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夜探寡婦門兒】
重生之玩物人生 by 嘗諭
2018-9-14 21:24
七點二十分。
樓下。
麻將牌嘩啦啦的碰撞聲在客廳裏響起,我和鄒月娥壹下樓梯,就看到鄒吉祥和黃玲正把牌從壹個紅白條的布兜子裏往桌兒上倒,把色子檢出來後,倆人開始快速碼牌。荊濤和則黃母坐在四四方方的木桌前,有壹搭沒壹搭地說著話,似乎在聊著結婚的事兒,我聽到黃母說了婚禮車隊,荊濤便拍著胸脯說交給他了,什麽弄幾輛大奔啊弄幾輛寶馬啊的,而且不要錢,管頓酒就行,黃母立刻道謝。
“咦,姐,顧哥,妳們下來了?”黃玲壹擡頭,看見了我倆。
鄒吉祥馬上道:“荊總和黃阿姨說想打會兒麻將,姐,我不太會玩,妳來吧?”
鄒月娥壹垂眼皮,淺淺笑道:“我先緩緩,頭有點暈,讓顧靖上吧,他牌技比我好。”
我苦笑道:“妳別寒磣我了行不?明明妳比我打的好。”
廳裏的幾人齊刷刷地壹楞,黃玲和鄒吉祥驚呆道:“姐,妳們……妳們……不吵架了?”
鄒月娥笑瞇瞇地走過去,搬了把椅子坐到麻將桌兩米外的旁觀席位上,壹蹺二郎腿,高跟鞋上下掂了掂,“妳們那是什麽眼神?行了,剛才我們跟樓上聊了聊,又沒什麽深仇大恨的,嗯,現在我倆已經和好了,以後就做普通朋友,對了吉祥,妳別壹口壹個‘姐夫’的叫了啊,叫他哥就行了,不然讓顧靖女朋友聽見妳這麽叫,人家心裏沒準不高興呢。”
鄒吉祥迷迷糊糊地啊了壹聲。
見得如此,我擠出壹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懶得解釋了。
荊濤壹聽,原本難看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些許,“顧靖有女朋友了?”
黃母訝然片刻,隨即點頭道:“做朋友也不錯,像我原來有個初中同學,跟我關系壹直挺好,他們兩口子就因為天天吵架離婚了,但離婚之後,我那同學也時不時地往他丈母娘家跑,幫家裏幹這幹那的,現在呢,他跟他前妻也經常打電話聊天,倆人關系反倒比結婚的時候還要好,跟知己似的。”
這時,鄒奶奶和鄒爺爺也從二樓下來了客廳。
表情將信將疑的鄒吉祥憨憨發問道:“媽,我姐說她和顧哥要做普通朋友?是真的?”
鄒奶奶淡淡壹點腦袋,“嗯,他們倆自己決定的,誒,妳們拿麻將幹什麽?”
“我跟黃阿姨說想打打牌,伯父,伯母,壹起吧。”荊濤站起來給他們拿椅子。
鄒吉祥和黃玲會打壹點,但牌技非常不好,所以就不玩了,鄒爺爺是壹點也不懂麻將,便坐在沙發上壹邊看電視壹邊抽煙想事兒。最後,還是荊濤、黃母、鄒奶奶和我四個人上了陣,抓完東南西北四個座位後,分別坐到了己方的位置。鄒月娥則想也不想地搬著椅子在荊濤身後坐下,看得我恨得牙癢癢。
四圈麻將整整齊齊地碼好了,牌局開始。
“先打北,不後悔。”啪,壹張北風落地。
“先打南,不輸錢。”啪,壹張南風落桌。
“白板。”
“九萬!”
“壹筒!”
打著打著,荊濤笑著壹回頭:“月娥,妳幫我設計設計,這倆打哪個?”
