦了?”
  “謹遵法旨,男殺女淫,雞犬不留。”
  “該留的都留下了?”
  “明處本就盡是暮劍閣的標記,屬下只是又添了些料。不易發現的暗處,特地留下了如意樓的線索。共有三處,想必如果有細心人參與,定會被發現。”
  “做得很好。通知下去,鴿組繼續盯緊白若雲,鷹組迅速找出並誅殺掉白若蘭,越快越好。臥虎山莊這種小地方,怕是還遠遠不夠。要驚動白家和峨嵋的老頭子們,還需要更多猛料才行。”
  “是。謹遵法旨。”
  “如意樓……我倒要看看妳這次還怎麽如意。哈哈哈哈……”
  略帶瘋狂的笑聲,回蕩在被火焰映紅的天空之下。

  (四)

  白若蘭這些天壹直很苦惱。
  倒不是又被那叫小星的少年占了幾次身子之類的事情,因為這幾天小星根本沒有碰過她。說沒碰過也不是很確切,只是沒有象第壹次那樣再進入過她的身體而已。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會像個八爪魚壹樣牢牢地纏在她身上,初幾日她還拼命的掙紮耗到無力睡著才作罷,近幾日卻已經不作無謂的抵抗了。
  反而自暴自棄壹樣的想,身子都已經是他的了,讓他摟著睡便睡吧……憑自己現在武功全失的窘境,就是他要做什麽,她也只有任人魚肉的能力。
  不過會有報仇的機會的。白若蘭深信這壹點,哥哥壹定已經在四處找她了,壹旦被找到,自己壹定要讓這個小星不得好死……她壹邊想壹邊又忍不住看向正在桌邊埋頭猛吃的小星,壹條肉絲正掛在他嘴角,他沒發現壹樣繼續往嘴裏塞著東西。
  她又好氣又好笑,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替他撥去了嘴邊的肉絲,嘴裏卻道:“瞧妳這吃法,活脫就是壹個餓死鬼!跟妳坐壹起用飯,簡直丟我的臉。”
  小星擡頭嘻嘻壹笑,道:“小時候蜀中饑荒,餓得狠了,連人都吃,現在吃飯就改不了這個臭毛病了,總想著能壹口就吃飽。”看著白若蘭,他眼中就會出現壹種奇特的光彩,好像誇父終於把太陽攬進胸懷壹樣。
  蜀中饑荒時候啊……白若蘭回憶著,暮劍閣是川北大戶,說起來蜀中饑荒自己那時候還跟著外公去開倉放糧過,“對啊……那時候我還和外公壹起,我還舀過粥給那些人喝呢……”視線對上小星的目光,突然發現對方正用壹種懷念般的溫柔目光看著自己,她不禁面上壹紅,啐道:“早知道那時候的人裏有妳這個惡賊,我就該叫外公壹粒米也不要出!”
  “蘭兒……”小星用那慵慵懶懶的語調低低的喚著她,柔聲道:“惡賊現在想親親妳。”
  “去妳的!”白若蘭連忙端起飯碗擋在臉前,顧不得壹刻前還在和他賭氣說自己不要吃飯了,連忙往嘴裏撥拉著,撥了兩口才發現小星正似笑非笑著看著自己,才知道被作弄了,不由得指著他氣道,“除了騙人!妳什麽都不會!”
