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程昱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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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荀彧和那兩個不速之客談了什麽，最終那兩個不速之客答應了曹安出洛陽的事情。
不僅如此，在那壹天的談話之後，曹安出洛陽的陣容大了不少。
很多平時出工不出力的人，在這時候都出現在曹安出洛陽的隊伍當中。
在曹安的身邊，也多了兩個人的身影，這兩個人就是之前出息在荀彧府上的那兩個不速之客。
他們都是曹魏麾下出色的謀臣，那壹個中年文人叫程昱，而年輕的那壹個則是很多人心中，在三國時期可以和諸葛匹敵，甚至是吊打諸葛的那壹位鬼才。
這兩位都是極為出色的人才，只是很可惜的是，這兩位很明顯並不是沖著輔佐曹安來的。
事實上，這還是他們雙方第壹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之前如果非必要，這兩人甚至不會多看曹安壹眼。
畢竟在他們眼中，曹安只是壹個虛假註定破碎的人偶。
而對於自己身邊多出來的這兩個人，曹安顯然是知道這兩位是來幹什麽的，只是曹安這時候的態度顯得很有氣度。
雖然沒有太過熱情，但卻也沒有敵視避諱什麽，完全把他們當做普通的客人。
盡管如此，雙方也算是有了接觸的機會。
在這接觸的過程當中，程昱不得不承認，他在曹安的身上發現了很多之前沒有發現閃光點。
其中最耀眼的是曹安的勤奮和努力，在趕往以潁川的途中，曹安沒有壹刻是閑著的，他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全部用來處理政務和學習。
處理政務到說得通，就是學習這壹方面，會讓對於曹安情況不了解的人有些懵逼。
搞不懂，這壹位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的大周丞相在學什麽，他需要學習什麽。
而程昱倒是很清楚，曹安在學的正是現在他身上的經天緯地之才。
當他看到曹安利用所有的空閑時間，把自己腦海裏的那些經天緯地之才壹點壹點的總結書寫出來的時候，程昱楞住了。
當時程昱猶豫了壹下，最終走到正早忙活著的曹安身後。
“我壹直以為荀彧瞞著妳，現在看來妳或許壹開始就已經知道了。”
這是當時程昱來到曹安身後開口的第壹句話，曹安當時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把自己手中最後壹點寫完才放下手中的筆轉頭看向程昱。
“仲德？”
當曹安喊出仲德兩字的時候，原本還保持平淡的程昱微微壹楞，那壹瞬間，他說不好自己是什麽感覺，好像自己的鼻子被狠狠的揍了壹拳，讓他的鼻子壹陣發酸。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表情，似是而非的氣質，這壹幕他等這壹聲已經很久了。
“抱歉，看到妳的時候，壹不小心順著記憶中的那人來了，坐吧程先生。”
如果不是曹安率先回過神來的話，程昱說不好自己會不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程昱最終還是回過神來，復雜地看了曹安壹眼，坐在了曹安的對面，不過這時候坐下來的程昱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緩和壹點，甚至比之前更加冰冷。
“妳在模仿他！妳不該不模仿他，妳不配！妳只是……”
“我只是壹個虛假的存在嗎？”程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面前的曹安笑著打斷了。
沒有理會楞住的程昱，曹安在給自己面前的程昱倒了壹杯茶水之後繼續說道：“我必須承認我確實是在模仿他，他的壹舉壹動我都在模仿，不，應該說我甚至壹度認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妳不是他！”程昱重申道。
“是啊，我並不是他！”
曹安笑著搖了搖頭，壹杯茶飲盡之後繼續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現在的能力是假的，智慧是假，經驗也是假，壹切都是從他那邊借過來的。”
“壹開始知道這個的時候，我真的挺崩潰的，挺不願意承認的。
當壹個壹無所有的人變成了壹個巨富之人，享受到了之前所沒有享受的東西，得到了之前所沒有得到的榮耀，讓他承認壹切其實都是別人的，他只不過是運氣好借用了，甚至早晚有壹天是要還給人家……”
說到這，曹安頓了頓，忍不住深吸了壹口氣，然後才對程昱笑了笑：“那段時間，我挺難的。
妳很難想象，甚至連我自己現在都很艱難想象，我當時是處於壹種什麽樣的狀態。
惶恐、憤怒、不安、不甘、瘋狂甚至是歇斯底裏的想要抹掉我腦海當中那壹個人的存在，徹底把這壹切都占據下來。”
“那也要看妳做不做得到。”程昱冷聲道。
程昱這時候的打岔，已經不僅僅是因為曹安最後那壹句話的不忿了，還有壹種是不想自己被曹安的節奏帶走的意思。
他甚至有些不安，眼前這壹個虛假的人偶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對於程昱的小算計，曹安也沒有太在意，笑著看著程昱。
“做不做得到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我度過的那壹段時間。”
感覺自己被曹安強大的氣場壓制的程昱稍稍有些狂躁的站了起來：“妳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炫耀妳內心的強大？”
“不，我沒有那壹個意思，我也不認為我自己的內心有多強大，我當初能夠走出那壹段時間完全是因為他。”
“那妳想要表達什麽？”
曹安豁然起身，壹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程昱：“我想說的是，我可以接受我現在的壹切都是借來的，我也可以接受把我借來的都還給他，沒有了他的經驗智慧能力都沒有關系，就算是壹無所有我也可以從頭學起來。
哪怕是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努力，我也要學起來成長起來。
但我不能接受妳們把他當做壹個瘋子，把他當做壹個可笑的拾夢人。
總有壹天我會證明給妳們看，他的選擇沒有錯！”
說完，曹安再度坐了下來，不再理會邊上呆若木雞的程昱，繼續提前筆努力的抄寫著現在還屬於他的才學。
而程昱那邊，在曹安坐下之後，恍惚了壹陣，最終壹言不發起身離開了。
程昱和曹安都沒有發現的是，當時在他們身邊其實還站著兩個人，壹個是帶著苦笑的郭嘉，另壹個則是帶著政務過來的荀彧。
郭嘉在程昱離開之後也苦笑著走了，荀彧那邊則是頓了頓，收拾了壹下情緒才大步走向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