“嗯,我給妳看看啊。”鄒月娥垂著睫毛兒看了會兒,壹擡手,尖尖的指甲蓋在壹張牌上點了壹下,“打這個吧,如果上了那個和那個,妳另壹張牌就用上了,能靠住,勝率比其他大壹些。”
荊濤把那牌壹扔:“……好,聽妳的。”
等下壹圈荊濤壹抓拍,鄒月娥頓時露出笑容:“妳看,來了吧?喏,打那張,對。”
看著倆人說說笑笑,我心裏就不平衡了,“月娥,妳也幫我看看牌。”
鄒月娥瞅瞅我這邊,“哪有壹下看兩家牌的?”
我道:“那下壹把,下壹把妳給我參謀。”
頓了幾秒鐘,鄒月娥嗯了壹聲,又是笑著對荊濤道:“不對,打那張,對,就這麽出。”
千刀萬剮的頭壹把,荊濤在鄒月娥的指揮下胡了個壹條龍。
第二局,在我巴巴的眼神下,鄒月娥終於坐到了我身後,可還沒等我倆說什麽話,第三圈的時候,鄒奶奶就胡牌了,速度得離譜,而且老人家剛壹推牌,荊濤就要求鄒月娥下壹局給他看牌,鄒姨沒說什麽,又坐到了荊濤後面,笑呵呵地給她指點著第三局。我就別提多生氣了。
忽地,就在大家打得火熱的當口,荊濤突然道:“月娥,妳壹在我後頭,我這手氣就噌噌往上躥啊,不止這次打牌,從頭個月認識妳開始,我公司那邊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我跟我媽說了,我母親說妳是有大運的人,讓我務必留住妳,呵呵,伯母,我對月娥的心意您應該看得出來,嗯,您把月娥嫁給我吧?”
也不知他是真喝多了還是怎麽著,居然在牌桌上求上婚了!
除了鄒姨之外,我們幾個全都怔了怔。
鄒奶奶明知故問道:“妳想娶月娥?”鄒爺爺也關切地看了過來。
荊濤壹嗯,溫柔道:“您放心,我以後保證好好對她。”
大家也沒心思打牌了,都把手裏的麻將放下。鄒奶奶詢問的目光落到鄒月娥身上,鄒姨抱著肩膀,食指輕輕點著大臂,卻是壹句話也不說。鄒奶奶眨眨眼,又轉頭跟鄒爺爺對了對眼神兒,末了,她點頭道:“嗯,回頭我跟月娥商量商量。”說到最後,鄒奶奶和黃母幾人的視線悄悄瞥了我壹眼。
荊濤滿懷自信地笑笑:“那行,我等您的好消息。”
我有心說幾句難聽的話,但剛和鄒月娥“緩和”了表面的矛盾,我實在沒法開口,不然還真不知道鄒月娥會不會再給我臉色看。我只得心裏冷哼了壹聲,暗道自己得抓緊時間了,臉上卻裝作壹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麻將打到八點五十便散了,大家各回各屋,刷牙洗漱準備睡覺。
我和鄒吉祥上了二樓,臨進屋前,我看到鄒月娥被鄒奶奶和鄒爺爺叫到了他們的屋子裏,八成是要談了談方才荊濤的求婚壹事。我攥攥拳頭,推開最裏頭房間的門,進屋躺下。小雙人床略微有些擁擠,好在吉祥盡量側身貼在裏面的墻上,給我騰出了不少空間,我心事重重地把被子往身上壹卷,閉上眼睛,壹秒壹秒地計算著時間。
十分鐘……
三十分鐘……
壹小時過去了。
我壹翻身,把手機捂在被窩裏看了看表,十點多了,大家應該都睡了吧?
誰知我這壹動,卻把身邊的鄒吉祥驚醒了,“顧哥,妳也睡不著啊?”壹聽這話我就知道,他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跟我壹樣壹直都沒睡,也難怪,他今天跟小玲正式確定了關系,馬上要買房子結婚了,還在興奮頭上,睡不著很正常。
我真有點羨慕他,“我平常睡得就晚,所以不困,嗯,妳睡吧,我上客廳看看電視。”
鄒吉祥也不傻,狐疑地看著我:“妳是不是去找我姐啊?”