  他突然伸頭,在她的青蔥玉指上,輕咬了壹口,嚇得她忙不叠的收回去,笑道:“錯了,我還會吃人……這些天急著趕路,我都餓了好久了。今晚壹定要吃掉妳。”
  白若蘭臉色壹白,想起那天的破瓜之痛,懼道:“妳……妳不要……不要碰我。不然……不然我……”
  還沒想好要說不然怎麽樣,小星已經打斷了她,道:“蘭兒……我說了除了放妳走之外別的都不再強迫妳了。”
  “妳胡說。”白若蘭不自居的揚聲,“妳明明每晚都……都……都要摟著摟著人家壹起……”但後面的話音越來越小,怎麽也不好意思在酒樓這種地方說出和自己壹起睡這種話來。
  羞澀在她臉上塗上壹層嫣紅,比任何胭脂水粉都亮麗許多,本就是美麗可愛的嬌顏,現在穿著新買的女裝,貼身合體的剪裁,月白色的長裙和月白色的罩衣既突現了美好的身段,又襯托了純潔的氣質,加上這幾日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確實足以吸引酒樓上大部分人的眼光。
  包括無聊的不速之客。
  壹個青衣布衫的中年醉漢搖搖擺擺走了過來,腰上挎著壹把紫金刀,眼光放肆的在白若蘭臉上打著轉,醉醺醺道:“小娘子是被這娃兒拐帶了麽?不如……
  不如我王通把妳救出來如何?“
  白若蘭壹陣厭惡,反倒往小星的方向挪了挪,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在,這種無聊的人自己定會壹劍削掉他壹條胳臂。現在卻也奈何不得他,誰叫自己剛才把那個燕兒氣的離席而去了呢,壹路上凡是需要武功的地方基本全是靠那個燕兒,這個不學無術的淫賊自然是指望不上了……
  那個她心中的淫賊,小星,倒是毫不驚慌,直接摟住她的肩膀,笑道:“王老兄,我們小兩口拌個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吧?”
  “小兩口兒?”那王通打了個酒嗝,抽刀在手,用刀背放肆的去挑白若蘭的下巴,笑道,“妳這樣壹個小毛孩子,有本事娶這麽個漂亮老婆麽?這姑娘明明剛才壹直喊妳惡賊!”
  白若蘭嫌惡的別開臉,破天荒的不再喊小星作惡賊,道:“小……小星,咱們走吧。這人醉的厲害。”相對於那個醉醺醺且不懷好意的大漢,至少這個摟著自己睡了這麽多天也沒再做什麽的少年更讓他覺得穩妥。
  “喏,我家蘭兒也說妳醉了,醉了的人就趕快去休息吧。”小星心情變得大好,突然側頭在白若蘭的臉上親了壹口,然後示威壹樣的看著王通。
  “這……這姑娘壹定是被妳脅迫,我……我今天就把她救出來!”王通突然高高舉起手裏的紫金刀,直接照小星和白若蘭之間劈下。
  本來神色自若的小星突然面色壹變,猛地抱緊身邊的白若蘭向壹邊滾去。
  白若蘭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見紫光壹閃,自己剛才坐著的凳子已經被劈成了兩半,而那本來劈向兩人中間的紫金刀何時轉的向,周圍圍觀的人竟然都沒有看清。
  小星抱著白若蘭,在地上滾了幾滾,然後把她擋在身後,臉上雖然仍然帶著笑,但那笑意隱約帶上了壹股殺氣,他看著王通道:“不知道‘別離刀’柳前輩什麽時候也開始做別人的狗腿子了,對我家蘭兒出手便是相思斷腸刀,也忒的狠心了吧。”
  白若蘭在他背後先是驚訝帶些憤怒,不明白這普通的壹刀小星為什麽要帶著自己躲得如此狼狽,聽到他的話後卻不由得驚出了壹身冷汗。別離刀柳長歌和陰絕逸類似,都是十幾年前江湖仍然沒有從混亂中完全平息的時候縱橫江湖卻在後來江湖格局穩定之後悄沒聲息的消逝了形跡的人。
  有傳聞他是五莊之中的柳家莊的人,但他所用的相思斷腸刀與柳家名震天下的碧波刀法相去甚遠,這人也從未和柳家莊拉上過半點關系。讓白若蘭驚出壹身冷汗的,正是他的刀法,相思斷腸刀。
  她爹爹白天禦向她說起刀法名家的時候,柳家莊的碧波刀法、伴月山莊的眠月刀法和神鷹堡的天鷹十三式都做過點評,但提到相思斷腸刀的時候卻始終無法說出什麽,原因很簡單,見過這刀法的人,都沒有機會再說出這刀法的特征了。
  她既驚訝為什麽來頭這麽大的人物要殺自己,也驚訝小星竟然單從這壹刀就認出了對方的刀法。
  那“王通”斂去了面上的酒意,壹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盯著小星,緩緩道:“沒想到壹個黃口小兒竟然認得出我。”顯然已經承認自己正是別離刀柳長歌。
  小星扶著白若蘭站起,笑道:“我怎麽會認得妳呢,我只是認識妳的刀法而已。”
  他吟道:“長歌當哭別離處,刀斷魂,人斷腸。不管妳拿什麽刀,我也不會認錯的。”
  “既然妳認得出,就該知道,我要殺那個女人,她就壹定要死。”柳長歌臉上已經沒有絲毫酒意,穩定而幹燥的手握緊了刀柄,橫刀在胸。
  “我與閣下毫無瓜葛,為什麽要取我的性命?”白若蘭忍不住從小星背後探出頭來,怒道:“妳壹定是搞錯人了!”