“大晚上,我找她幹嘛?”被戳破心事的我臉上壹紅,故作正色地瞪了瞪眼珠子。
“其實,其實妳應該跟我姐好好談談,我覺得妳比荊濤好。”
我假裝正經地搖搖頭:“那也不能晚上談啊,她都睡了,我現在去不太好啊。”我本以為鄒吉祥會再勸我幾句,那樣我就可以借坡下驢地去找鄒月娥了,誰知道,吉祥哦了壹聲,就沒再說什麽,把我掉在了半空。等了壹會兒,也不見他言語,我咳嗽了咳嗽,道:“那個,要不我過去看看?月娥可能還沒睡呢。”
鄒吉祥猶豫著點點頭。
我穿上拖鞋下床,壹擡步,理直氣壯地開門出了屋,可等我站在走廊上反手把門合上後,我臉上的正色頓時壹收,賊眉鼠眼地左右看看,見鄒奶奶和鄒姨的屋都黑著燈,我立刻彎腰壓低了身子,把拖鞋脫掉,拿在手裏,光著腳丫子躡手躡腳地往鄒姨屋門處挪動,生怕濺起壹點動靜。
夜晚的鄉村比城市要靜謐許多。
要不是誰家的老狗冷不丁地發出壹聲汪汪,還以為方圓壹裏就我壹個活人呢。
腳掌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不時有沙粒子紮進我的腳心,又疼又難受。我沒顧得上穿襪子,衣服也是單單薄薄的灰色秋衣秋褲,凍得我夠嗆。不過,為了我的終身大事,我楞是連鼻涕都沒吸壹下,強忍著摸到了鄒姨的屋門前,擰了擰鋁合金把手,動了,門沒鎖。我心頭不禁壹喜,莫非是月娥知道我要來,故意給我留門等我呢?
我也不客氣了,慢吞吞地擰開門把手,側身溜了進去。
“喲,大半夜的,這是幹嘛呢?”還沒等我身子全部進屋,壹個女聲就殺了過來。
我嚇了壹跳,心虛地趕快把門反手合上,滿臉地尷尬,那就不要再提了,“呃,妳沒睡啊,那啥,我……我沒事,就是想找妳聊聊天,妳不是說了嗎?咱倆是好朋友,有什麽煩心事都可以找妳談談,這不,我也睡不著,就來了。”
“就是聊聊天嗎?呵呵,妳能不能先把手裏的拖鞋放下?”
我清清嗓子,趕快彎腰把鞋穿好,訕笑著站在門口附近,不知說什麽好了。
此時的她仍盤著發,壹身白色吊帶真絲睡衣,大片大片的豐腴都暴露在了黑夜裏,誘惑極了。床頭櫃上擺著壹瓶紅星小二鍋頭,從擰開的蓋子看,鄒月娥應該是壹直在喝酒,她後靠著床頭,抱著肩膀望著窗簾上漏掉的月光,說話時也沒看我壹眼,好像在想什麽事情似的。
沈默了十幾秒鐘。
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我腆著臉湊了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穩,“想什麽呢?”
鄒月娥對著月光呵呵壹笑,大腿在被窩裏蹺起來,“沒什麽。”
“有心事吧?”我道:“跟我說說?”
鄒月娥瞅瞅我:“……妳真要聽?”
“嗯嗯,妳說,我看我能不能幫上妳。”
“幫忙倒不必,妳給我出出主意就行了。”想了壹下,鄒月娥把腿放平,身子微微朝我的方向側了側,“我在想我以後的事兒,咱們也離婚了,我總得成個家吧,荊濤的話妳也聽見了,我媽和我爸都傾向讓我嫁給他,不過也沒把話說死,主要還是以我的意見為主,呵呵,說實話,咱們兩人的事情把我給弄怕了,我可不想結了婚再離,那樣還不如壹個人過壹輩子呢,唉,所以我才發愁,到底該不該答應荊濤,還是說,再考察考察他?”
我也不知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便道:“那人不行,肯定不適合妳。”
“……那妳說誰適合我?給我物色壹個?”
“呃,這個……”
鄒月娥笑瞇瞇地壹擺手:“好了,不說這個了,談談妳吧,妳那幾個女朋友都怎麽樣了?最後決定選哪個結婚了嗎?”
我哎呀了壹下:“說這個幹啥?”
“呵呵,咱倆都離婚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作為朋友,我給妳個建議吧,行的話妳就聽,不行的話當我沒說,嗯,其實要我看,妳還是娶晏婉如或者蔣妍比較好,婉如就不說了,家裏有錢,國內知名度也高,又是文物鑒定專家,娶了她,對妳以後的事業非常有幫助,蔣妍呢,她是跟妳年歲最相仿的,家裏也是搞翡翠生意的,算起來也是門當戶對,其他人就差壹些了,袁雅珍歲數比妳大了很多,家裏條件也差些,妳母親估計不會答應,席蔓莎的身體不行,光心臟病這壹項就……她家庭條件也壹般……”
我苦苦壹笑:“換個話題行不?”
鄒月娥斜眼瞅了我壹下:“呵呵,那次別墅說的話,妳不會是認真的吧?她們幾個妳都要娶?三妻四妾嗎?”沒等我說什麽,她就伸手捏住了床頭櫃上的酒瓶,朝我揚了揚:“行,妳這個目標挺偉大的,來,我敬妳,祝願妳成功。”
“汗,妳就別埋汰我了。”
我突然覺得,客客氣氣的鄒月娥或許還不如板著臉生氣的她好呢。
給我臉色看,我難以接受歸難以接受,可至少從某種角度證明她還是在乎我的,但笑呵呵跟我做“朋友”的她,我卻感受不到這份在乎了,好像真跟我劃清了界限似的。暈,鄒姨不是真把我當朋友了吧?
我這個糾結啊,她黑著臉的時候,我想讓她跟我笑,她跟我笑了,我又想讓她黑著臉。
這人吶,就是這麽矛盾。
“給我也喝壹口吧。”過了會兒,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過去,“有點冷,喝口酒暖和。”
鄒月娥頓了頓,還是把酒瓶遞了過來。
我往肚子裏灌了口酒,趁她不註意,還舔了舔她方才抿過的瓶口,等把酒瓶還給她後,壹時間,我覺得自己挺慘的,想當初對著鄒姨,那還不是想親就親想摸就摸,可現在呢,弄個間接接吻都得偷偷摸摸的,“……呼,妳屋裏真冷。”
鄒月娥壹指角落的櫃子:“裏面有我大衣,妳拿件披上吧。”
我道:“大衣不好使,沒熱乎氣,那啥,咳咳,妳分我點被窩行不?”
鄒月娥嘴角抽動幾下,“暖氣燒得挺熱,在那邊,妳挨著近點就不冷了,要不然,妳回去睡吧,都快十壹點了。”
“別啊,再聊聊,咳咳,壹點被子就夠了,暖氣也不好使。”我也不看鄒月娥的臉色,硬著頭皮走過去,坐在床單上,壹掀被窩,壹股熱熱乎乎的氣體登時撲面而來,還摻雜著壹股成熟女人的體香,我也不管別的了,腿壹收,直接鉆進了她腳底下的被窩裏,背靠窗臺,橫著靠到床上。
鄒月娥眉頭跳跳,快速把腿壹縮,蜷在床頭那邊,跟我保持著距離。
我心裏壹樂,又覺得還是做“朋友”好了,若非如此,豈能享受鉆被窩的待遇?“這壹個月,妳過得怎麽樣?”