  “哼哼。”柳長歌冷笑道,“白若蘭,暮劍閣的白三小姐,我沒認錯吧。”
  白若蘭驚道:“可是……我又不認識妳。”
  “那不重要。”柳長歌說完,身形壹晃,手上的紫金刀打橫向前掃去,直斬向小星腰間,刀勢卻遠不如剛才那壹刀快。眼看刀光即將掃到小星時他突然壹聲長嘯,整把刀陡然挑起,身形也隨之向上拔起,刀光在空中劃出壹個大弧,雷霆般斬向小星身後僅露出壹個頭的白若蘭的頸側。眾人看見他身形變化的時候,本來已經將到小星腰間的刀鋒已然距離白若蘭的頸側不過寸許!
  白若蘭根本未及反應,粉頸已經感到寒氣逼人。只覺壹股大力突然推在她肩上,她整個人打橫飛出,撞到柱子上,直撞得頭暈眼花。晃了晃頭回過神來,才發現小星已經過來扶住了她,神色少見的凝重,而那邊壹個纖弱的身影和柳長歌已經鬥在了壹起。
  “燕兒……打得過柳長歌麽……”白若蘭看著那邊燕兒壹柄長劍舞成壹團青光,牢牢的護住周身要害,柳長歌卻只是平舉手中的刀,冷冷的盯著燕兒手上的劍,蓄勢待發,她心下焦急,不由得扯住了小星的衣袖,也顧不得自己其實是被這少年挾持,壹連聲的問,“怎麽辦?咱們該怎麽辦?”
  小星對她笑了笑,安慰道:“沒事的,燕兒不會有事的。”卻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好厲害的小姑娘。”柳長歌贊道,“就這麽殺了妳倒還真是可惜了。”
  燕兒也不回答,壹柄長劍卻舞的更急了,那柳長歌身邊好像有壹個無形的球在擴大壹樣,讓燕兒越退越遠,她神色開始有些焦急,鼻尖也泌出細密的汗珠。
  突然窗外傳來壹陣尖銳的唿哨,帶著奇特的韻律傳進酒樓裏。柳長歌聽到那哨聲突然壹怔,然後頗為遺憾的看了白若蘭壹眼,縱身從窗戶中躍出,幾個起落之後,身影已經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屋脊中了。
  燕兒好像收不住壹樣又舞了幾招,才把劍停下,以劍拄地喘息起來,額頭滿是汗水。
  小星連忙走了過去,伸手要扶,卻被燕兒避過,她躬身道:“燕兒來遲,害公子和白小姐受驚,請公子降罪。”
  “傻瓜……”小星低聲道,頗為無奈的看了燕兒壹眼,回身扶著白若蘭找了個凳子坐下,這才發現酒樓裏的客人已經嚇跑了七七八八,只有幾個江湖中人猶在圍觀,店老板壹臉心痛的樣子看著他們,卻又不敢上前。
  “蘭兒,妳有什麽最近結下的仇家麽?”丟給了老板壹錠元寶,小星回身問道。
  白若蘭思索了片刻,道:“沒有。暮劍閣壹直在江湖上行得正做得直,雖然和邪魔外道水火不容,但也只和萬凰宮起了沖突。我個人這也不過是第二次離開暮劍閣,要說仇人……”她面色紅了紅,接著道:“要說仇人,也只有妳這淫賊了。”
  “終於有人敢當面罵少爺妳是淫賊了呢,冰兒好高興。”壹個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聲音進來的是壹個鵝黃綢衫的窈窕少女,秀氣的瓜子臉上壹雙點漆般的眸子靈活的左顧右盼,薄博的粉嫩唇瓣含著壹抹天真的笑,雖然不是國色天香的美女,卻可愛水嫩的誰見了都想掐壹把捏壹下壹樣。
  但小星的臉色卻變得很奇怪,好像甚至有些懼怕壹樣,他驚訝道:“冰兒,妳怎麽來了?”