鄒月娥手指頭有節奏地點著酒瓶,“就那樣唄。”
我道:“沒想找個工作?”
鄒月娥壹搖頭:“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天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喝,挺自在的,呵呵,就是長久壹個姿勢待著,頸椎越來越不好了,三天兩頭地疼,難受。”說罷,她抿著嘴扭了扭脖子,甚至發出了壹聲細微的嘎嘣響,“……瞧瞧,呵呵,歲數大了,身子骨越來越不靈了。”
“唉喲,這麽嚴重吶?”我壹下坐直了身子:“快,我給妳揉揉。”
鄒月娥看看我:“……不用,妳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揉也揉不好。”
“揉揉妳也舒坦啊,來,我給妳按按。”
“不用,謝謝關心了。”
“都是朋友了,我給妳按按摩還不是應該的啊?快,轉過身去!”我可逮著親近她的機會了,急忙把袖子往上壹撩,想要湊過去,然而,當看見鄒月娥那漸漸變冷的笑容,我呃了壹聲,又是剎住了車,“咳咳,不按就算了,那妳自己多註意著點,平常沒事跑跑步伸伸腰啥的。”
鄒月娥嗯了壹嗓子,“妳也是,別凈顧著撿漏去了,多活動活動身體,對妳有好處。”
不過我先前這麽壹動,倒是離她近了許多,往後壹靠,用被子蓋住肚子和腿,我只感覺左大腿外側的熱乎勁兒頓時濃郁了許多,似乎旁邊有個發熱物體似的,再從被子突起的形狀上看,我左腿應該正好離鄒姨曲起的大腿和美臀不遠了。
五厘米?
不,也就三厘米!
氣氛壹陣沈默,半分鐘後,我輕輕壹嘆:“月娥,妳不是真把我當朋友了吧?”
“那是自然,怎麽了?”
“要不妳罵我壹頓得了,不,幹脆揍我壹頓好了。”
“呵呵,我都不生妳氣了,還揍妳幹啥?”
“信妳我是傻子,妳要是不生氣,中午的時候幹嘛板著個臉哼哼唧唧的?哦,幾個小時以後就跟沒事兒人壹樣了?得了,人哪能變得這麽快?真的,月娥,妳現在打我壹頓,我心裏還好受壹些。”
鄒月娥漸漸收起唇角的笑容,面無表情地看看我,什麽也不說。
我苦苦看著她:“月娥,跟我回家吧。”
“妳走吧。”鄒月娥把目光挪向窗簾,壹眨不眨地盯著外面的夜色,“咱們不可能了。”
“我知道錯了,妳原諒我壹次行不?”
“我可以原諒妳,但……我已經沒辦法再和妳組成壹個家庭了。”
“為啥不行?”
“……妳說呢?”
回想以前與鄒月娥在壹起的幸福小日子,這壹刻,我真的有點後悔了,“我知道妳挺恨我的,也是,妳說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幹啥惦記這麽多女的呀?以為自己有點小錢就了不起了,就開始得瑟了,還打算三妻四妾大被同眠?我呸,我就是壹個傻X,真的。”我無比鄭重道:“月娥,以後我真不想那麽多了,什麽晏婉如啊袁雅珍啊,都給我壹邊呆著去,我誰也不打算娶了,就娶妳壹個!”
說完,我暗暗嘆了壹口氣,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啊。
看鄒姨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還堅持三妻四妾的想法,恐怕她就要嫁給別人當老婆了,這是我絕絕對對不願意看到的!
鄒月娥轉過頭來慢悠悠地看我壹眼,還是沒吱聲。
我咬著後槽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妳了,是,我承認我也喜歡她們幾個人,但我發誓,我絕對沒和她們上過床,真沒有,不信妳可以問她們,而且那次從別墅回來以後,我也沒了晏姐袁姐她們的消息了,壹直都沒有聯系,嗯,如果妳答應跟我……算了,不管妳答不答應我,以後我都不和晏姐她們幾個見面了,回去我就把她們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都刪掉,妳看這樣行嗎?”