  (五)

  燕兒好像不是很想見到冰兒壹樣遠遠的坐了開去,冰兒直接坐在小星對面,甜甜的笑著,托腮道:“少爺好偏心,只找夫人要去了燕兒,把冰兒孤零零的撂在家裏,好生無聊。”
  白若蘭見對方烏溜溜的眸子時不時地看向自己,連忙試圖不著痕跡的離開小星圈著自己的手,但那手好像粘在她腰上壹樣。
  “這位是?”
  白若蘭沮喪的看著仍然摟著她腰的手,賭氣壹樣的回答:“我是笨蛋,壹個大笨蛋。”銀芙蓉沒能交到哥哥手裏,莫名其妙的失身給壹個陌生人,現在還被這個叫小星的攬在身邊,她真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壹個大笨蛋,難道別的女俠行走江湖的時候也像她這麽落魄麽?
  小星笑著答道:“她不是笨蛋,她是白若蘭。”
  冰兒好像聽到什麽令她驚訝的名字壹樣,睜大了眼睛道:“這就是白……白姐姐?那個……”她考慮了壹下,很奇怪的說了句,“久仰久仰……”
  白若蘭還以為對方在諷刺自己,賭氣壹樣別過臉去不再說話。小星尷尬的笑了笑,為了岔開話題壹樣問:“冰兒,妳這次來是為了什麽?”
  冰兒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以拳擊掌道:“對了,冰兒是來通知少爺江湖上最近的壹些大事的。夫人特地交代有幾件事壹定要讓少爺知道。”
  小星撓了撓頭,仿佛要說的事情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壹樣,“好吧……妳說吧。”
  “第壹件事是峨嵋派的七大弟子有四個帶著人馬前來江南,前幾日和暮劍閣的白若雲……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匯合。好像在商量如何找到如意樓的事情。”
  白若蘭心中壹動,幾乎要開口問哥哥的位置,但壹想這淫賊定然不會放自己去找哥哥,便又忍下。
  “第二件事是丐幫和遊龍幫在臨江幾個州郡的分舵被人襲擊了。據丐幫弟子的消息被襲擊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活口,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壹個被襲擊的分舵裏人的家人收到了銀芙蓉。如意樓很可能要介入這件事。”
  小星無奈的笑了笑,端起壹杯茶抿了壹口。
  “第三件事是冰兒來的路上才聽說的,這附近的臥虎山莊前幾日被人血洗,除了莊裏的大小姐肖芳雨下落不明之外,其余男女壹百四十三口,無壹幸免。兇手目前懷疑是暮劍閣弟子,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帶著的那批人所為。”
  “胡說!”白若蘭馬上道,“我哥哥雖然最近因為嫂子被如意樓掠走而性情大變,卻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滅門的事情!”
  冰兒沖她笑了笑,道:“我只是打探來這些消息,未必便是真的。白姐姐如果不放心,多磨磨我家少爺,少爺也許就帶妳去調查了。”
  白若蘭看了壹眼小星,發現小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連忙哼了壹聲扭過頭去,道:“我受制於這惡賊已經受盡屈辱,沒有再求他的道理!”
  冰兒很開心的笑起來,道:“少爺妳壹定對白姑娘做什麽了吧?很久沒聽到有人罵妳惡賊了呢。”
  小星勉強笑了笑,冰兒在他對面坐下後開始他就渾身不自在,他試探地問了句,“冰兒,我娘……不會也來了吧?”
  冰兒笑了笑,好像等這句話等很久了壹樣,答道:“夫人壹直不放心,也跟著來。不過夫人覺得女人在江湖上拋頭露面很不象話,就沒有跟著冰兒過來。”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看了白若蘭壹眼。
  小星剛剛稍稍放心,冰兒又接著道:“但是夫人交代,兩天內夫人要看到妳和燕兒。冰兒就是來給少爺帶路的。”
  小星有些為難的看向身邊的白若蘭,冰兒馬上繼續道:“少爺不用擔心白姐姐,夫人壹定會很高興見到她的。不是麽?”
  小星嘆了口氣,然後自嘲似的笑起來,把下巴擱到背對著他的白若蘭後頸,吐著氣笑道:“蘭兒,看來帶妳找如意樓之前,有別的事要辦了。”
  “願意帶著我去哪裏是妳的事。”白若蘭恨恨道,“妳最好祈禱莫要被我拿到解藥。”
  “對了少爺……”冰兒想起什麽似的道:“白姐姐說到解藥,才突然想起這次來,冰兒還有東西要交給您的。”說著遞過去壹張銀邊淡藍色的信箋。
  小星苦笑著皺了皺眉,接過來隨手放進了懷裏,小孩子撒嬌壹樣,委屈地說道:“我和燕兒才出來幾天,事情就又找上門了。就不能等我忙完這壹攤麽?”
  “不能。”冰兒很幹脆的回答,俏臉上滿是開心地笑,好像小星這樣抱怨會讓她很愉快壹樣,“單獨您現在的任務,只需要燕兒就綽綽有余了,不給您找點別的事情,我怎麽有理由跟著少爺呢?”
  小星聳聳肩,然後面色微肅,問道:“冰兒,替我交代下去件事行麽?”
  冰兒馬上收起笑容,站起躬身,“請少爺吩咐。”
  白若蘭不免好奇的看著小星,這個少年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麽,但究竟是什麽她卻怎麽也想不出來。這個冰兒看不出武功如何,但那個燕兒雖然冷言少語,卻年紀輕輕就有壹身驚人武功,看剛才和柳長歌的交手,隱隱甚至覺得燕兒的劍法雖然看不出門派套路,卻幾乎能和哥哥白若雲的落日神劍媲美了,若是年紀稍長內力再有精進,怕是暮劍閣這壹代弟子中也只有三四人能和她較量壹番了。
  這樣的壹個少女竟然好像沒有自己的思想壹樣聽命於這個小星,幾乎到了即使讓她脫光衣服站在集市裏她也不會皺壹下眉的地步,白若蘭是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的。
  小星看了白若蘭壹眼,微笑道:“我希望盡快得到柳長歌近些年來的行蹤,和暮劍閣近幾年來的仇家。”
  白若蘭心中壹動,張嘴想說什麽,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向這個小星說正常的話她都覺得難以出口,更不要說感謝了……雖然她明知道這個命令明顯是為了她才下的。
  冰兒充滿意味的看了白若蘭壹眼,再次躬身,道:“是。”
  時辰不早,眾人信步走出酒樓,樓外已近黃昏,盡管江南春日那麽溫暖,但半隱西山之後的時候卻還是讓每個人都感到了壹陣寒意。
  夜幕即將降臨。
  江湖,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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