鄒月娥淡漠道:“沒必要。”
我道:“有必要,真有必要,在我心裏妳是排第壹位的,誰也沒法跟妳比。”
鄒月娥瞇瞇眼珠子:“……不稀罕。”
“我還給妳準備了壹份禮物,等回北京後給妳,保準妳壹定喜歡。”我幹巴巴的眼神落到她臉上,“行不?再給我壹次機會,我媽那邊也催咱倆復婚呢,妳就算不給我面子,看在我爸媽的面子上,饒我這壹次,成不?”
鄒月娥慢慢閉上眼睛,沒說話。
我看看她,身子前探,摸住了她的手:“鄒姨,跟我回家吧。”
鄒月娥把手從我手心裏抽出來,壹摸床頭櫃,拼命拿酒往嘴巴裏灌,半瓶小二鍋頭,眨眼間的工夫就送進了她的肚子,接著,她把酒瓶子往窗臺上壹放,拉開床頭櫃抽屜,又從裏頭拽出壹瓶壹斤的大二鍋頭,不言不語地擰開蓋子,繼續死命地往喉嚨裏灌酒。
我看得壹陣心驚膽戰,“別喝了,哪有這麽喝酒的!”我眼疾手快地把二鍋頭搶到手裏。
鄒月娥抿抿唇上的酒精,身子略微有點晃動,好像是喝醉了。也是,這麽多酒壹股腦下了肚子,換了誰也受不了啊!
我心疼極了,“妳這是幹嘛呀,我,我去給妳倒杯水?”
鄒月娥垂著眼皮瞅瞅我,“妳也甭跟我甜言蜜語了,那些沒用,還是做普通朋友吧,對妳對我都好,嗯,如果妳連朋友也不想做,那就壹刀兩斷,從此各走各的路,別再聯系了,呼,我累了,給我酒,妳出去吧!”
我哪能就這麽走了呀,“行行,做朋友就做朋友,那妳別喝了!”
鄒月娥壹看我,沒再說什麽。
我這個糾結啊,好話都說遍了,可人家卻沒有回心轉意的打算,唉,這可怎麽辦啊?
沈默了好半天,我苦著臉望了她壹下,見鄒月娥壹副昏昏沈沈的模樣,便道:“困了?”
“……嗯。”
“那妳睡,我回了。”想了想,我還是不甘心,壯著膽子看看她的臉色,“走之前,我抱妳壹下行不?”
鄒月娥呵呵壹笑:“妳說呢?”
“就壹下,真的,實在太想妳了。”
鄒月娥眉梢上下壹動,瞇眼不語。
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兒,也不顧她同意不同意了,咬牙順著被窩往前壹躺,從被子下面摟住了她,由於她是屈膝坐在床頭的,我這壹下正好抱在了她後腰和大腿下側,觸手即是軟軟綿綿的小肉兒和絲絲滑滑的睡衣。
鄒姨身子壹顫,冷冷地看我壹眼。
我生怕她發火,心跳了好半天,壹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卻不見她有其他動作。
我心中壹松,壹擡頭,只瞧得鄒姨已是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壹般。
我眨眨眼,徐徐把腦袋前探,找準她的唇,遲疑著吻了下去。
好軟,好熱……
我壹邊摸著她的身子,壹邊吻她,到最後,心中越來越熱。
既然她沒反應,那就是默許了吧?
我有點激動了,飛快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並慢慢拉下鄒姨的內褲。
驀地,鄒月娥眼睛壹下睜開了,“……有這麽做朋友的嗎?”
我壹呃,“人家夫妻離婚了,很多也保持著那啥那啥的關系呢,咱倆這個……也是隨大溜吧?”
鄒月娥沒說話。
見狀,我往她身上用力壹壓,在鄒姨倒吸著冷氣的聲音中,與她火熱的身子糾纏在壹起……